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穆言珏差点没被气厥过去。
他铁青着个脸站到了马车前头,再次把人拦住了“六嫂且慢!”
马车帘子挑起,露出凤锦溪似笑非笑的脸。
穆言珏眼神有些微晃,这女人的容貌怎么感觉跟前些日子不太一样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从她脸上看到‘风华绝代’这四个字。
不不不,一定是被气晕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想法。
其实倒也不难解释,这具身体容貌本就不俗,年龄正值碧玉年华,这段时间又受爱情的滋润,容貌渐开,眉目间青涩全无,多了抹莹润之姿,自是不一样了。
凤锦溪开口,冷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穆言珏“……”
他就说,他刚刚一定是被气晕了产生了幻觉。
堂堂一介王妃,言语却如此粗鄙,真是、真是皇家之耻辱。
心头气恼,语气也就不那么好了,道“乔远新被我外祖父施了家法你可知道?”
凤锦溪挑眉“与我何干?我应该知道么?”
“凤……烈王妃,乔远新为什么被施家法你心里难道没数吗?”穆言珏气道,“那把事情捅到乔相面前的人是你吧?”
“是我啊!”凤锦溪坦然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乔远新不还我找他家人有错吗?”
确实没错……
穆言珏一瞬间的宕机,不过接着又道“可你、可你就不能等两日吗?再说了,你大可以找我岳父岳母啊,为什么要找我外祖父呢?”
正巧从里面出来的非铸鎏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上前拱了拱手,道“楚王,您这话就不对了,难道乔相不是乔公子的家人?”
穆言珏“这……”
他倒是没法否认。
“可是……”
非铸鎏认真的看着他,等着听他的解释。
凤锦溪给非铸鎏竖了个大拇指后也看向穆言珏,一脸的求知欲,等他解释。
如果乔相不是乔远新的家人,那这瓜……可脆了。
“老非,没你事,躲一边去。”穆言珏挥挥手,烦躁的道。
“这话本妃可就不同意了。”凤锦溪一抬腿跳了下来,“主子被人堵在家门口胡搅蛮缠,身边人不能维护?”
“你说谁胡搅蛮缠?”穆言珏觉得按照他来的路上的设计,他应该能发挥的很好,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次次都能被凤锦溪给噎住呢?
到底哪个逻辑出了问题?
如今又听她说自己胡搅蛮缠,更是气急。
“说你啊。”凤锦溪从袖子里抽出戒尺,一步一步朝穆言珏走去,冷笑道,“有些人就是贱,还欠抽,是非不分……”
穆言珏自然认的她手里的戒尺,眼底有了忌惮之意,缓慢的往后退着,口中还叫嚣道“你要干嘛?凤锦溪,你别以为手里拿着戒尺就能为所欲为……”
“干嘛?当然是抽你这个小兔……小棒槌!”凤锦溪猛地一扬手,穆言珏面色一变,转身撒腿就窜了出去。
凤锦溪敲着手心,冷笑道“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
刚刚气急之下,她差点连皇上也骂了。
当前还不能这么恣意嚣张,得亏她脑子转的快,立马改口,应该没有冒犯皇上吧?
凤锦溪回到车上,道“走,去江王府。”
穆言珏心里那个憋屈啊“疯女人!”
不过一想到他来的真正目的,想想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表弟兼小舅子,咬咬牙又跨出去,一脸无畏的拦在了路中间。
凤锦溪“……”
马车一个急停,她差点摔出去。
唰的甩开帘子,眼底的怒意值升到了极点,磨着牙声音冷厉的道“穆言珏,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娘一个解释,我抽死你你信不信!”
穆言珏身上的气势突然就萎了“……乔远新被打的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太医束手无策,你赶快跟我去乔相府一趟。”
凤锦溪“……”
好想让这南晋的王爷尝尝她那个世界的国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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