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知道穆言昭是在虚张声势。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也清楚不是她能掺和的,只温声叮嘱了一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走了出去。
而非铸鎏抡着一根铁链子吹着口哨走了进来,道“王妃,您还是招了吧,不然真把您拘到衙门上多丢人是吧?”
廖海也跟了进来,先照非铸鎏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呵斥道“还有没有规矩,站好!”
那些一缩脖子,收起了锁链。
廖海这才看着凤锦溪苦口婆心的劝道“王妃,乔相带了位郎中已经给东武侯检查过伤了,而且,还有这个……”
他把那一截线还有空针管递了过去,沉声道“您留下的线索。”
凤锦溪就觉得自己凉了。
当时慌乱之下针管扔了出去她完全忘了。
还有缝合的线。
她怎么这么蠢留下把柄了呢?
穆言昭赞许的看了廖海一眼。
这两种证据并没有在公堂上拿出来,仅供内部人员参考。
“我、我……”
凤锦溪实在难以启齿。
做的时候觉得挺解恨的。
可真让她说还是有点点难为情。
穆言昭知道她快招架不住了,冷声道“你连续好几天私自出府,暗中盯着东武侯,被东武侯身边的人发现,这才将你掳了去,想问个究竟,东武侯一口咬定并未打算伤你,如果你拿不出他要杀你的证据,恐怕最后的判决下来也动不了他的根本。反倒是你……”
凤锦溪觉得自己凉的更快了,失声道“当街掳走王妃都不够判个死刑的?”
穆言昭冷笑“得分人。”
凤锦溪肩膀就塌了下去。
东武侯有军功在身,背后又有乔相护着。
最后说不定还真如穆言昭说的那样,雷声大雨点小。
若是那变态死不了,那么她将来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说!”
穆言昭一声爆喝,凤锦溪吓了个激灵,缩了缩脖子,委屈的道“吼什么吼?”
她正在畅想往后的悲惨人生,冷不丁被吓一跳,眼眶顿时红了。
穆言昭一噎。
这女人最近战斗力不是挺强的吗?
他就是声音大了点,怎么还哭上了?
“你说不说?”
凤锦溪组织了下语言,无奈的招了“我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东武侯作恶多端死不足惜,我本来想摸清他寻欢作乐的规律,打算乔装打扮混进青楼给他挖个坑让他跳进去,最好闹的动静大点,能惊动皇上。”
穆言昭听着鼻子都气歪了。
他的王妃真是本事大了,还想往青楼里混?
“然后呢?说说你是怎么把自己搭进去的。”穆言昭讥讽的冷笑道。
凤锦溪老脸一红“东武侯实在太过狡猾,我盯他的时候被他的人发现了,给我挖了个坑……”
说到最后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蠢到家了,接着说。”穆言昭冷声道。
“然后把我迷晕带进了王府,他明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有恃无恐,企图拿我来羞辱你,对我图谋不轨,我就找机会把他扎晕,又给他服用了一颗迷幻药,然后就、就给他做了个小手术,把、把他阉、阉了。”
穆言昭脸颊上的肉跳的厉害,眼睛更像是是要吃人似的死死的瞪着凤锦溪。
凤锦溪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瑟缩了一下,小声的补充了一句“我戴了手套。”
穆言昭气的倒仰。
这他奶奶的是戴手套的事儿吗?
廖海跟非铸鎏两人听着脸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互相对视了一眼。
原来得罪王妃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非铸鎏只觉得风吹裤裆蛋蛋凉,他差点小便失禁。
廖海更是,听着腿都软。
难怪踹东武侯的时候那么一个在战场上打磨出来的钢铁汉子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那得多疼啊!
“廖海!”
穆言昭冷不丁大喝了一句。
廖海没什么,凤锦溪整个人跳起来了,警惕的道“干什么啊你?我都说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敢绑我去衙门我就敢死给你看。”
穆言昭冷笑,阴恻恻的“这时候知道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