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宫能不知道吗用你来提醒。”
凤锦溪冷笑“康王是病人,我是大夫,大夫是治病救人的不是来害人的。肺痨的确是人尽皆知的传染病,可通过飞沫传播,而让大家戴口罩只是正常的防护,并不是对病人的嫌弃。而且,这也是对病人的尊重和保护。因为康王如今病情严重,谁也无法保证有无其他并发症出现,也无法判断他体内的感染面积,更无法保证我们每一个进来探望的人身上不带其他的传染病菌,是否会传染给抵抗力最差的康王从而造成交叉感染让病情加重,这一切都是对病人的一种负责。”
“可是惠妃娘娘,从一开始您就对我各种怀疑防备,江王妃的一句话就能让您情绪波动明显,更加针对与我,甚至不惜要亲自到圣上面前告御状阻止我的治疗。您到底在不在乎您儿子的性命?”
惠妃面色变了“我……”
凤锦溪却步步逼近,看着惠妃明显有些慌乱的眼睛,她接着道“娘娘,大夫应该跟病人以及病人家属团结一致,我们齐心协力让康王的病情逆转,这才应该是您期盼的,而不是经江王妃一挑拨,您就设法各种阻拦怀疑,若再有下一次,都不用您亲自动手,我自己到父皇面前请辞。”
安氏几次想插话都没插进来,凤锦溪言语犀利,语气干脆,根本没给她半点申辩的机会。
此时才忙道“老六媳妇,我不知道哪句话说茬了让你这么往我心口上捅刀子,谁又不是为了康王好呢?再说了……”
“你若非得抬杠那我算你赢。”凤锦溪冷声道,“但是你若再干扰的我治疗就别怪我手里的戒尺不客气了。现在,请你让开,我要进一步检查。”
“你……”安氏气结。
惠妃张了张口,那阻拦的话始终没冲出来,安静了下去。
旁边的穆言昭松了口气。
太可怕了。
别看凤锦溪现在不如以往那些手段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但现在的凤锦溪更让他忌惮。
但是忌惮中透着一抹欣赏是怎么个意思?
甚至还忍不住想拍手叫好他这又是犯的什么贱?
惠妃被呵斥了一顿反倒是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并非是没有智商的。
不然以她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在后宫混早就被吃的骨头不剩了,哪儿还能生下皇子?
经过凤锦溪这一番‘点拨’她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安氏这个人来。
其实她求了皇上来到康王府之后,安氏便忧心忡忡的先一步对凤锦溪的医术表示了一番怀疑。
话里话外都是为康王好不假,可那些话现在仔细琢磨,却拱起了她的火,还差了身边的姑姑去烈王府阻拦凤锦溪过来。
若不是凤锦溪态度强硬让姑姑带回来那番话,她也确实有些胆小,怕真闹到宫里惹皇上不快,这才妥协。
而凤锦溪自打进了府门,安氏的话句句透着古怪,每次听了她心底对凤锦溪的不喜就会加上一分。
口罩更是让事情越发的尖锐的起来。
惠妃这段时间因康王病情加重,确实心烦意乱,精力无法集中。
此时细细捋来,所有的事都在渐渐明朗了。
以往江王跟康王并不算亲厚,仅仅只是康王病重,宫里已经开始给他准备后事了,江王才突然表现的积极起来。
携妻一起,帮着忙里忙外,还亲自在床前喂药,在府里获得了一个好口碑。
反倒是穆言昭,从康王初发病到如今,他是来探望次数最多的一位,探望频率也没什么变化。
惠妃想到这一点,对江王夫妇的那点感激,渐渐凉了下来。
不由自主的往凤锦溪那边站了站,认真的打量起她那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检查方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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