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亲自出去让人去传唤。
准备回转的时候看到贺枫带着小金子匆匆往这边而来。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慌乱的返回室内,急切的道“老六媳妇,到底出什么事了?”
“惠母妃别慌,一会儿我再告诉您。”
惠妃哪能不慌,腿都软了。
凤锦溪出去见贺枫,道“劳烦贺大人了。”
“应该的,昨晚值班的侍卫我已经让人去问了。”贺枫点点头,道“我带人去偏厅,一会儿有结果了再来告诉您。”
“好!”
凤锦溪点头之余看了小金子一眼,对方微垂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
她返回室内不久,一名嬷嬷戴着口罩进来了,行了礼,凤锦溪交代道“劳烦嬷嬷仔细查验一下康王腿上可有针扎似的的小红点,尤其的双腿根部最为重要。”
康王满是病态的脸腾的一红,急的称呼都改了“凤锦溪,你能不能找个小厮进来查看?再不济,还有府里的管家……”
惠妃虽然还不清楚具体的变故,可警惕心却还是有的,打断了康王的话,冷声道“现在母妃只信母妃身边的人,再说了,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好好配合!”
嬷嬷只奉命办事,也从几人的脸色中看出事情的重要性,不敢怠慢,上前掀开被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康王的亵裤扒了,仔细查验着。
康王憋的脸色通红。
凤锦溪也没出去,只背过身去。
她倒是想亲自上手检查,可到底还是得顾一顾这个时代人的矫情心理。
而且这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跟惠妃和康王掰扯清楚的,还不如让嬷嬷查看,省的时间都浪费在口舌上。
“有,在右腿上有个小红点,有米粒大小的结痂。”不多时,床边就传来嬷嬷的惊呼声。
“老六媳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惠妃忙道。
凤锦溪没回头,她声音有条不紊的继续确认,道“嬷嬷,你轻轻按压一下,问问康王是否有针扎后的刺痛感?”
很快那边传来康王憋闷的声音“有!”
他这几天天天打针,对打完针后按压针孔的痛感不陌生。
惠妃脸色变了“老六媳妇,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到底出什么事了?”
待嬷嬷给康王把被子盖好,凤锦溪才转过身来,皱眉摇了摇头“不瞒惠母妃说,其实刚才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十分确定,只是考虑到宁可白折腾一场让惠母妃埋怨我,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凤锦溪正义凛然的道“先前母妃离开后我给五哥检查身体,却在听后心音时听出一丝细微的异常。突然间想到之前我师父曾与我说过,这种情况是某种特殊药物与金属发生反应时才会出现的现象,恰好我给五哥注射的药便具备这种特殊性。”
“但是我并未怀疑其他,先想到的是五哥之前在战场上磨练过,会不会那时受过伤体内留有金属利器没取出来造成的反应?可我转念一想,诊断多日为何之前没有听到这样的心音?又联想到之前师父与我讲解这种情况时曾提及过的案例,便是银针入体,如此害人的手段可神不知鬼不觉,因为针眼愈合很快不容易被发……”
她话没说完,惠妃便失声道“你说清儿体内有根针?”
凤锦溪严肃的点了点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可银针留在体内,又在动脉之中,很快就能随着血液流入心脏,十分危险,片刻也耽误不得。
反正她一口咬定,又是救人的行为,惠妃与康王肯定不会因为这番解释而为难她。
“所以我断定,应该就是这一两日。”凤锦溪看向那边一脸错愕中透着焦急的小银子,“所以我刚刚才突然诈小银子。”
“奴才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小银子焦急的道,“王妃,其他主子来探望我们王爷的时候,奴才都在旁边守着的,没看见有人害我们王爷啊!”
“白天没有,不代表夜里也没有。”凤锦溪微微的笑,“等贺大人的审问结果吧。”
惠妃脸色煞白的跌坐在椅子上,嘴唇都没了血色“小金子?还是说夜里有人来?”
她转头看向康王,抖着声音道“儿啊,别人扎你、你难道没察觉吗?”
康王显然也有些震惊,缓缓摇了摇头,道“母妃,儿臣没有任何察觉。”
凤锦溪皱眉“王爷现在夜咳的症状减轻,能一觉睡好几个时辰,对方如果不想惊动王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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