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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内,小秦正带着地狱警察练习排山倒海。这间屋子稍微大点,以前佩儿她们睡的床已清理出去,小书桌摆到了临时办公室,里面空无一物,专门腾出来让它们提高修为。
虽然此时不再砖飞瓦走,依旧还是玩着空中撞魅,不是把别魅吸起,就是被别魅吸起,撞作一团。
我不得不喊停,“小秦,我演示的时候,你不是看清了吗?”
它低头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看清了。”
“既然看清了,怎么没有改进和长进呢?”
它仍低着头,“回大人的话,虽然小的看清了大人是怎么做的,小的却做不到。”
好吧!“淬取,说白了,重点在于吸。当然,在十九层地狱中,以第十九层的暗无天日庄的黑暗之气最威力无穷,只是大家现在的修为,无法淬取,不过没有关系,能淬取到地表黑暗之气已经非常不错了。”
“人间的黑暗之气分为阴暗之气,灰暗之气,晦暗之气,邪暗之气,毒暗之气,欲暗之气,妒暗之气,仇暗之气。只要能将这些暗气化为己用,一样有排山倒海、地动山摇之势,让对手无招架之力。”
它们认真的倾听,我接着说:“吸暗气,好比喝西北风,最重要的,是掌握好度。喝得太小,肚子不饱,威力发挥不出来;喝得太多,又吃撑了,失控。”我对着站在最后排的王保强伸出手掌,“我现在要把它当成暗气吸过来,看,它快要撞到我了,怎么办?停此呼吸!因为,还有惯性的存在,如果等到马上撞到才停止的话,那么,恭喜你,成功的用自己的力量打倒了自己。那万一没控制好力度,它即将要撞上来,自己又来不及躲避怎么办?这时候,我们轻轻的呼一下即可。千万要记住,这个呼,要气若游丝,要不然,不是又将刚吸来的气吹回去了?”我将王保强推回原地。
“孟大人的意思,淬取的要领就是呼吸得当?”李清河举手问道。
我微笑着点头,“对,呼吸,不用教,谁都会。但是,它关乎生死,哪似看起来的那般简单呢?”
柳然举手问道:“孟大人,为什么要练吸暗气呢?直接吸物不是更好?”
“气罗万象,且吞山河!我们能将看不到摸不着的气体,凝固成有形有态有色,并能用它来击败对手,扭转乾坤,那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控制不了的?”我停下来看着听得津津有味的它们。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原来我们地府的修为有这么高的境界!”
“是啊,我在地府生活了三百多年,竟然一无所知。”
“我听是听过一些,想我只是只小警察,没有资格学习,所以一笑了之。”
我打断了它们的谈话,“确实,这本不是你们能学习的。现在情况特殊,如果有一天,地府风起云涌时,我希望你们能肩负起保卫地府的使命。”不知为何,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它们却乐观很多,带着憧憬和微笑高喊“保卫地府是我们的职责”。的确,它们存在的几百年里,地府繁荣祥和,有明主阎罗王带领一帮有才干的高层来管理和规划,它们看到的只有美好的未来。
“孟大人,我们淬取人间的暗气,会对人类产生哪些影响呢?”李清河问道。除了小罗子,它是最活跃的了。
“我们淬取人间的暗气,只会对人类产生好的影响。人间的暗气,来自人的心里,比喻说嫉妒、、自私、凶残、坏脾气等等,都是有暗气蒙住了心智,属于一种病变,说白了就是变态,而且还会相互传染。再厉害的专家也无法治愈。而我们吸掉了这些暗气之后,他们便根治了,一生不再复发。”
房子又摇晃起来,男男女女吵吵嚷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聒噪的很!
我的天!不光男女老少来了一大群,耕牛都牵来了!是要用十头牛把这里犁个遍?好在我早将跑车残骸准备好了!
人性本是这样,撞结界的村夫趁天没亮来寻宝,自是第一次寻宝失败,寻不到不甘心,却又怕众人嘲笑,所以独自偷偷而来。寻到后,必要在村里耀武扬威一番,惹得全村人犯红眼病,趋之若鹜。
“赵老二就是在这里挖到的。”
“对,土还松的。”
“我们也在这里挖?”
“他挖过的地儿,还有得剩?换个地方挖。”
“那个,狗蛋子,你爹留你那罗盘到底有没用?”
“嘘!村长,别说话,我正跟着罗盘的指示走呢!”
“嗬!还别说话?你当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我说句话能把罗盘吓着啦?”
“哎呀,村长,我不是这个意思!赵老二那个骚包,现在不正四处嚷嚷咱村里头有宝藏吗?你看翻过前面那两座高山,就是走马村了,我是怕你这一嚷嚷被他们村听去了,过来跟我们争。”
“这里本来是我们平川村的地盘,他们争啥啊争?”
我坐在房顶,伸出手掌对准罗盘。
“村长,快看,罗盘起反应了!转得呼啦啦的!”
“好,好,大伙安静,安静!牛也给我安静!那谁家的牛?叫得那么大声,还不快管管!”
一群人牵着一群牛或快或慢围着房屋附近兜了十来圈,罗盘指示他们在屋后的小枞树林中停下来。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撅起屁股挖得热火朝天。
“村长,看,一块沉沉的泥乎乎的东西……刮开泥黄得有点晃眼……哎呀妈呀,金块啊!”
大家一窝蜂挤过去,“亲娘啊!真的是黄金!比省城金铺里摆的还大块!”
“我也挖到一块,大家快过来。”
“看什么看?先挖,回家了再慢慢看。”
人多力量大,才挖了一个多小时,99块跑车碎片被悉数抱走,每个人脸上那盾牌都挡不住的喜悦啊,让我有些于心不忍了。
“听罗湘宁说,孟大人极爱护人类,今天怎么想着戏谑他们了?”张恋兰问道。
“我没有戏谑他们,人活一辈子,会遇到很多陷阱,我只想教会他们,天上不会掉馅饼,别心存侥幸。”我边说边走进临时办公室,除了小罗子,所有鬼魅全在。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不能随便出界。”我习惯性地交代了几句。正要出门,被李清河喊住,“孟大人,结界破的地方还没修补呢!”
对,差点忘了这事了。“大白天的,没事,等我回来再补。”
“等等,孟大人等等,”张恋兰拦住我,“孟大人,有只天罗破了个小洞,你快过来,看要不要补一下。”
我不悦地说:“既然是一个小洞,要什么紧?就算三十只小鬼逃出来,大白天的,不怕光射死?”
“死了倒好,省得我每天还得盯着。”张恋兰双手执棒槌,恨恨的说。
我和种猪站在一间杂乱的店铺里。“老板,你说这衣服是料子最好,刀砍不破,剑刺不穿,防水防火,防雷防电,怎么才穿了一次就破成这样了?质量不过关啦!”我抱着一沓又脏又破的制服扔到收银台上。
老板低头玩手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小姐,你脑子没毛病吧?我们店里的衣服是给死人穿的,你还真拿去试穿了?”
种猪客气的说:“老板,做生意要讲诚信,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了,我才高出几倍价钱定做的。”
老板不屑地朝我们翻了个白眼,“切!广告语你不懂吗?打广告的医院你去吗?打广告的专家你看吗?”
种猪依然很客气,“老板,广告也不能打得太过火吧?”
老板嚣张的说,“广告不打得过火东西能火吗?东西不火能卖得起高价?卖不起高价能快速的财富积累吗?反正生意上的事,跟你们说了也不懂。这衣服还要不要?不要给100块。”
“100块?这衣服多少钱卖给我们的?就这质量,我要退货。”我正要理论,被种猪拉住了,“算了。我们走。”
“走?还没给钱呢!”老板扔下手机,追了过来,“给钱,快点。”
给他钱?凭什么?我茫然地望着种猪,只听他迟疑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把垃圾扔到我这里,我再帮你扔出去不用人工?”他小跑过去把制服扔到收银台旁的大纸箱里,“我已经扔了,快点给钱。”
种猪无奈地看了看他,准备掏钱包,“等一下,我来给。”我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
老板对着光照了一下,“这张钱有点怪啊!”
我走到他面前,笑嘻嘻说道:“何止一点点怪?”说完从收银台上端起水杯,朝他手上泼了过去。
百元大钞瞬间变成了黑色的灰烬,和着水,落在他灰色他裤子上。他目瞪口呆地死盯着我。
我极其娇媚地问道:“老板,这样的钱,你想要多少?”
他嘴唇哆嗦着,我把脸凑到他面前,娇滴滴地说:“哎哟哟,眼睛好难受,老板,帮我吹吹吧!”然后对他抛媚眼,眼珠子滴溜溜的滚出来。
“鬼啊!!!”他发出要命的嘶号!
我的手掌在他眼前一划,魅星便钻进了他眼底,“忘记今天的事情,以后老老实实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