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溪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或者其实到现在她还有中得过且过的心态。
当然,这与她的经历也有关系。
她来自异界,换了个时空得了个尴尬的身份一路苦苦挣扎才刚露出点安稳的苗头就差点让人烧回原籍。
哪怕已经跟穆言昭正式成为从精神到双重结合的夫妻,她也一直没抽出空来正眼瞧一瞧这座府邸。
好不害臊的说,穆言昭之前给原主规划了不少禁地,有些院子原主都未能踏足过。
这府里的人,从丫鬟婆子到府兵管事,凤锦溪都不敢保证她能认全。
所以出了内贼这种事,她只有想破案的立场,却没有能破案的能力,关键时刻还得她男人上才行。
廖海神色也极为凝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刚刚扇了他一千多个耳光呢。
他除了是穆言昭的贴身护卫,也是掌管着整个府邸的大总管。
在他管制下府里出了内贼差点烧死王妃……嗯,这怎么说都不是一件让人听起来会感到愉快的事儿。
要烧早烧啊,也别在王妃转了性子好不容易跟王爷卿卿我我了才下手。
还正蜜里调油的时候。
“王爷、王妃,属下有罪,属下这就命人彻查王府,争取抓住内贼。”廖海咬牙切齿的道。
大有抓住谁是内贼他非冲上去把对方咬碎的既视感。
穆言昭脸色铁青,声寒如冰“抓住他,本王非亲手拆了他的骨头不可。”
“是!”
凤锦溪看了廖海一眼,道“你也别压力太大了,搞不好这是对方的障眼法呢。对了……”
她一拍手,血狼讨好的凑了过来,凤锦溪指了廖海,拍拍狗头,道“跟你廖大哥前去认亲……认贼,看是不是咱们府里的人。”
“汪!”
大狗应的很脆快。
廖海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嘴角抽搐着带着他的狗兄弟出了院门。
取了斗篷返回的赵嬷嬷明显感受到院子里的气氛有些肃杀的寒意,悄无声息的过来,悄无声息的把斗篷给凤锦溪披上。
凤锦溪还好,冲她安抚的笑了笑。
穆言昭心头愧疚不已,他也没想到让人查了这么多天,结果最后目标落在他自己本府内,又气又憋屈,面沉如水。
凤锦溪主动伸手握住他有些冰凉的大手,笑道“能找出来就好,可以趁机拔一拔疮,将府里那些邪祟都肃清一番,我们才能过安生日子。”
“本王知道,就是让你受委屈了。”
穆言昭大手一翻,握着凤锦溪的小手出了院子。
让赵嬷嬷送王妃回去休息,他则去了前院。
得了消息的非铸鎏则领着一众府兵把王府围了个严实,生怕内贼寻机溜走。
他在得知给王妃放火的人有可能是府里仆从时也结结实实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边安排站岗一边满脸愧疚的反思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有消极怠工的现象,又琢磨着是不是等内贼抓出来了去给王妃磕个头谢一下罪。
想想王妃昏迷的那两天王爷整个瘦了一圈,不吃不喝,熬的都没人样儿了,他越想心里越难受,一个大老爷站院子里撩袖子抹泪。
凤锦溪站在距离他不足三米的地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有些尴尬。
还是跟在非铸鎏身边的一名小厮先一步出声打招呼,非铸鎏才发现凤锦溪过来。
他哽咽着就给凤锦溪跪下了,咬牙切齿的道“王妃,都是属下失职造成的,等抓出那个内贼,属下非得亲自拧了他的脑袋送给王妃当球踢不可。”
凤锦溪哭笑不得,忙让小厮扶他起来,道“你有这个心还不如现在就给我一份府里所有仆从、府兵的名单,每人分管范围,以及一张府内分部图,越详细越好……”
前一刻才表完完忠心的非铸鎏却吭哧吭哧犹豫起来,涨红了脸,道“属下得去问问王爷,得王爷点头才行。”
虽然王爷跟王妃和好了,可针对王妃的某些禁令王爷还没说解除呢,他哪敢私自妄为?
凤锦溪知道非铸鎏是个忠心,也明白原主的性子,有这些禁令不为过,点点头让他请示去了。
自己则回了听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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