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对佩切涅格人进行直接毁灭性的战争,除了为我的父亲张启晟可汗、为那些被佩切涅格、可萨、斯拉夫奴婢屠杀的金汗人复仇外。
我们需要一场彻底夺取整个大草原的归属的战争,让大草原成为我们真正的领土,让大草原上的所有人臣服与我们,为我们的牧人和农民,为我们自己获得更多的土地和草场,只有彻底击败佩切涅格和那些斯拉夫、可萨奴婢并使其臣服,让其对我们为奴为隶,才能真正的让我们的农民牧人安全的耕作放牧,才能让我获得真正的定居。
我们需要这样的一场战争,这不难,金汗人们,我的同胞们。但是如果不解决这一点,我们永远都无法真正的去让这片土地,成为我们自己的。
只需要两个万户,一个万户的一半控制好北边那些斯拉夫人,另一半主动出击,率领我们手下的那些斯拉夫人奴军,摧毁那些大森林里的部落,第二个万户一半堵住德河(德涅斯特河)的东部和金山(喀尔巴纤山脉南部)的东段与本都海的关口,一半骑兵直接发起进攻,我们可以获得很大的胜利,争取直接杀光他们的部落首领,让其部众为我们所用。
我们需要人口,同胞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我们无法建造城墙、房屋和道路,没有足够的奴隶我们就得亲自去耕种放牧,那谁来保卫家园?对不对!!!?
这一战,我有信心,我有信心带领你们去打赢这场胜仗,我们金汗人拥有草原上最精锐的骑兵和武士,那些小偷、老鼠一样的奴婢们,无法抵挡我们战无不胜的铁骑和锋利的刀锋。不要有任何恐惧,想想把,我的祖父带你们来到这里,为的是什么,大唐的破碎,使我们的家园沉沦在异族的统治之下,但是我们现在找到了这世间最肥沃的土地,只要守住它,我们可以在这里建立我们自己的新国度…新家园、新文明,发展我们的传统和传播我们的文化。
我们不应该害怕战争,我们是金汗人,我们无所畏惧,我要通过战斗去砍下敌人的头颅,让他们给我们为奴为婢,用于我们的马刀去教会他们如何做一个文明人,去告诉任何人,不能剥夺我们建设家园权利,不让那几十年如一日的迁徙,浪费在你、我,我们这些后辈子孙手里。一个新国家、新家园绝不能轻易的在我们手中冰散瓦解,这里一定会是我们的家园。
我们无所畏惧。我们不能埋没祖先的荣光荣誉,我们不要懦弱被动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我们要出击,去铲除那些威胁我们、侮辱我们、残杀我们,我们要让他们害怕,什么才能让他们害怕,那就是制造更多的京观,让他们为伤害我们而感到后悔,让他们的子子孙孙为我们为奴为隶。
这一切很简单,我们主动出击去消灭他们,我们就能获得安全。不用害怕,我的同胞们,我的臣民们,没人能阻止我们建设新家园的。如果有,那就消灭他们、奴役他们。以其活在病床上病死、老死,还不如为了先祖们的荣誉战死沙场,前往天庭与先祖们并肩战斗……与先祖共饮那杯中充满荣誉荣耀的酒。”
张延伟,激烈的挥舞着手臂,挥舞着手中紧握的马刀,大声且激昂地对在宫殿里众多的贵族、武士们说道,“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可汗万岁、阿斯兰汗万岁。”,这些好战的金汗人同样激烈的挥舞马刀,对张延伟表示敬意和赞同,他们同样如此贪婪,他们的庄园、领地需要人手去当他们佃户、农牧奴隶。
这些新贵族,他们需要各种各样的财富,这些东西对于刚刚定居的金汗人来说自己太贫穷,就算是贵族阶层也同样如此,物质财富太少,精神文化、文化传统太薄弱,他们需要大量的军功去获得升迁和财富,只有掠夺性的战争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张延伟同样知道这些,他的权利很小,对于东方帝国皇帝所拥有的权利来说,但他不得不如此,如果为了自己的私欲,剥夺这些军事贵族的权利,那么张延伟手下就没有可用的军官来领导金汗人防御和征服外敌。
他不得不努力的去成为一个统帅,率领这些贪婪阶的金汗贵族,率领他们去征服敌人获得财富和保护整个统治阶级的利益。只有如此他这个汗王才是安全的,只有如此他才能去强化张氏王族对所有金汗人的合法统治,最后依靠军功逼迫这些贵族们臣服。
现在的安全是因为张延伟拥有整个体系内最多的万户,继承于祖父和父亲直属的三个万户和两个奴军(可萨人、阿兰人、斯拉夫人组成的)万户,但如果他是一个怯懦的君主,那么危险程度同样如此。
其余的四个万户分别在他父亲张启晟的异母胞弟,北庭叶护他的三叔张启驰(征服了波兰),四叔里海叶护张启旭(祖父册封的),外公嘉河叶护(伏尔加河)李明武(河西最大的豪族,一直与张氏联姻)等汗国内部三个最大的贵族手里,其余的都是分布在草原上的众多独立千户(如顿河伯爵安博)、百户贵族,联合起来的话大概也有一个万户左右的士兵。
(叶护相当于公爵,本是官职,后变成了爵位,拥有继续分封分封封臣的权利。所以以上三大贵族身后同样有众多的人支持,只是迫于张氏的实力和久远的统治~也就是合法统治权)。
在继位后,张延伟立刻整军备战,而获得协同作战任务的贵族已经通过宫廷的传令官得到了命令。而几个大贵族们同样带着侍从和护卫军队回到封地,同样开始整军备战。这不仅是张延伟这个汗王的责任,如果他们违背当初确立的分封关系间的义务的话,张延伟也就拥有了合法剥夺他们权利的权利,而且会遭到他们封臣的质疑。
整个汗国的关系是分封制,以汗王为最高,三大贵族之后,千户伯爵、百户男爵为更次一等,贵族家臣武士为最低的分封贵族制度,这些人组成了整个金汗汗国的统治阶级,汗王之下的贵族和汗王的家臣幕僚们共同组成一个朝廷,决议国家大事(没有文武之分),脱产兵源直接来源于整个汉文化集团的武士、府兵军户(领有世袭田庄或牧户所供养的职业战士)。
这些兵源就是金汗最精锐、忠诚(相对)的战士,这些兵源分布在整个贵族体系内,拥有军功后他们的主君直接对其进行地位升迁和战利品奖励,这是其一。
其二,那些从斯拉夫、可萨、阿兰人等众多印欧系、突厥系挑选出中精锐组成的职业战士的异族千户,同样存在于张延伟和其余大贵族旗下,他们拥有军功后就可以成为一个与普通金汗人相等的地位(只是相对承认,整个金汗人内部还是非常排斥非汉文化集团的成员),当他们表现忠诚且拥有军功,且能听懂汉语指挥,他们拥有了升迁入户的机会,其余时候只是低于金汗军户一等的奴兵。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因为他们乐于见到自己比别人高人一等,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同族。
“既然都打不过了,臣服不是更好吗?表现好一点,努力学学汉语,拥有抬旗入户的机会不是更好吗?那些不听话的顽固分子和众多愚蠢的笨蛋就适合做奴隶。”这就是他们心里所想的,且人数特别多,谁都想高人一等,害怕成为下贱的奴隶。
所以打仗也只是相对金汗人来说纪律比较混乱,但胜在特别不怕死。所以伤亡率很高,但汗国内多的是这样的奴才,不够那就去多抓一点。这些根本还没有民族、国家意识的、出身游牧部族和森林部落的突厥系和印欧系的大草原人口,只要你够强,谁管你是哪里人。
其三,就直接是各地抓来的生蛮,刚刚所说的那些盼望着升级的还算是熟蛮了,这些就是直接拿着草叉、木棍身上没有防护的铠甲,甚至没有衣服,这些人组成了炮灰,活下来有人头做军功,那就编入更上一层的“奴才军”。这些炮灰的作用就是,吸引敌人、凑人数和低于一道防线的肉墙作用。很好用,其中大多数都是那种不投降顽固不化的部落成员,就在战争中消耗了,为草原做肥料。
以上就是整个金汗军队的大体介绍,总结一下就是,汉文化集团出生的金汗人组成了精锐的职业战士,拥有武器铠甲和马匹。下一级为相对忠诚的熟蛮组成的奴才军,这两个等级在汗王和贵族旗下都有编制,最低的就是生蛮组成的炮灰,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军功抬旗,军功升爵,上升的路线很清晰。
公元950年冬季,意思就是那些基督徒嘴里所说的基督诞生的950了。金汗汗国诞生的第44年了,大唐的332年,是的金汗人的事件记录很混乱,等待一个新的,但现在没时间。寒冷的冬季,刀锋般的冷风也如往年般的从北方吹来,森林和草地都挂上了白衣,牛羊们因为金汗人的到来,在庄园里有了存储充足的干草,马匹也不缺饲料。
不再像游牧部族那样到处迁徙,可怕的白灾没有到达这里,却使得东部里海东岸的乌古斯部族们损失惨重,他们越过了沙漠掠夺了波斯萨曼王朝,也有数量不少的部族西迁,准备进入金汗的控制的西部里海、乌拉尔山西部的地区,而四叔里海叶护张启旭传来信件,他所控制的里海西部联合外公嘉河叶护李明武,成功击败西迁的乌古斯人,并袭击了钦察草原没有保护的乌古斯人和基马克人的部落。
物资充沛和充足保暖的金汗人很顺利,以分散的小股精锐骑兵部队,以围攻,烧杀掠夺之势,让其深受可怕的损失,张延伟才想这次袭击有可能致使他们一蹶不振。但草原区也同样遭到了嘉河上游的保加尔袭击掠夺,这是里海和嘉河叶护的信件。
而来自三叔北庭叶护张启驰的信件,却不容乐观,数量庞大的斯拉夫人、波罗的海人部落在诺夫哥罗德留里克和波罗的海北岸的维京人的纠集下数量达到三万多人走出森林,在北庭(波兰东部)与三叔的万户发生了战争,致使三叔损失惨重,那些卑鄙的维京人,好吧,战争就这样,胜利者才能说谁卑鄙,那些维京人在金汗骑兵无法冲锋的森林里伏击了三叔的斯拉夫奴军,直属的金汗战士也有损失。
无奈他们退出了森林。但在平原上金汗的骑兵也同样狠狠的教训了一下那些自大的维京人(维京人在西欧和南欧的掠夺无往不利,所以骄傲自大)并趁冰冻的河流,维京人船只无法行驶的情况下,又把他们赶回了森林。波兰人部落组成的奴军,损失惨重,北庭需要支援,特别是兵力和粮食的支援,这是三叔的信件。
好消息是,保加利亚的可汗愿意联合金汗一起围攻佩切涅格,并通过从本都海传来的信件告诉了张延伟佩切涅格的最近消息,张延伟正在考虑与保加利亚人联合的可能性和坏处………,这是他成为汗王的第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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