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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看着眼前的土窑,正如前世刘峰在书上看到过的那种窑,不过窑到是不小,长约八米左右,宽宥三米,高有一米六左右,左手旁的略小些的窑被破坏的有些严重。烟道,窑床都被破坏了。
“窑什么时候被砸的知道么?”刘峰问道
“昨日山贼攻堡的时候,我们守窑口的堡丁们都去寨门了,不知道是谁进来砸的。”昭智有些惭愧的说道,窑口被破坏他要担很大一部分责任的。
“谁让你都把堡丁们带走的,要么能让人趁机钻了进来么?”一个细细的女孩声音低声的抱怨着,刘峰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他认识这个女孩,她是昭智的闺女,当年昭智被爷爷刘云山收留的时候,她就是个又脏又瘦的小丫头,好像叫什么昭雪薇!现在倒也长的有些出落。
昭智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瞪了闺女昭雪薇一眼,刘峰摆了摆手示意不介意,毕竟是前身的他冲动了,让敌人钻了自己的空子,更何况他还没有那么小的气量和一个小女孩去较真。
磁州的附近的窑有几口,除了刘家堡的窑,在磁州城内的余家也是烧窑的,不过余家的窑口,不如刘家的窑口烧出的瓷,耐用耐看,他们用的都是一样的瓷土,只不过是刘家的窑口,烧瓷的温度要比余家的高,再加上自己配方的釉,所以刘家的瓷在各地都畅销。
众人看着眼前破坏的窑,都是一筹莫展,他们就是等刘峰的母亲白娜仁回来也没办法一时解决,建窑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断的调试,还要有足够的耐火砖,如何保持窑内的温度是最主要的。他们看着刘峰在窑口旁左看看,右瞅瞅打开窑们,进到窑室看看,有些莫名其妙。
昭雪薇更是有些反感刘峰,她知道刘峰除了练武,平时都不来窑口上,他怎么懂得修窑,不过看着刘峰转来转去,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她到是满心的好奇。
刘峰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窑,他们的窑是烧煤的窑,但因为燃料的改变窑炉却稍微的变化改动不是很大,所以这口窑即使不被砸,刘峰也要重建。
“还行!不是太困难,咱们一起商量下,看如何再建一口窑。”看完窑的刘峰稍微松了口气,他隐约的记着烧煤的窑口窑床、火膛、烟囱的大概比例。
刘峰说完后带着昭智他们又回到了议事厅,昭雪薇也偷偷的跟在了后边,昭智有些尴尬,刘峰也没当回事。
“我们的窑是烧煤的窑,和之前烧柴的窑不一样,即使不被砸,我想也要重建了,但是窑被砸了,这事我们要查,这个账容后再算!现在我有个建窑的想法和几位叔伯商量。”刘峰说道。
刘峰走到桌前拿起笔画下了他印象中的烧煤窑炉,其实很简单,刘家堡现在的窑是个椭圆形的窑,有三个烟囱,火膛和窑床的面积是1:28,刘家堡靠牺牲烧瓷的数量而提升的温度。现在刘峰画下的是一个苹果型的窑。
一个窑简单的分为,火道、窑门、火膛、窑床、吸烟孔、烟囱六个部分,要的核心之一便是,窑床、火膛、烟囱的面积比例。而刘峰所画的窑,窑室平面呈苹果形,火道普遍变短,窑门变窄,火膛面积变小,落灰坑大大加深,窑床面积加大,烟囱面积加大。
刘峰刚画完,图便被早在旁边偷看的昭雪薇一把抄起,昭雪薇本来打算想看这个家伙的笑话来着,她其实早就发现现在的窑有些不合理,已经和父亲、刘堡主说过了,只不过烧瓷的订单越来越多,一时间没法去验证她的想法。
直到刘峰把图画了出来,她自己有些模棱两可的地方,也确定下来,看着刘峰的图,狗爬的字,粗细不一的线条,她也是满脑袋的好奇。
刘峰的图一到行家的手里,点破那一层,便不值得一提,所以刘峰回到议事厅,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议事厅里的众人都是干的与烧窑有关的事宜,除了巴雅尔是一窍不通,大家看着刘峰画的这幅图,都觉着有些道理,甚至有些臆测是刘家很早就留下的制窑图。
有了图,有了计划好的面积比例,刘家堡最不缺的就是黏土,众人便风风火火的干了起来。
刘峰现场指挥着,大家热火朝天的干着,他和昭雪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慢慢的他才发现,这个丫头是个瓷艺的高手,无论是黏土的选料还是制浆、打胚、作图、上釉、烧窑,她是说的头头是道,幸好刘峰自己也是个烧瓷的高手。尤其是对各中黏土的烧结温度他是一清二楚。
昭雪薇和刘峰越聊越投机,昭雪薇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把她知道的烧瓷的一切和刘峰探讨着,在两个人热烈的探讨声中,窑炉建成了。
他们所建的窑,窑门宽06米、高15米。火膛呈半圆形,南北长59米东西宽16米,具窑床深19米。窑床南北长有6米,东西宽27米。两个大烟囱并列于窑室后部,平面呈圆形,用砖砌成,直径14米,高约28米。
一众人看着他们建成的这个窑,这时在磁州最大的一口窑炉,如果温度能够达到的话,刘家堡烧的瓷就可以卖的更多,销得得更多。接着就是在窑外要涂上厚厚的黏土层,好保证没有热气外漏和贼风灌倒窑炉里。
接下来就是明日的试烧了,大家心里都是很忐忑,他旁边的那口大窑可是建了还几次才成功的,就是不知道,这一口窑会怎么样,当然同样紧张的还有刘峰和昭雪薇他们两个。
这是他们两第一次建窑,他们都是满心的期待,真切的向验证着自己的想法,刘峰和昭雪薇两个人进到窑里,做着最后的准备,本来是不许女人进窑的,可是众人还没来得及说明原因,昭雪薇就被刘峰一把拉进了窑里。
昭雪薇脸红扑扑的,跟着刘峰进了窑室。看刘峰好像和没事儿人一样,在窑床上涂着耐火的黏土,一时有些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