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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摄像小哥絮絮叨叨的念叨下,迟旭背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挪步走到周一广的身边,准备了解一下当前的情况。
茅草屋这边,因为出了一桩命案,人来来去去的,将平日里冷情的果园搞的特别热闹。
而与茅草屋相隔甚远的地方,一身朗骨的村长正背着手悠闲地逛着自家的菜地。
菜地是在一座山下沿着山边给开拓出来的。
因为与他的住处比较近,所以平日里就经常来转悠一趟,照料照料。
一夜暴雨过后,山上有些树的树叶都给吹落在地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人走在上面,悄然无声。
不过,若是踩到了被暴雨给打下枝头的树枝,还是会发出“咔嚓”一声的脆响,村长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村长听到声响后,停住手中收拾菜圃里被吹得东倒西歪的菜苗,抬起头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待看清人后,他咧嘴微微一笑,“是你呀。”
“嗯。”从山间里走出来的人低声应了声,而后笑着与村长搭话道:“您这么早就来看菜圃了呀,真是太勤快了。”
村长闻言呵呵一笑,眼角的皱纹因着笑容越发的深,人却更添了几分和蔼的气息。
“哪儿呢啊,人老了,就都这样,每天到点了就醒了。反正也睡不着了,就起来瞎晃荡一圈。”
“这怎么是瞎晃荡呢,这村庄都还要靠你带着呢。”
对方的话听得村长甜滋滋的,他一边继续将菜苗给扶正种好,一边与对方说道:“也不是靠我,村庄的发展都是靠大家,我一个小老头能够干啥子哟。”
“对了,你咋大清早从山里出来?昨天雨那么大,山路滑的很,可别摔伤了。”
说着,村长又抬头瞅了瞅对方,在瞧见对方裤子上的泥泞,皱皱眉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呀,村上虽然没有医院,但是也有几个老中医,你要是受伤了可以去看看。”
“不用了,我就是不小心旁边树上的泥给蹭的。”那人听了村长的话,笑吟吟地婉拒着。
听得此话,村长打量了下对方的神情,觉得对方并非是在逞强,于是就信了对方的话,没有再围绕着这个话题。
两人又唠嗑了几句,从山上下来的那人便离开了。
村长在弯着腰把最后几颗菜苗给种好后,后知后觉地起身回头看向那人离开的方向,有些疑惑地嘀咕着,“刚刚好像没说去山上干嘛呀,我记得今天这些人是要去二瓜子的果园里拍节目的吧?”
“这边和二瓜子的果园有点远啊,嘛,这些外区的人,谁知道怎么想的。”村长随意地叨咕了几句后,便拿着自己的农具,慢悠悠地回家去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茅草屋外,被村长称之为二瓜子的那位村民大叔正皱着眉,大声地与周一广还有顾玉娘争执着。
说来也生气,本来嘛,他只是想让这些人帮忙打个广告来着,谁知道会在自己园子里这个茅草屋里发现个死人,最主要的是,这些人竟然一上来就怀疑是他干的。
实在是气人。
迟旭从一旁默默围观的工作人员口中得知了当前的情况,顿时也觉得有些无语,他这会儿真的觉得顾玉娘这人是有病。
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逮住谁就咬谁。
“抱歉啊,她只是被这事给刺激到了,女生嘛,总是怕这些东西的。”周一广在面二娃子的怒斥下,态度极好地道着歉,然后努力地调节着对方和顾玉娘之间的问题。
好在对方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村民,在他道了歉之后,也渐渐平静下来情绪,缓了缓声说道:“你们自己看看,这人死在我这,要真是我干的,我这不是傻吗,把人丢在这里让你们瞧见。”
“而且我压根不认识这人啊,要我说啊,这人肯定是你们自己干的,这事得好好解决啊。”
说着说着,二娃子就开始担忧起自己果园的名声问题了。
“我不管,你们录的这些都不许播出去,不然我就去说,说你们自己杀人还把事情推到我们村庄里!”二娃子瞪着眼威胁道。
周一广被他这一瞪,竟然没有甩脾气,原本暴躁的脾气就像是熄了火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笑了笑,“这事我也觉得是我们这边的人搞的,你放心,那些东西,我们一定不会放的,不然我们节目也就毁了,你说是不是?”
二娃子一听,觉得有理,于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道了一句“我去告诉村长”,然后就走人了。
而周一广在二娃子走后,这才变了脸色,沉着脸色瞧着顾玉娘,迟旭瞧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深深地看了一眼顾玉娘就转头来找他来了。
迟旭挑了挑眉,没等周一广开口,就率先说道:“这事,有点悬。”
“怎么说?”周一广听到迟旭此话,心中一提,一口气死死地悬在喉咙之中,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他刚刚没有直接发脾气,是想着现在下山的路不通,他们还要在这村庄里待上一阵子。要死当场撕破了脸皮,这些村民人多势众,要是搞事,他们就这么些人,完全不是对手。
但是他也只是想到了这些,如今听到迟旭这般说,脊背猛地出了一层冷汗,压在心底的有些想法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迟旭没有立即回答周一广的问题,而是朝对方示意着和他一同进了茅草屋。
里面原本待着的乔榛鸹已经不在里,就一具尸体摆放在那儿,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将整个屋子都给照亮了,现场看起来少了几分恐怖感。
“就像你说的,这人肯定不是村庄里的人动的手。”
迟旭顿了顿声,继续给周一广说道:“我看过他的伤口,和那位的伤口是一模一样的手法我怀疑是同一个人动的手,但是这人是谁,还会不会有下一个人死去,我就不知道了。”
周一广脸色霎时白了几分,他的气息也开始急促起来,看着特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