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接下来的时间,陆瑟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中午在食堂碰见妹妹小佳,小佳向他抱怨说寝室的床比家里硬,陆瑟都只能“嗯嗯”地敷衍。
——何止是床?我这里还有别的东西比家里硬呢!只不过不能跟抱怨而已!
理性告诉陆瑟,最好的办法是去撸一管,否则时不时跃马扬刀的迟早要出更大的丑。
然而现在的“理性”是对欲望屈服的理性,陆瑟决定继续观察到明天早上,如果明早仍然没有缓解,就趁包兴没起床,在卫生间自己解决一下。
晚上回到寝室,陆瑟打算早点休息,却发现寝室里跟之前相比,添了微波炉、小冰箱两种物件。
“诶?什么时候多的这两样东西?上周不是还没有吗?”
包兴一边迫不及待地松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回答:
“陆瑟的观察力一向比我牛逼,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班主任不是特地说明了何其美校长给大家配备了冰箱和微波炉,希望大家充分利用起来,提高独立生活技能吗?”
陆瑟这才稍微回忆起来,看来今天实在是不在状态,既然走神到连锦斓袈裟都能下意识地往身上披,班主任的交代没有注意也在情理之中了。
大略检查了一下微波炉和冰箱,发现两者造型精巧,虽然体积不大但是结构设计合理,细节处理到位,但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牌子,只在边缘处刻着AM字样。
“我想起来了,南宫老师貌似是说这些属于AM科技有限公司赞助的库存产品,AM公司收购了一条给著名品牌代工的家电生产线,在产业优化过程中把没有贴牌的库存货都处理掉了……”
何其美校长在校大会上说过,青姿学园和诸多企业,比如天牧星光娱乐有限公司以及AM科技有限公司关系密切,有毕业生在那些企业里担任要职,所以得到来自他们的赞助毫不奇怪。
“冰箱的话大夏天放可乐不错,”包兴评价道,“慕容姣她们说什么把剩菜放进冰箱里,下顿饭用微波炉热属于穷人的技能,我觉得她们简直智障,白给用的微波炉和冰箱,不用不是傻吗!”
“没错,”陆瑟坐在床上赞同道,“而且非洲还有好多饥饿民众没饭吃……”
“不准当我的面提非洲饥民!下一句准没好话!!”
跟包兴瞎聊了一会以后,陆瑟脱衣服上了床,值得欣喜的是白天的异常略有缓解,看来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不用去医院了。
“大夫您帮我看看它怎么一直翘着啊?”
这样羞耻的话陆瑟实在说不出口,万一再碰上不靠谱的大夫,给他开处方写“性甚至灾,割以永治”怎么办?
于是陆瑟默念了几句金刚经,怀着清心寡欲的希望进入梦乡,以为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周二早上陆瑟比平时起得稍晚一些,他睁开困乏不已的眼睛,穿上拖鞋打算去上趟厕所,却惊讶地发现地上除了自己还有别人。
“!!”
——原来地上的不是影子!我说我不可能一夜之间变胖这么多啊!影子都变成一坨了……这、这特么不是包兴吗!
贴身四角裤传来黏黏腻腻的讨厌触感,跟海上花号那天早上非常相似,陆瑟知道自己大概是梦遗了,晚上的确做过跟黑衣女子(林琴?)滚床单的梦,还挺真实的。
——这样一来我的不正常状况应该就结束了吧?虽然需要换条内裤但总比上课时……诶诶诶包兴蹲在地上是……为什么在哭!?
自己做了春梦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室友在哭,这中间的联系让陆瑟不能不浑身战栗。
“包兴!、怎么了?我……有人对做什么了吗!?”
——搞了半天不是黑衣女子,而是彻头彻尾的黑人吗!苍天啊!大地啊!我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别哭了!快回答我啊!怎么不反抗呢!!”
陆瑟睚眦俱裂,林琴是弱质女流被自己梦中强推情有可原,可是包兴明明和自己体力相若,按道理说不可能保护不了自己的菊花。
——完了,平时基友、基友地叫,没想到一语成谶真的基了!这样下去我岂不是会留下“吾梦中好推人”的恶名?
“反、反抗?”包兴半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么硬怎么反抗!疼死老子了!自打出生以后就没这么疼过!”
陆瑟汗颜道:“那个……这属于小概率意外,不要对别人说,我会对负……不是,我会补偿的损失的,除了跟小佳有关的事意外,其他的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
“要补偿我?”包兴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是应该补偿我!明明说了桌子靠阳台放一点好,非要保持原样,结果可怜我早上刚要去上厕所就撞到了膝盖,那可是硬邦邦的桌角……”
“我擦原来只是膝盖撞桌角了吗!又没有断胳膊断腿,男子汉给我坚强点!我都要给吓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