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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晨哥哥,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你的情义,倘若今日悔婚,我今后如何面对外人?还请王爷王妃垂怜。”
楚灵姝最是看不惯李欣妤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欣妤小姐请放心,今日回去后,我端王府会发出公告,这一切皆是我端王府的错,不会有人对你说三道四。”
“可是”
楚灵姝可不管一个小小庶女的话,转身便对李奕维说道:“李尚书,既然我们两家无法成为亲家,那我和月茹之前交换的信物还请归还,月茹说她离开之前将九转玲珑镯好生收藏起来了,此物对我楚家来说十分重要,还请李尚书劳步,将镯子归还于我。”
说完,楚灵姝回到殷世霖身边坐下,等着李奕维去拿信物。
李奕维此时一头大汗,在端王和王妃的面前,他是根本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委屈。
但那件信物
自从李长辞失踪之后,苏月茹便整日信佛,家里自然是由秦宛霏管着,就连李奕维都不知道那镯子放到何处了。
“李尚书?怎么还不去?莫不是放在家中也被小人偷了?”殷世霖厉声问道。
“呃,不敢不敢,孙管家,还不快去拿?”
孙管家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现在管家的是秦宛霏。
好一会儿,李长辞才看见孙管家拿着九转玲珑镯回来,交给了楚灵姝。
镯子本身是细腻通透的,在李长辞的眼中,可以看到镯子上有着极淡的金光,同时上面也萦绕着一股淡黑色的气息,似乎还有股异样的味道,与尚书府上空飘散的味道一致。
阿越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气息,感受到阿越的着急,李长辞眼睛一亮。
找到了!
原来如此,这九转玲珑镯原本是楚灵姝的传家宝物,许是楚家常年在外行善,这镯子上积蓄了不少功德之力。
功德,对妖对修士都是大补之物。
难怪之前虽然可以感受到妖气,但是进了府后确未发先任何线索,想来是被这功德之力所掩盖。
瞧着九转玲珑镯上只剩下淡淡的一层功德,想必那妖物经常可以接触到此物。
李长辞走过去,摸了摸楚灵姝手中的镯子,“这镯子真是好看,就是不知被谁戴过,色泽竟有些黯淡。”
不知不觉间,李长辞将上面的妖气抹去,这样就可以重新积蓄功德。
楚灵姝看着我,感慨道:“这镯子本是送与你的,却被小人夺了去,倒是脏了。”
这话说得李奕维无地自容,半天才嘟哝一句,“王妃请放心,如此珍贵的东西,自然是需要好好保管,许是放在库房里多年,有些蒙灰了。”
闻言,李长辞心想,无人使用过却沾染了妖气,看来这妖权利不小,可以多次进入库房。
听到李奕维的这番说辞,楚灵姝也并未提出质疑,拉起李长辞的手说道:“当年我与你亲娘交换了祖传的信物,楚家的九转玲珑镯与苏家的冰花芙蓉佩都是世间难得的珍宝。等你娘亲回来了,我亲自将冰花芙蓉佩送过来。”
楚灵姝说完又看到李奕维,语气冷若冰霜,“如今长辞已经回来了,想必月茹得了消息,也应该回来了,李尚书不会故意阻拦吧?”
面对楚灵姝的冷嘲热讽,李奕维是敢怒不敢言,最后还是忍气吞声说道:“女儿找回来了,这是李府的喜事,月茹知道了自然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好,我在端王府静候佳音,过几日必定登门拜访。”
说完,又招来自己的贴身大丫鬟茯苓,“长辞,这是我府里的大丫鬟,在你母亲回来之前,就由她来服侍你,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说完,带着殷世霖和殷锦晨等人离去。
只剩李尚书府一地鸡毛。
李奕维本想等着外人走了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孽女,但看到李长辞身边的茯苓时,只能将这些想法收回肚里。
楚灵姝真是欺人太甚,在别人家中说不放心,这不是狠狠打主人的脸吗。
偏偏自己还真不敢将这丫鬟怎么样。
因为楚灵姝是镇国大将军楚岚唯一的女儿,当初皇帝还是太子时,与殷世霖同时看上了楚灵姝,但楚灵姝坚决不肯入皇宫,于是楚岚与老皇帝在朝堂之上大吵一架,硬是将楚灵姝嫁入了端王府,并让端王承诺永远不许争夺皇位。
好在端王殷世霖本身就对那个位置不敢兴趣,而太子显然更看中皇位,楚岚这番操作,正好替自己清扫了一个障碍。
楚岚作为镇国大将军,更是战功赫赫,有楚家在,皇朝才更稳固。
想到这,李奕维只能让孙管家先带着李长辞和茯苓去找一个阁楼暂时住下,等将李长辞原来住的地方收拾干净了再搬过去。
自己则带着李欣妤和李昌怀回到了秦宛霏那里。
商量着苏月茹即将回来的事项。
夜晚,李长辞独自坐在青莲院的厢房里,施展纸人搬运术,刚给小纸人点上眼睛,小纸人就活了。
“去这府里逛一圈,把李奕维等人住的地方找清楚,注意别被人发现了,不然会被当成妖怪的。”
只见桌子上黄色的小纸人站了起来,眨了眨眼睛,抖了抖身子,顺着桌沿滑到地上就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小纸人在偌大的尚书府逛了起来,看到一个丫鬟提着食盒匆匆走过,小纸人连忙跳到丫鬟的衣衫后领里。
“夫人,这是厨房刚做好的碧涧羹。”
秦宛霏接过碧涧羹,便让屋内的下人先离开。
李欣妤见周围只剩下秦宛霏一人,也不装作平日里那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一气之下将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各遍。
“这该死的李长辞,一出现就坏了我的好事。”
“欣妤,先别生气了,你今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先喝点东西,那个贱人不至于你生这么大的气。”
“我今天气都气饱了,这李长辞真是命大,被拐了这么多年还能自己找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阿娘,难道你当年没想过要她的命?”
“怎么没想过,当年我明明嘱咐过那人牙子,可是之后就没了音讯,我以为那李长辞早死了呢。”
“哼,算她命大,这破地方。都是尚书府的小姐,凭什么分嫡庶,这种封建思想就应该淘汰。”
对于女儿时不时蹦出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词,秦宛霏很早就不去过问了,因为女儿生来就与众不同。
但是对这嫡庶之分,秦宛霏自己就身受其害,对此也是抱怨不已。
“确实,凭我家欣妤这等样貌和聪慧,不知道比那李长辞强了多少倍,人就不应该分什么三六九等。”
李欣妤对秦宛霏某些地方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女人竟然同意自己的说法,不过一想到秦宛霏自己就是一个小妾的身份,估计也是平日里出去也没少受那些正室夫人的气。
“阿娘,我恨死这个李长辞了,有没有办法能把她赶出去啊。”李欣妤眼中满是嫉妒。
“好好好,阿娘答应你,这几日一定把这贱人赶出去。”
而且这次一定要她的命!
秦宛霏在心中想着。
“好了,宝贝女儿,快喝了这碗羹汤,美容养颜的。”
李欣妤还是很在乎自己这张脸的,于是端起碗慢慢喝了起来。
“我家女儿真是美,把那锦晨世子迷得神魂颠倒。”
李欣妤不屑道:“别提殷锦晨了,居然是个妈宝男。”
“什么是妈宝男?”
“阿娘你是没看到,那端王妃一说话,殷锦晨连个屁都不敢放。”
“啊?那女儿,你要是嫁过去,岂不是要受那王妃的欺负。”秦宛霏担心道。
而李欣妤看着镜中的绝美容颜,骄傲地说:“倒也不是非他端王世子不可,我还有别的选择。”
两人在屋内说着话,丝毫没有发现窗口藏着一张小纸人。
半夜寅时,小纸人偷偷地溜回了李长辞的房间。
李长辞看着小纸人嘴角沾了些油渍。
“呵,去厨房了?”
小纸人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角,然后绘声绘色的描绘出在府里逛了一圈的结果。
“妈宝男?封建思想?这是什么思想?”
小纸人也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看来这李欣妤比秦宛霏更有意思。
“你说那秦宛霏说这几日有办法把我赶出去?”
小纸人点头如捣蒜。
李长辞伸出右手,小纸人乖乖地爬上来,躺在主人的手心,只见李长辞右手在小纸人的眉心处一点,小纸人便身一软,恢复了纸身。
“那我们就来看看这秦宛霏有什么本事。”
第二日一大早。
“啊——”
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将尚书府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青莲院的池子里出现了一具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