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伤口,总是无法轻易示人。
傅凌枭抿唇不语,眼波微动。
雾霭浮沉的深邃眼瞳里,模糊的倒映着她的脸,慕星思绪微动,蓦地想到什么,男人忽然捏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腿上。
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细腰,男人埋头在她颈窝,一下一下地啄着。
这样似乎还不够,他缓缓加重力道,贴着她的肌肤辗转吮吻。
薄唇沿着她的下颌线游弋到她的唇边,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慕星清晰的感觉到,男人深沉的情绪在起伏涌动,她将小手绕上他的颈项,热情的迎合,努力为他抚平所有不安……
这个吻结束后,关于小蛋糕的问题,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再提。
转而说起了叶老爷子。
慕星抬眸看着男人,气息微喘的道:“小叔叔,你昨天让赵助理去查叶老爷子,他给你回复了吗”
傅凌枭摸到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她,“宝贝打开微信看看。”
慕星划开屏幕,打开微信,赵谨昨夜就发来了消息。
“赵助理说,叶老爷子在家修养,前天晚上情况直转急下,叶家人全被召回了叶家。”
慕星放下手机,“时间和我估计的差不多,小叔叔我们吃早餐吧,吃完赶紧去叶家。”
吴管家一大早就送来了早餐,就摆在移动餐桌上,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
慕星从男人怀里出来,过去拿早餐时,突然想起昨夜还没处理完的文件,她睡觉的时候,还剩下一大堆,就堆在餐桌上,怎么都没有了
她疑惑的看向男人,视线扫到他眼下的黑青。
答案不言而喻。
肯定是小叔叔熬夜把那些文件处理了,至于他怎么处理的……
慕星盯着男人的眼睛,心中刚生出疑窦,男人忽然掀了掀薄唇,“宝贝是在找那些文件吗昨夜我已经让保镖帮我一起处理了。”
“……”
她什么都没说呢,小叔叔居然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慕星诧异的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夜深人静,小叔叔站在门外走廊,肃沉着一张脸,听保镖念文件。
两人一起熬出了黑眼圈……
记忆里,哪怕带着伤,小叔叔也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
慕星心疼不已,但也只是轻轻的‘恩’了一声,将餐车推过去,和小叔叔一起吃早餐。
-
沈琼跑出监护室,就看到贺朝和虞蓉并肩走来,不由得脚步一顿。
贺朝也看到了她,温润的眉眼轻扬,加快脚步朝她走去。
颀长的白色身影,迈着沉稳的韵律,越走越近。
透明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紧锁着她的眼眸,以一种温柔的姿态,侵袭着她。
剧烈的心跳震动胸腔,沈琼双手紧张的捏住背包带,在怔愣片刻后,对她哥丢下一句“我去病房等你”,拔腿就跑。
她不能再和贺医生接触了,他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
大到一看到他,她就突然宛如智障。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贺朝正准备和沈琼打招呼,小女孩就又突然跑了,他微微皱眉,朝她跑离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往监护室走去。
沈掠见贺朝和虞蓉过来,定定的站在监护室门口,他想多了解一些小星星的情况。
走到监护室门口,贺朝和沈掠打了声招呼,抬手叩门。
“进来!”
软糯的女声传来,贺朝推门而入。
此时慕星和傅凌枭刚吃完早餐,见到贺朝和虞蓉过来,她扬起笑容,“阿朝哥哥,虞医生。”
虞蓉朝她走去,“我来帮慕星小姐做检查。”
慕星乖乖的配合检查完,对虞蓉笑道:“虞医生,我已经恢复了对不对”
虞蓉勉强扯起一个微笑,“是的,恢复的很好。”
那么严重的枪伤,短短两天彻底痊愈。
这说明,她的身体已经被毒素彻底侵蚀,实在糟糕。
慕星转头看向贺朝,“阿朝哥哥,等会儿我和小叔叔要出去办点事,办完之后我们就直接回庄园了。”
这是刚才她和小叔叔说好的,她已经恢复就没必要再住在医院了。
贺朝心里万分不愿让慕星跟傅凌枭回去,却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是傅凌枭强制带她回去,他即便了拼命也会阻拦,可慕星自己愿意跟他回去,他能怎么办。
贺朝和虞蓉走后,慕星去卫生间洗了澡,换上吴管家准备的衣服,和傅凌枭一起离开医院,赶往叶家。
沈掠因为伤势严重,还没恢复好,被慕星强制要求待在医院休息。
他垮着一张脸回到病房。
沈琼正靠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瞥见他这副表情,问道:“怎么了啊哥”
“玩你的游戏,少管闲事!”
沈掠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捞过手边的笔记本打开,熟练的黑进道路监控系统,找到傅爷的车队,帮他盯着四周的情况。
沈琼一局游戏打完,收起手机起身道:“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沈掠这才从屏幕上移开视线,看向沈琼,“我跟门口的两个保镖说过了,他们送你回去,对了,你什么时候去上学”
“明天啊。”
病假说没就没了,她还没玩够呢!
沈掠点点头,“行,上下学我派保镖保护你,在学校你自己小心。”
沈琼没拒绝,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活埋。
“走了。”
沈琼走出病房,刚要招呼保镖走人,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突然来到她的眼前。
她神色一顿,随即哂笑道:“嗨,贺医生,好巧啊。”
贺朝眼眸微垂,定定的看着她,“不巧,我专门来找你的。”
“……”
沈琼:“……找我做什么”
两个保镖跟门神似的杵在那里,实在不方便说话。
贺朝握住沈琼的手腕,带着她走远一些,松开她,“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透明镜片后的那双眼眸,温柔的视线注视着她,灯光透过细碎的额发筛在那清隽的脸上,一片迷迷灭灭里容色惑人。
沈琼只望了他一眼,便急急低下头去,抓着背包带,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没有躲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