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
燕止危嘀咕了一声,松开牵着温知虞的手:“你先回房间,我去去就来。”
温知虞点头。
她带了小逢春和侍女,先回了云水间。
把孩子交给映桃和乳娘后,她洗漱一番,觉得没有困意,便坐在案边。
雕花窗户依旧支起来一半,抬眼便能很好地看见院中的光景。
雪又大了几分。
浅杏过来问:“郡主,可要将窗户关小些?”
“不用。”温知虞问:“小逢春睡了么?”
“睡了。”浅杏道:“睡前,乳娘先给他喂了饱饱的,哄得很开心。”
温知虞好奇:“他这两日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新乳娘?”
“是啊是啊!”浅杏用力点头:“小公子不仅很适应新乳娘,吃别的东西也胃口好。
乳娘说,小公子想来是知晓郡主和世子心疼他、忧心他身子,所以才想努力把自己养胖。”
烛火下,温知虞笑得眉眼温柔:“也要让乳娘多注意,别让他积食了。
他身体还弱,凡事要讲究循序渐进。”
“郡主放心吧,乳娘照看孩子可有经验了。”浅杏道:“秋禾姐姐还说,小少爷虽与她亲近,但已经不喝她喂的母乳了。”
温知虞抬袖研墨:“秋禾嫂嫂他们今日出门了?”
“出了,还买了许多东西,说要带回新虞。”浅杏笑嘻嘻:“奴婢还得了几块糖,全吃了,可甜了。”
温知虞道:“你既吃了他们的糖,那,给他们置办带回新虞的行李和伴礼一事,就由你来办吧。”
“啊?”浅杏愣住:“郡主是要把秋禾姐姐他们送回新虞了么?”
温知虞看了眼窗外:“我自然是想留下她的,可她还有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事。
总之,你给他们置办些东西备在那儿。
若他们回新虞,便派人送他们回,若他们愿意就此留在京城,我亦可以将她的家人接来京城。”
浅杏自信地保证:“郡主放心,奴婢定会办好此事,让秋禾姐姐他们满意。”
“嗯。”
燕止危回来时,温知虞正坐在窗边的书案旁写东西,专注得都不知有人靠近。
“怎么不披个厚衣裳?”燕止危将一块绒毯披在她肩头。
温知虞抬头:“雪又大了?”
说着,她往窗外看去。
只见,大雪如鹅毛般飘落,或落于雪地,或停于墙头,或栖于枝头。
“雪大得我都快看不清路了。”燕止危拍掉头发丝上的雪,贴着她坐下:“在写什么?”
温知虞把手边写满小楷的宣纸推到他面前。
燕止危低头看了一眼:“怎的这么多字?看得我头都晕了。
好阿虞,肩借我靠一靠。”
说着,就扶额往温知虞肩头靠,一手还不忘一路朝下,摩挲着探入温知虞衣襟。
温知虞略倒吸了一口凉气:“阿危……”
燕止危扭头吻上她的颈侧:“我不管,不许拒绝我,我都半月没有碰你了……”
“哪有半月?”温知虞身体微颤:“窗还开着,侍女一会儿要来换炭。”
“我进来前全打发了,还吩咐他们烧热水……”燕止危轻蹭她的耳垂:“你都不问问,父王把我叫去说什么了?”
“什么?”温知虞顺着他的话问。
燕止危停下动作:“就是有次我娘入宫给太后请安,听太后无意中提起给过我避子药……
我们离京数月,药早用完了,可你并未怀上身孕。
我娘就担心,说是不是我让你喝了避子汤或吃了别的避子药之类的。
她毕竟是女子,不好问我,也不好来问你,就让我爹来问我了。”
“那你是如何回答的?”温知虞问。
燕止危望着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的双眼透着些许委屈:“我告诉我爹,我什么都没对你做。
然后,他抬脚就踹了我一脚。”
温知虞惊讶又好奇:“王爷为何要踹你?”
“我爹问我是不是从前玩得花,早早把自己给玩坏了。”燕止危磨牙:“你听听,这问的是人话么?
他可真是我亲爹,连自己的儿子都怀疑。
我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么?我从前是纨绔了些,可我清白着呢。”
温知虞轻笑:“王爷的怀疑,不无道理。世子从前的种种行为,的确容易惹来别人的怀疑和非议。”
燕止危目光灼灼:“你说的这个‘别人’,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唔……”温知虞思忖。
“好你个阿虞。”燕止危不等她回答,双手探入她衣襟里,隔着薄薄里衣去捏她腰间软肉:“我从懵懂年岁便心悦着你,而你却怀疑我不清白。
今夜,你完了……”
两人折腾了半夜。
次日,侍女进来打扫时,毛笔、宣纸和书卷落了一地,砚台也打翻了一个。
侍女全程瞪大眼睛,秉着呼吸,惊得下巴都快要垂到心口了。
以至于,温知虞用午膳时,侍女小心翼翼地看了她好几眼。
温知虞察觉有异样,喝粥的动作微顿,问那侍女:“可是有事?”
侍女瞬间脸红得犹如煮熟的虾子,手脚无措地挠了挠脖颈,结巴道:“无……无事……”
那就是有事了。
脖颈?
温知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开始发烫,侧头:“阿危。”
燕止危咽下口中的食物:“怎么了?”
温知虞略微扬了扬下巴,将自己的颈侧转向燕止危,示意他看。
燕止危:“噗……”
他差点一口饭喷出来,双手扒着碗,笑得露出满口白牙。
温知虞:“……”
她猛地放下筷子,脸和耳朵都红透了:“我吃好了,先去梳妆。”
起身时,差点被裙角绊倒。
燕止危及时扶住她:“慢些,别磕着。”
温知虞被烫了一般胡乱拨开他的手:“嗯。”
她匆匆回了内室。
一扇屏风之隔,燕止危正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半散着如墨长发,胃口极佳地唤侍女给他布菜。
骨节分明的手指,被碧翠的瓷筷衬得越发修长白皙、灵活……
温知虞失神片刻,用力拍了拍滚烫的脸,将盛着胭脂水粉的小罐子放在窗台片刻,才用指尖挖了些许在脸上抹开。
冰凉的胭脂水粉,总算将她脸上的热意散去。
她才梳妆好,房门外就有侍女来传话:“世子,郡主,秋禾夫人说有要事想见你们。”
秋禾?
燕止危在屏风外:“将他们请去暖阁,我们很快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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