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利姐的的介绍,杜莘抓着脑袋憨憨一笑,又悻悻的把手收回来他脸上没有尴尬的表情,倒还挺受用。
杜莘“利姐,毕竟不能人人都是你,出尘不凡我不同,我就是个凡人,这还得食人间烟火啊。”
“算了吧,我挺庸俗的。”
李利琴也是一笑,笑靥如花在黑夜中绽放,她收住笑声,挑衅的看着一旁的犊子“你说我说的,对么?”
一时间,耿陌还不能很好的接受现在的状态虽说每次见着这个妖精,都让他难耐到难以自持。
不错,她也是他一直以来,心里追求的目标!
可在如此极端的情况下,他在李利琴身上并没有享受到酣畅淋漓的快感反而有种被人灌了药之后,强拖上贼船的节奏?!
这就算入伙了?
耿陌看着她“等睡了你的那天,我再告诉你!”
“我等着,早点哦。”李利琴挑逗似的眨了眨眼,仿佛玫瑰盛开出新的花蕊。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接给壮汉们看懵逼了这犊子居然敢这么说话?!
难道他以为,李利琴是那些陪酒的小姑娘?
然李利琴鬼使神差的表现出的,居然是受用的表情?
杜莘他们不可往深了想,也不敢往深了想!
“妖精!”
这犊子又咒骂一句,他不是那种喜欢在女人身上发泄,再趁着愤怒就占人便宜的小人。
面对唯一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他着实也有些被撩拨得心底冒火!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李利琴恰到好处的冷下脸。
她是断然不会给旁边的犊子,一丝丝想入非非机会的。
她扭头看向后方彭丽正搀扶着林冲从会场中走出来,他俩身形有些颓废可脸上却满是劫后余生的表情。
李利琴看向杜莘,道“他叫林冲,有个仇人在医署,叫什么玩意儿杜巅的,你带上他去医署检查检查,尺度按照他说的办就可以。”
“明白!”杜莘点头。
耿陌转过头看着林冲“你跟他去吧,有我在!”
“哥!”
林冲在这一刻又想流泪他回忆起从初识的监守所开始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自己闯了祸,都是耿陌一肩给他担着!
“走吧!”
耿陌说完,迈步离开。
李利琴开着奢华的动力车,副驾驶上坐着耿陌,后座上坐着彭丽。
林冲则是坐在车队的动力摩托车上面,跟着杜莘一伙有说有笑一起去了医署。
“担心?”李利琴轻飘飘的问。
“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闲的蛋疼?”
简短的一句对话之后,车上重归于平静。
坐在后面的彭丽有些急促不安,手指胡乱波动,有种丑媳妇见家长的感觉。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闺女出阁,可她也没有勇气面对板着脸的家长啊。
更何况兄长还是,还是小她那么多的耿陌?
李利琴把车停在胡同口,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不做声。
胡同太窄车进不去,耿陌也没有感谢的话,推门车门直接走了下去。
彭丽倒是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才推门下的车。
耿陌挺直腰杆走在前面,彭丽忐忑的跟在后面
她现在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却生怕从前面那犊子嘴里说出一丝一毫反对的话。
在会议室里的表态,一半是形势逼人,另一半是没有其他选择
她不会傻到完全相信。
步伐不知不觉中慢了很多,彭丽看拉开距离,又赶紧迈着小碎步跟上。
她很紧张却又很希望听到耿陌说点什么可又担心说点什么之后,自己无法接受。
在路过她家门的时候,她犹豫不到一秒,没进去,而是跟着他继续向里走。
家中,江盈坐在东屋的炕头上,衣服没脱甚至还穿着鞋。
窗户台擦得干净明亮而她的心思,却无法平静下来。
侧面墙上挂着绿色的军大衣,上面有她亲手缝上的线。
灯光下,她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军大衣,仿佛能想起某人一样。
不骄、不躁、保持恬静。
不愤、不恼、始终是朵雪莲。
这就是现在的江盈。
一年多了命运像是把无情的刻刀,在她身上一层一层的刮,刮的她遍体鳞伤!
无论经历了多少,当她看到墙上挂着的那件军大衣时,瞬间她的心就暖了,又化了。
“嘎吱!”
外面的房门终于被人拽开,随后听到那熟悉的脚步落地声,她脸上终于笑的更盛。
以往这脚步总是在半夜响起,今天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早了。
“嘎!”
内屋门又被推开。
“回来了?”盈盈率先开口道。
“回来了。”耿陌点点头。
“冲子呢?”
“去医署了。”
“婶彭姐呢?”
“在我身后。”
“进来坐,我给你倒杯热水?”江盈站起来要动。
“我可能还得出去。”耿陌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
“哦,”盈盈点点头,但她还是站起来“先喝一口,暖暖身子,出去把大衣穿上,天冷。”
她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微笑,走到柜子前拿起暖壶,拧下盖子,先是把壶里的热水倒进盖子里,随后用嘴吹着热气倒进杯子。
她抓着杯子的边缘,一手托着杯子底给送到耿陌的面前“水还热,你慢点喝。”
“嗯。”
耿陌伸手接过杯,子没有说话。
“那个,今天我回来时烧的水,呵呵”江盈对着他一笑。
“她能帮我。”耿陌又道了一声。
“你吹吹再喝。”她站到对面。
耿陌没在说话,而是把水杯送到嘴边,没有试探盈盈吹过的热水再热肯定不会烫到,他扬起脖一饮而尽。
“我走了。”
“嗯。”盈盈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直到她看到耿陌转身的一刻,才轻轻轻的咬起牙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这凡事都害怕研究,研究进去就很发现别有洞天世上的事儿,讲究因果循环报应,这话也不假。
此时的杜巅正躺在医署的病床上,他的耳朵已经包起来,问题不大没有致命伤鼻青脸肿却也都把血迹洗掉。
当他爹娘来了以后,他就再也没说过话只是双眼无神的,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爷么了?!
实则仔细想想,一切都是有内在联系。
首先他能出现在彭丽家的后窗户边上,这事儿来看,就已经很不虚寻常。
这个胡同里,吴小燕家在最里面,紧接着是彭丽家。
正常来讲,两人都没有亲戚,也没人来串门,一个月都不会有人影涉足。
而杜巅却出人意料的出现在这里!
他自然不能去彭丽家,显而易见他就是奔着偷窥江盈去的。
然后再从他威胁彭丽也能看出来,这个人本身也不是正人君子,十足的小人属于见缝插针而且憋到饥渴难耐的那种!
最后,他不是男人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心里阴暗不是一天形成都在日积月累,心里导致生理不举也就能够理解了。
此刻,他老头老娘还不知道儿子身体上的变化,只是坐在旁边扳着脸。
他老娘已经哭到没有眼泪,正唉声叹气,可她想不明白这孩子怎么傻了?
老头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很愤恨而已这个不争气的畜生怎么没让人打死???
现在外面众说纷纭,都在指着他老杜的脊梁骨骂!
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关于这点他也很憋屈啊!偷看妇女洗澡的事,都是几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在还能被翻出来!
医署门外有三辆动力摩托车停下,对付一个小崽子用不了那么大阵仗。
今天医院署值班的还是王五,实在是上次他被马昆打懵了最近也老实了许多。
他一瞄到杜莘一群人,立马一缩脖子闪不见人了!
而事实上,此次办事儿,杜莘心里是有些不情愿的。
也就是t利姐开口了要不然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会跟一个小孩过来处理这档子破事?!
太t跌份了!
林冲脸上的血还没洗下去,一行人风风火火的闯进前台,直接给护士吓得一哆嗦。
“杜巅在哪?!”
林冲冷声开口,声音无比低沉他心里一股子邪火还未散去!
“杜巅?他是谁呀?”护士向后退着,大气都不敢喘。
“矿上的,你给我查!”
“丫头,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动你”杜莘走上前,摆了个自认为比较温和的笑容“这晚上住院的人应该不多,你告诉我们耳朵被人咬掉一半那小子在哪就行了。”
“二楼,二零七!”护士瞬间说出来。
林冲听见之后没有半点犹豫,转头奔着楼上走暴烈的架势,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杜莘跟在后面叹了口气,他发觉林冲的状态有些不对心里暗暗琢磨,一会儿动手得快点,最好别碰上熟人。
二楼的设置跟一楼如出一辙,门牌号都写在门板上。
杜巅这间恰好是个单间。
“嘭!”
林冲抬起大粗腿一脚踹开房门,他满脸是血的模样让杜巅他娘以为见鬼了吓得从床上一蹦掉到地上。
其父还算淡定,只是站起来看着林冲这小犊子。
而最夸张的莫过于杜巅!
是眼前这小子把自己变成这样!又是他把自己从理想拉到现实!
他瞬间从床上站起来,暴跳如雷的喊“爹,就是他打的我,你给我揍他!”
“刷!”
嘴上说是不惦记,可打在儿身上疼在爹心里!听见喊声杜父目光顿时变得犀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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