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一趟回来后的婳婳,吃了晚饭告诉大家别打扰她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一头扎进了空间开始整理东西,沈万金要想一次就种出草莓跟番茄这些东西,她就得将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整理在册。
她从草莓的选种开始慎重把关,选了最好养活的三种,分别是是章姬,意大利17和甜查理,这三种早熟晚熟的品种搭配在一起。
从草莓的催芽到播种,再到苗期的管理,再到后期的追肥,移栽,草莓的捉虫到最后的草莓护理,几个大的方面做了详细的记载。
到了番茄这里,品种就比草莓多了去了,什么樱桃番茄,白兰地酒,圣女果,紫色切罗基,橘子香蕉,红宝石,大叶番茄等等。
火龙果就简单多了,只有三种,红心白心黄心。
看着桌子上满满几页纸,婳婳揉了揉发酸的眉心,赚钱不易啊。
看着地上分好类一堆种子,婳婳头疼的打着哈欠,为了赚钱她也是拼了。
沈大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给点力啊,等到明年我就可以去京城摘草莓吃了呢。
忍着最后的困意,婳婳将草莓种子提前浸湿放到冰箱里。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困意十足,让她头一挨着枕头的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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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匆忙的在空间解决了早餐,收拾自己婳婳就急着出门了。
景春看着他娘一回来就忙的不成样子,可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劝他娘歇下来。
婳婳这头着急忙慌的出门,婉清母女也是早早就起来准备了。
“娘,我们绣的玩偶真的要卖去京城了吗?”
婉清一边往袋子里装玩偶,一边好奇的问。
虽然婶婶一直说能卖到好价钱,可她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置信。
毕竟她娘以前绣出来东西可不比这差,但是却只够解决他们母女二人的日常开销的。
卖大价钱她是不敢想的。
“那当然,你婶婶是谁,她敢说卖出高价,心里肯定就是有谱的。”
云氏一边看她装,一边拿着册子记录的分类。
“娘,你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母亲对待她们母女表面上不算苛刻,但是也不会给她们超出份额外的东西。
她们母女额外需要的东西除了爹爹偷偷送过来的,就是娘靠着一针一线绣回来的。
现在想想,过去在相府的日子还真是过的憋屈极了。
婶婶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能娇养着她们母女,而爹爹却不能多给她们一分一毫。
如果不是尝够了人情冷暖,她还是认为爹爹是对她们最好的人。
可她受尽了苦楚,想到谢家人对她们母女的不信任乃至侮辱之后,她现在觉得男人也许大多都是自私凉薄的。
如他爹爹,如祖父那样的,在被诬陷她是奸生子的那一刻,他们可能想到最多的就是怎么护住家族的脸面,不声不响的弄死她们母女吧!
云氏看着她神色不对,以为她想起过去的日子了,眉头一跳,“婉清,你你想回去谢家吗?”
“娘,不是的。”
婉清抬头看着她娘,轻轻摇了摇头,“娘,我不喜欢谢家,我喜欢这里,喜欢娘,喜欢婶婶。”
她讨厌谢家沉闷压抑的气氛,更不喜欢她娘除了发呆就是绣花,眼睛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亮过。
她也讨厌她们那套堂姐嫡姐成日里在她面前强调嫡庶之分,暗戳戳的讽刺她低人一等,讽刺她娘见不得台面。
她娘虽然没有记忆,可她娘识字明理,待人善良宽厚,从未打罚过院子里的下人。
反观哪些高高在上的嫡女们,动辄打骂,发卖身边人,成日为了一只钗一件衣裳明争暗斗,拉踩对方更是家常便饭,口口声声高人一等,可做出来的事情却下作至极。
并不比她这个妾室女高贵半分。
如果她娘不是记忆全无,像她娘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与人做妾呢。
从她娘的一举一动,教她读书明理就可以看得出,她娘在失忆前绝对是个好人家的女儿。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你是谢家的女儿,这点是不容置疑的,况且,当年的事情太过蹊跷,无论是我们被逼迫至庄子上,还是从火里逃生,娘总觉以谢明珠的歹毒,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让我们逃走。”
云氏说着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你爹不忍心我们遭罪,才派人来救我们的,可我等了那么久,看着你吃了受累还要照顾娘,我突然就不想他了。”
“娘,女儿也可以养活您的,您不要去找他好不好,谢家就是狼窝。”
婉清看着她娘,一脸郑重的说。
“不会的,娘只是不想你一辈子背上奸生子的名头,娘虽然失忆了,可道理是懂的。
她谢明珠即使不杀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奸生子这个罪名,是绝了我们母女的前程,让你即便是长大了也嫁不了好人家,一辈子背着罪名奈何不得她。”
云氏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你别忘了,我们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如今我们可不是曾经的丧家之犬,关键时刻,我们就是你婶婶手里的一把刀,一把刺向谢明珠心腹的尖刀。”
曾经的那一场发火,终究是让她的算计落空了。
如今她们母女破茧成蝶,涅槃重生了呢,等时机到了,该怕的人就不再是她们了,而是那个鸠占鹊巢的毒妇。
“娘,我听您跟婶婶的,你们怎么说女儿就怎么做。”
婉清知道她娘心里的痛处,人人都有娘家,偏偏她没有,当初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娘几乎是一夜之间跌入了谷底。
如今她娘能跟着婶婶振作起来,浑身都流光溢彩的,她很是替她高兴。
“好了,继续装吧,一会儿你婶婶也该来了,等以后娘攒的银子多了,就给你多打几副首饰。”
“娘也要打,娘是最世上最好看的人,娘也要戴上首饰,等女儿赚到钱,要给娘买最好看的赤金嵌翡翠滴珠的头面带。”
婉清霸气的跟她保证,当初参加除夕宴,大伯母婶儿看着她娘头上干干净净的可是好一阵嘲笑,而且还说她娘头上空无一物,大过年的太晦气了,那一通话发作出来,可是让祖母跟嫡母给她娘好一阵难堪呢。
云氏闻言,显然也想起了那晚被羞辱的画面,“傻孩子,争那些有什么意思,娘那时候只想好好的护着你长大而已。”
她又何尝不知后院里那些女人私下怎么说她的,可后院里胺瓒事儿太多,她不愿意也不敢掺和进去,只想安安静静护着女儿平安长大罢了。
“婉清,云妹妹,吃早饭了吗?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门外传来婳婳轻快的声音。
母女二人听见回头,看见是婳婳时脸上均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