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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黏着董飞的两个女人被他冷冰冰的推开到一边,均感到十分的不高兴。
“哼!吊得很呐!”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长得帅了点吗?”
“竟敢跟咱们姐妹摆脸子,待会号召一下,任何人都不接待这小子,看他能拽到什么程度。”
两个女人满腹牢骚地议论着。看到她们在董飞手里吃瘪,别的女人也再没谁过去纠缠董飞,反倒让他落个清净。
董飞来到秦宇身旁,却听得这厮正跟那貌似是这家“花”店老板的丰腴女人苦苦哀求着什么。
“花姐,给我个面子,给我个面子好不好?我这带着朋友过来玩儿,要是你不肯通融赊账,我老脸都丢尽了。”秦宇冲着丰腴女人打躬作揖,满脸惶急。
丰腴女人,也就是花姐,抬抬眼皮,看到了站在秦宇身后的董飞,掩嘴轻笑,涂得猩红的指头戳着秦宇的脑门:“小秦,不是我说你,姐对你够好的了,这个月到今天,你在我这里已经赊欠了八百元,今儿要是再赊欠,那就要突破一千了,你一个月才赚多少?姐是怕你下个月生计都成问题啊!难不成你破罐子破摔,下个月不过日子了?出来玩一定要悠着点,不能超过一定的度,知道吗?”
“是,是,是!小弟就知道花姐对我最好了,那花姐我可以挑人了吧?”秦宇老着脸皮说道。
董飞在旁听得一阵的愕然,秦宇这小子可真够行的,没钱赊账也要票,这尼玛真是奇葩到家了。
再听这花姐的劝说,还有那么点儿人情味。
谁说婊砸无情的,人花姐说话多在理啊,都会站在顾客的角度替其着想了。
花姐,看其面目,年约三十许人,不过,这年头只要有钱,用各种化学物质堆砌一下,六十岁的老太太也能打扮成十六小姑娘,其真实年龄也就成疑。
她脸上妆倒是不浓,整个人粉嫩白皙,笑容亲切,在外面看到,活脱一个邻家大姐,并不让董飞反感。
董飞本是想将秦宇强拽出去,到外面好好教训他一番的,但听得二人对话挺有意思的,也就站在一旁看个热闹。
这会儿,他脑筋急转,看着满屋莺莺燕燕,也有了新的想法,这些姑娘们可都是病人哪,要是能说服她们接受自己的治疗,顺便再收点治疗费,这岂不也是条财路?
想到这里,他再看屋里浓妆艳抹的姑娘,就仿若看到了一张张移动着的百元大钞,格外的让他眼热心跳。
现在最关键的一点是,他该如何拓展这条财路。
直接走过去跟她们说,姑娘们,你们都有病,知道不,而我是医生,能治好你们。会不会显得太突兀了点呢?会不会激起她们的反感呢?
董飞有点一筹莫展。
柜台里,花姐看一眼一脸急色的秦宇,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小秦,听姐的话,你还是好好的上班,好好的挣钱,找个好姑娘当女朋友,好好过日子,以后少来我这里吧,还有你带来的这位兄弟,看起来年龄也好小,眼神都那么纯净,姐真的,真的是不想毒害你们啊!”
这位赛克斯从业者的一番话,让董飞的心被震撼了一下。
这位花姐的心看来并没有被这个社会这个行业污染得太厉害,单听她讲话,她算得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哪。
秦宇一听却是急了,眉毛都快竖了起来:“花姐,你这番大道理讲得让我好无语,我可不可以将其领会成这么个意思:今儿拿不出现钱来就别想在美香屋玩儿,您是这个意思吗?咱们的交情那可是打了快三年了啊!我还是比较讲信誉的吧?哪次欠钱不是发了工资后就很快还上了,你这么做让我感到寒心哪!”
他早看到董飞站在了自己身后不远处,默默地看着,饶有兴趣地听他跟花姐理论,这让秦宇大感没面子。
“臭小子,你可真是不识好歹啊!你仔细想想,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姐是不劝你走的,是你兴致勃勃非要尝试,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姐这里的常客,姐知道你年轻,叛逆心理很重,不敢劝你太多,但拐弯抹角儿的也劝过你多次吧?算了,姐也不劝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要玩,可以去选姑娘了。”花姐懒洋洋地,意兴阑珊地挥挥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再不说话。
见花姐这个样子,秦宇显得有些讪讪:“谢谢花姐。”
回身儿冲董飞咧咧嘴,小声道:“董飞,让你贱笑了,本来想让你看看哥有多么吃得开的,结果给你看了场笑话。走吧,哥们,我帮你选个妞,今晚保你满意。”
董飞则一把抱住他肩,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哥们,你每次上姐儿,穿不穿小雨衣?”
秦宇一愣:“什么意思?”
“别问我什么意思,这个问题很严重,刚我看了下,这里的姑娘没病的几乎没有,你要不采取安全措施,当心中招!”董飞警告道。
“嗐!原来你说的这个,放心!哥哥我还是很谨慎的,小雨衣是常备品,我久恋花丛能保持金身不败到现在,那可不是偶然!”秦宇嘿嘿贱笑着说道。
“好吧,你牛x!”
接下来,秦宇先给董飞选了个叫小梅的妞,看起来年龄不大,顶多二十出头,妆容也淡,长相还说的过去。
他自己则选了个火爆型的。
朝后头的小格子间去的路上,秦宇还向董飞发起了挑战:“哥们,敢跟我比比谁坚持的时间长吗?”
董飞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这美香屋的后头有暗门,推开来,就见一条长廊,两边是两排小房间,足有十二间之多。这可真是所谓别有洞天。
秦宇搂着自己的妞进了5号房。
董飞则被小梅带进了6号房。
这房间只有一米五宽不到三米的进深,也就摆了一张床,十分的简陋。
进了房间,关上门,上了反锁,小梅就打算脱衣服,她穿的不多,也就一件小背心一条超短裙。
董飞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把自己外面两件武装给解除了。小身子还没发育完全成熟,还透着一股子青涩。
她最多十七八岁吧?
董飞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么个小姑娘竟然就出来做这个,究竟是谁的罪过?董飞心里一阵的酸涩,他甚至怀疑,花姐方才的那番作态是不是只是伪善和假惺惺。
“哎,哎!慢点,把衣服穿上,你不觉得男人跟女人一见面就干这个,跟禽兽也没什么两样吗?”董飞急忙制止她。
听得董飞这么说,小梅一脸的惶惑,痴笑着道:“你来这里不就为了干这件事吗?不脱衣服怎么干?”
她眼眸里亮亮的,看董飞的眼神满是惊讶。
她从事这桩买卖时间不长,也就半年的时间,但形形色色的男人见得多了,有不少男的,满口仁义道德,以长者的身份教导她这个教导她那个的,来到这小屋子里立刻就兽化成了色中饿狼。
这面前的男孩,年龄不大,莫非也是这样的货色吗?
董飞轻咳了一声,他听得隔壁屋里的床已经开始吱吱呀呀唱起了歌,秦宇这小子在擂墙,跟敲战鼓似的。
“那个,你今年多大?”董飞问。
“今年二十一,怎么了?”小梅反问。
“二十一?不像啊,你最多十八岁。”董飞摇头。
小梅吃吃娇笑:“你这人,横竖不过一次买卖,又不是要找女朋友,问那么多干嘛?难不成你喜欢上了我?”
“喜欢上你,那是不可能的。”董飞再摇头。
“嘻嘻!我不要你喜欢我,只要你喜欢上我就好。”小梅嬉笑着,加重了“上”这个字的发音,跟他开起了带荤的玩笑。
“丫头,你最好严肃点,我现在是很严肃的,你没有发现吗?——我只是觉得,你做这个是在糟蹋自己,你没觉得吗?唉!算了,不跟你说这么多了,我明告诉你吧,你已经得了赛克斯病,你没感到吗?这些天你的那个部位是不是总感不适?有没有白带增多,分泌物杂有白色脓液的现象?还有,你那里有没出现赤色斑疹且中央破溃溢出红铜色粘性分泌物?”董飞开始直奔正题。
这人世间苦难的人和事太多了,如果一件件一桩桩的同情下去,那非得把他累死不可。人生的路很多时候都是自己选定的,他人也没法干涉。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听董飞这么说,小梅大吃了一惊。
大约有十多天了吧,小梅发现自己那里情况非常不好,董飞所说的现象正在她身上发生。要说大的不适感或疼痛,那倒是没有,但小梅知道,自己很可能是染上了脏病,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王八蛋传染上的。
她也没敢跟花姐说,害怕花姐会让她去治病,那样她就没法赚钱了,而现在她家的情况很不好,就靠着她挣来的钱维持着呢。
“我是名医生,通过观察,我就能掌握你的病情。”董飞再次强调了自己的医生身份,可尼玛他连个执业医师证都没有,算哪门子的医生呢?只能说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哦,我得的什么病?”小梅脸上阴晴不定。
“梅`毒、子宫炎。”董飞说道。
梅`毒这个病的可怕之处,花姐是给姑娘们讲过的,它很难治,若是不治任其发展,甚至会因器官衰竭浑身腐烂而死。
“啊!”小梅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花姐还讲过,治疗梅`毒这病那是很费钱的,花个几万十几万都属正常,她干了半年皮`肉生意也不过才挣了五万多点而已。
小梅的心一个劲下沉,自己挣的钱竟然连看病都不够啊!一时间,恐惧将她小小的心整个儿填满。
她小脸都吓得惨无半点血色。
董飞看着小姑娘神情的变化,叹口气说:“这个病,我能帮你治好,不过,需要九天的时间,现在我帮你做一次按摩,同时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你照方子去拿药,三天一个疗程,坚持下来,就能治好。”
通过推拿按摩,施展阴阳气劲结合独特的手法,一次按摩能将病灶摧毁,但这还不算彻底,连服九天中药,巩固之后,才算是完全治愈。
“真的吗?”本已绝望的小梅猛地抬起了头。
“当然是真的。”董飞说道。
“那需要多少钱?太多的话,我,我就不治了。”小梅嘴唇都在轻轻颤抖。
“治病要紧,你能给我多少钱,就给多少好了,身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才是我的责任,患者付钱说明她尊重我的医术传承,医生也要生活吃饭不是。”董飞又摆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来。
“五、五百行不行?”小梅羞愧地低下头,说出了一个数字。
“什么?”董飞一下瞪大了眼睛,他原本也就打算收她个一两百元意思一下好了,却没想到,她说出这么大个数字。
在董飞看来,也不过是耗费一点气力按摩一下,成本几乎没有,能从这些可怜人身上赚一点小钱钱就好了。
不是他不够狠心,是他觉得这些跟他一样的苦命人再怎么榨,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来,要宰人,还是要找富人啊!
不然哪能在十天里赚到十二万?
“我知道,这太少了,可是,我现在能拿出来的也就这么多了,要不,我先赊欠着您?等我赚了钱,一点点的还您?”小梅抬起头急切地说道。
“行,就收你五百吧,不过,我这治疗是当时就能见效的,等会儿我帮你医好了,你能不能跟你的那些姐妹们讲一下,帮我拉拉客户,就跟她们说,你花了一千元,哦不,是两千元在我这里接受了一下治疗,就治好了你的病,可以吗?”董飞觉得自己脸皮还是不够厚,谈到钱的时候,他竟然脸红了。
小梅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可以开始治了吗?”
“嗯!现在,你去床上躺好吧。”董飞说道。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转动了下脖子,听得隔壁房间里哼哼唧唧的吟哦声动人心魄。心里说,胖子这家伙无愧于驴人这一称号啊。
一转眼,他脸都绿了。屋里那张床上,小梅一丝不挂,还岔开了两腿躺在那里。
尼玛啊,我有说过要脱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