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蹲给范思远都整不会了,朝着余迁眨了眨眼睛。
仿佛在问:这是怎么了?
余迁耸了耸肩,“我刚才掉了一块骨头,景哥突然就蹲下了……”
范思远直接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好吗?
眼见糖糖的身影越来越近,景盛世狠掐了余迁的小腿,“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
这个祸害,早知道今天就不出来了,竟然被糖糖当场抓包了。
“哎呦!吃饭吃的好好的,怎么还掐人呢?景……”余迁倒抽了一口气,看着由远而近的棠恬,磕磕巴巴的问道,“小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关键时刻,果然还得好兄弟,余迁下意识的站起了身子,将蹲下来的景哥挡在了身后。
范思远也就反应迟钝了两秒钟,随即也站起身子,一同站在了余迁的身旁。
两个大男人挺直了腰板,将景盛世堵的严严实实的。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这个时候他们还真想好好嘲笑景哥。
竟然怂到桌子底下去了,让大院那些视他为英雄的臭小子知道了,说不定下巴都要吓掉了。
祝明媚几人也跟了上来,见他们两个人七个不忿八个不满的架势,还以为这两个男人要欺负恬恬呢?
三个女生想也不想的掐着腰,“干什么,要打仗啊?”
“不要脸,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生。”
“恬恬,你过来,小心别让他们伤了你。”钱娇娇将棠恬拉到他们三个人的身后,熊熊烈火从双眼中喷射而出,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对面的余迁。
他们从小算不上众星捧月,但也也绝对是大院里众人追捧的孩子王。
打架这方面,还从来没输给谁。
但是在道德方面他们还是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不与女人论长短。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生吼,两人瞬间就气短了。
小嫂子的同学怎么那么凶?
见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景盛世也不蹲了,立刻站起了身子。
棠恬冷笑一声,“蹲啊,我看你能不能蹲到别人下班?”
祝明媚三人震惊的看向从后方站起来的景盛世,恬恬的对象竟然躲在了后面……
看上去挺高大帅气的人,听说军衔还不低,怎么就那么怕对象?
就挺滑稽的。
他们虽然觉得好笑,但是也看得出来,恬恬的对象是真的拿她为重。
余迁立刻出来打圆场,“小嫂子,你别生气,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找他们两个人陪我出来吃点东西,你要怨就怨我好了。”
“这么多人看着,小嫂子给我们哥几个留点面子,一会儿出去了认打认踹?”
棠恬深吸了一口气,“我踹你们做什么?”
注意到四处打量的视线,想到他刚刚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明媚,你们坐,今天我对象请客,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千万别客气。”
景盛世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片刻的尴尬,“对,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请客。”说罢又凑到糖糖的身旁,小声的嘀咕,“糖糖,对不起,我错了。”
也不等她说错哪儿了,他倒是主动交代了。“我错在了不该明知道自己伤还没好的情况下,就跑出来吃饭,让你担心。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见他一脸真诚,棠恬哼了一声,“认错的态度还算不错,那这次就算了。”
“真的?”
景盛世刚要松口气,就听到糖糖又道:“明天你给我念三个小时的书。”
“!!!”
景盛世呼吸一窒,瞬间有种乌云压顶的感觉。
他光听糖糖念书就头脑发胀,现在换成他念,这才是最严酷的惩罚吧?
见他们两个人另类的相处模式,舍友不由得会心一笑。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
午饭结束后,棠恬几人准备去孤儿院,嘱咐景盛世回家好好休息。
只是某人耷拉着肩膀,双手抄兜,可怜巴巴的看着朝自己挥动小手的糖糖。
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大金毛,棠恬难以想象这么爱撒娇的男人,在部队里怎么能管好自己的兵?
当然棠恬没见识过景盛世在部队训练士兵的狠辣手段,可谓是达到谈‘景’色变的地步,新入伍的小士兵没见到这人,都怕的要死。
叹了口气询问身旁的室友,“你们建议再多加一个人吗?”
舍友连忙笑着摆摆手,“不介意,吃了人家的,我们当然要嘴短了。”
“对呀,快把你对象叫过来,就当放放风了,整天憋在家里也养不好伤,大不了你多盯着他点。”
“想必景爸爸去了,孩子们应该会很开心的。”三人早就从孩子的口中知道了景盛世幼稚的贿赂孩子们玩儿扮家家酒,虽然有点霸道,但是在孩子的心目中,他却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棠恬无奈的朝着他招招手,景盛世双眼一亮,“决定带我去了。”
本来这话他就是随口一问,也没当真,没想到糖糖真的点头,可把景盛世乐坏了。
本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就短,错过每一分每秒他都觉得可惜。
立刻召唤着余迁,“快,送我们去孤儿院。”
余迁:“……”呸,重色轻友的家伙。
范思远:“……”真是没眼看下去了。
余迁开来的车是部队淘汰下来的吉普车,空间大,正好能坐下七个人。
范思远又去过孤儿院,他们几个大男人就跟着一起去了。
尤其得知余迁是高中老师,祝明媚格外的热情,“太好了,我有道题能问问你吗?”
余迁一怔,“你不是上大学了吗?还能有你不会的题?”
“可我学的是文科,数学勉强过关,那孩子拿的都是他们高中竞赛的题问我,我不会做也正常。”
棠恬好奇了,询问一旁两位理科的室友,“你俩也不会?”
钱娇娇抿了抿唇,“我倒是有一点解题思路,就是说不明白。”
她又看向了王翠,祝明媚立刻捂着头,“她都给我整到哲学上去了,我数学都没弄明白,怎么可能听得懂哲学。”
余迁很认真的说道,“也有数学的尽头就是哲学的说法,说不定我也不会解。”
说到这里,不禁想到了他们班级里一个刺头,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