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细君问“为何不见王辩?”
韦青青道“王辩亲手杀死帮主,早已叛变。”
“掉包寿礼的岂非就是此人?”
韦青青道“王辩、张鹏为了继承副帮主之位明争暗斗,未料王辩竟然暗中投靠冯翊帮。刚才他对昔日帮众大开杀戒,毫不留情,看来不仅仇恨帮主,连我商洛帮也恨上了。”
杜无业道“阿弥陀佛,他所图不过商洛帮基业,拱手相让又如何?”
韦青青道“身为商洛帮的堂主,你却如此说法又怎对得起死去的帮主。”
杜无业道“我本好佛法,奈何帮主强人所难,我不得不做了这堂主。忍者无怨,必为人尊,不立文字,教外别传。若是我商洛帮帮众心向帮主,心系商洛基业,换个名字又何妨?与长安、南阳诸强相斗,不过徒增杀戮尔。今沈炼香主和秋老大年纪轻轻却能在长安站稳脚跟,收拢帮众,便是张鹏的恶报之时。”
韦青青道“我自回太白山药王谷,这堂主一职,我也不称职。”
秋细君道“两位先不必争执,冯翊帮背后乃是北地王司马欣,若是北地王的马队追来,我们很难逃掉。”
韦青青道“前方是灞桥驿造纸庄,我与铁胆神侯周侗有些交情,我们切躲避一时。”
杜无业道“你不是出身太白山药王谷么?怎么会与造纸庄有交情?韦堂主,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韦青青道“若非逼不得已,我这一辈子也不愿提起。只是帮主乃我幼时伙伴,如今他已经仙逝,我不愿看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商洛帮毁于一旦。这些残众都是帮主的心血。我已经答应帮主要照顾好残众,所以万般无奈才重回造纸庄。”
灞桥一带山野悬岩林立,远山瀑布飞溅,风雪弥漫,近处树木凋零、渭河波澜涌起,桥头一片山林回绕之中隐约露出庄园。众人心情低落急匆匆走过灞桥,韦青青道“昔日灞桥风雪沉醉,今日凄惨回到原点。也是我韦青青命里的厄运。自从师父九灵派出师门,大言不惭,与师父诀别,我原以为可以在商洛帮落脚,未料又落得帮派分崩离析。”
韦青青带领众人来到造纸庄大门,开门人一见韦青青立刻掉头就跑,一边大呼“老庄主,夫人回来了。”全庄上下一片沸腾,五十多岁的周侗一路小跑,来到庄门口,满面堆笑道“夫人,你回来了。为夫未能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韦青青绷着脸道“药王谷分崩,商洛帮没了,我只好回来了。你高兴了?”周侗道“夫人师门和娘家遭此不幸,我自然是哀哉悲乎。”他嘴上说着哀哉,面上却没有悲戚的神色,依旧恭恭敬敬把韦青青请进庄门。
周侗大摆宴席,秋细君、李坏等人大快朵颐。韦青青不肯与周侗到内厅小筵,周侗只得小心翼翼陪着韦青青用餐。不多时,庄门外有大队人马的声音,庄人来报,道“北地王的快马卫队前来捉拿匪众。”周侗大怒道“我夫人回庄大喜的日子,哪里来的匪众?随我前去让他们滚!”周侗大咧咧带着庄中门人来打庄门口。
来者高呼道“我是北地王座下快马卫队都尉皮不彻,密报匪众进入庄中,还请周庄主允我等捉拿匪众。”
周侗道“我乃秦王的大舅哥,造纸庄庄主周侗,我看你们就是匪众,面对老夫竟然不下马。”
皮不彻道“周庄主是可以包庇罪犯喽!”
周侗仰脸道“是又怎地?”
皮不彻道“那就别怪末将不客气了,准备放箭。”
周侗大喝一声“发射!”
只听墙后抛石机的声音,夜空中不知何物被抛了出来,淋了众马队一身。原来是臭烘烘的屎尿。
周侗道“今日茅坑雪水灌满,本来要浇菜地,浪费了啊!”
忽然山岗之后之中,忽而有人发射暗器。周侗一跃而起,竟是用嘴叼住一支袖箭,扔到地上大骂道“贼子,胆敢暗算!”周侗双手一抛,两枚铁担飞出,黑暗中传来有人吃痛大叫的声音。刹那,那铁胆竟是盘旋着回来了。周侗接住铁胆,只见上面是白花花的脑浆和血浆混合物。众人未料周侗的铁胆竟是如此第害,不由后退一步。皮不彻一言不发盯着周侗片刻,扬手道“撤!”
深夜,无数贼人来袭,造纸庄庄人奋起反击,竟是个个是搏击好手。周侗保护韦青青,与数人搏斗,其中两人武功极高,周侗不是对手,正在危急时刻。忽而有人自水芝池中跃出,一剑自腹部刺中那人咽喉。周侗道“你怎么潜藏在这里?”李坏道“敌人不忿离去,必定会夜中杀回。为了保护周庄主和夫人,我指的潜伏于此。”周侗惊道“你小子好耐力,真实一流的刺客。”李坏的剑法凌第,剑下无可敌一招之人。贼首招呼黑衣人围攻李坏,秋细君、高翔、苏小浑、拚橛子、锦狸子、七斤等人抱团守护韦青青,李坏无名剑法辛辣务必,出招必中要害,竟是围攻八人也未能在李坏剑下幸存。不多时,贼众见李坏第害,庄中又有准备,纷纷撤离。周侗道“秋老大指挥有度,沈冲剑法无敌,帮众一心。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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