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离开,凤锦溪松了口气。
穆言昭也恢复了正常的德性,颐指气使的道“喂,水缸里还一条,明儿中午还吃……本王吃,你看着!”
凤锦溪气结,憋了半晌才道“谢谢你陪我演戏!”
叫上玉萍一起离开。
算是应了。
想着她转身时气鼓鼓的样子,穆言昭觉得很有成就感,咧嘴笑的十分傻气。
凤家!
牛二进门就赶紧去找正侯禀报,说烈王亲自安排的太医上门来给老夫人诊脉,凤牵和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连声问了好几遍“真是烈王安排的?你见到王妃了吗?”
“是烈王,奴才到的时候烈王跟王妃正在一起用餐,王爷还把他身边的侍卫派来了。”牛二擦着汗道。
“廖管家?”
“不是,是非大人。”牛二道。
凤牵和火急火燎的就迎了出去,隔着二十米就满脸堆笑拱手问好。
全然忘了论官级他甩非铸鎏好几条街。
非铸鎏对王爷这位老丈人可没什么好印象,以往还亲自怼过他。
加上他觉得凤家风水不好,进来就浑身别扭,故而脸上怎么也堆不出半个笑容了,只草草的拱了拱手就不耐烦的问道“老夫人住哪儿啊?王爷命我带赵太医来给老夫人瞧病的。”
“原来是赵太医,久仰大名!”凤牵和忙跟赵太医见了礼,也不敢怠慢,忙领着去了老夫人住的院子。
越走越偏,非铸鎏看着周围的环境,嫌弃的道“嚯,这要不是凤大人领着,我还以为一脚跨到苦寒之地去了呢?凤大人的孝心真是感天动地啊!”
凤牵和那张脸啊,时红时紫的,有时候还气的煞白,却不敢说什么。
就连赵太医都不住的皱眉,忍了几忍没忍住,最后跟着问了一句“正侯,偌大的王府,就没别的闲置的院子了?”
凤牵和僵笑道“家母喜静!”
非铸鎏跟赵太医两人摇摇头,心头对凤牵和极为不齿。
凤牵和则十分关心她女儿跟王爷相处的问题,路上找着机会问非铸鎏道“王爷…还好吧?”
“劳侯爷挂心了,王爷一切都好。”非铸鎏随口答道。
“不知王妃跟王爷相处的可还……还好?”凤牵和笑道。
非铸鎏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一根筋,但那是他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
不需要设防,说话就没遮拦。
但是在外面就没这么麻瓜,他是带着脑子出的门,也知道给自己主子和稀泥,道“好着呢,互相谦让,互相疼爱,相敬如宾!”
心里默默的补了句吃饭抢食,恨不能互踹,相看两生厌。
凤牵和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还觑着非铸鎏的神情。
刚才也没有详细的问牛二,毕竟夫妇两人好与不好,从神情上是能看出来的。
可此时也不知问的太直白。
倒是赵太医在旁边道“侯爷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呢?老夫听院使大人说,侯爷重伤时王妃急的嚎啕大哭,亲自照料,怎么能不好呢?”
“实在是本候这个女儿从小被本候惯坏了,不懂收敛,怕惹了王爷不快,既然王爷跟王妃好好的,那本候也就放心了。”凤牵和笑道。
他心里多多少少的信了几分。
到了老夫人住处,赵太医进去诊脉,他在外面陪着非铸鎏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总在不经意的窥探王爷跟王妃的私生活。
宛如一个合格的私生粉。
如果不是这个年代私闯王府真能被当场砍了,他怕是要亲自去王府的墙根听一听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赵太医给老夫人诊完脉,开了药,又仔细叮嘱了一番,谢绝了凤牵和的挽留,与非铸鎏一并回了王府。
凤牵和送了两人离开,都没进屋去看看他那老娘,抬脚便往二老夫人的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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