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武侯见他面色不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沉声道“说!”
兹事体大,府医自然不敢当着其他侍卫说实话,忙让那些侍卫退下,他定了定神才道“侯爷被人净身了……”
“你,说什么?”
东武侯瞬间猩红的眼泛着嗜血的杀意看着府医,哑着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
府医不堪这份气势的威压,肩膀都往下塌了塌,可还是硬着头皮道“此生怕是不能得一儿半女了。”
他顾虑着东武侯的自尊,说的委婉。
别说一儿半女,连人道都不能了。
砰!
炕沿被东武侯一掌拍了个粉碎,要不是床体木质坚硬,怕早就塌了下去。
“好,好一个贱人,本候要将她千刀万剐。不,本候要捉了她扔进军中,做军妓,千人骑万人跨,再将她的皮肉一点一点拧碎,将她的四肢砍下来泡酒!”
东武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怒吼,说完后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落了一头一脸。
“侯爷!”府医担忧道,“大仇未报,您要保重身体啊。”
作为东武侯的府医,他自然清楚东武侯这些年做下的那些罪孽。
就是不知道这次惹了谁竟让东武侯栽了这么个大跟头。
那也是个狠人。
不过接下来东武侯的怒火恐怕不是一个小小女子所能承受的。
府医在心头叹了口气。
但是,东武侯解了恨又如何,终归是无法恢复了。
府医刚帮东武侯处理好,东武侯的那名心腹被人架着走了进来。
主仆俩伤情类似,可心腹好歹还有回旋的余地,东武侯却是半点治愈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是如何被伤的?”东武侯心头怒火翻滚,沉声问道。
心腹挣开两边的搀扶,艰难的上前一步施礼道“熟悉是被血狼所伤。”他疑惑道,“那血狼也不知为何,竟护着那个女人,冲出来咬伤了属下。”
这心腹看了眼被拍碎的床沿,心头震惊。
知道侯爷怒了。
接下来的日子,自有那个女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
血狼维护凤锦溪,倒是让东武侯有些震惊。
自然,他不会再留着血狼的命了,冷声道“剥了皮,叫人炖了吧!”
“是!”
那心腹才要走,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道“侯爷,烈王正带着人往咱们侯府这边来。”
“穆言昭!”
东武侯咬牙切齿,眼底一片猩红,双手一撑便坐了起来。
“侯爷,切莫冲动。”府医忙道。
他心头也纳闷不已,如此伤势,居然未听见侯爷喊痛。
可即便如此也马虎不得,赶紧拦着。
东武侯坐起来时才因为挤压,觉出些痛楚,心头的愤恨翻滚的越发激烈,冷声道“无妨,烈王来之不善,本候不能坐以待毙。”
起身,吩咐府医给心腹医治,他穿戴整齐由管家扶着走了出去。
东武侯府的府门外,穆言昭坐与马上,一脸肃杀。
两边是面色担忧的廖海和一脸同仇敌忾的非铸鎏。
非铸鎏在事发现场很轻易的就找到了目击证人,说亲眼所见是东武侯府的人掳走了那名女子。
只是对方碍于东武侯的威名不敢得罪,拒绝了跟非铸鎏回去见穆言昭。
非铸鎏虽然楞,可也清楚此事勉强不得,在确定了之后便去找穆言昭复命。
而穆言昭则做了一个决定,不遮掩。
就以有人目睹烈王妃被东武侯府的人掳走为名目,搜查东武侯府。
这时的穆言昭,带着孤注一掷的果断。
一旦开了这个头,倘若有半点差错,面对的将会是皇上的斥责与东武侯的报复。
廖海担忧道“王爷,咱们……”
“搜查东武侯府!”
穆言昭说完,率先下马大步走了进去。
其他人忙纷纷下马跟上,不顾门房阻拦,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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