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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姜麒多想他已经被飘然而来的左慈如同拎着小鸡一般的提着刚才出来的草庐走去,上一刻还耀武扬威的姜麒如今是彻底老实了,居然乖乖的不吵不闹任由其摆布,这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
进了草庐左慈轻轻一推便将手中的姜麒放到了地上指着屋中一个角落的大缸说道,“里边有清水洗洗你的伤口吧,如若再受伤为师可不管你了、、、、”。
姜麒看了看左慈指的方向撇了撇嘴走了过去,形式不如人姜麒也只有忍了,上前用缸里的葫芦水瓢飘了清水在旁边架子上的铜盆里,慢慢清洗这手掌和额头的一点伤口,对于练武之人而言这点小伤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清洗干净伤口后姜麒一边用帕子擦干,一边开始细细打量身处的地方,虽然如今这武力不如人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刚刚的示弱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智取铺垫而已。
就在姜麒细细计算出路之时,左慈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从冒着药香的丹药房走了出了,接着对四处观望的姜麒说道:“还不过来,傻站着干什么、、、、、、”
看着一脸严肃的左慈,姜麒故作乖巧的“哦”了一声便快步跑了过去,在左慈跪坐的书案对面坐了下来。
左慈放心手中锦盒再次说道:“把手给我,给你号号脉、、、、”
“哦、、”姜麒再次本能的答应了一声,挽起袖口伸出了瘦弱许多的左手。
良久左慈放心搭在姜麒手臂上的手指,微微睁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满意的捻着长须说道:“嗯,恢复的很好,再吃两天药调节一下就好啦,着几天多活动一下,你躺了半年该慢慢适应身体才是、、、、、、”
听着关切的语气姜麒虽然对左慈没有好感但任然点了点头:“谢了老头,不过你是不是还有事该后小子将啊、、、”
“恩,先自己上写伤药,为师慢慢给你说、、、、”左慈并不在意姜麒的称呼淡淡一笑打开手中的木盒,取出其中一个木瓶递给姜麒。
姜麒随手接过倒出里面一些黄色的粉末均匀的涂抹在手上和额头的伤口之上,很快伤口传来丝丝凉意,瞬间便觉得也没有那么痛了,不禁好奇的多看了这瓶子两眼,追后依依不舍的还给了左慈。
左慈将药瓶放回盒中指着盒子上几个小字说道:“这是外用刀伤之药,换药之时自己去取,你该识字才对、、、、”。
看着左慈不慌不忙的样子,姜麒简直想一拳打过去,但现在有求于人姜麒只好忍了,微笑着说了声多谢。
接着左慈随手放下药箱,拿起桌上反扣的茶具开始悠闲自在的慢慢煮起茶来,那一副慢腾腾的样子差点把急于知道自己为何在此地的姜麒气的差点挑起来,直到片刻之后看着又要发作的姜麒,左慈才开口慢慢说道:“小小年纪就如此冲动,将来如何成就大事,也不知当初怎么就看出手救了你。也罢、、、、、既然当日答应你母亲收你为徒,贫道定会好生教导你,不枉你母对你爱护之情”
面前的姜麒都有些要暴走了,刚积累的一点对面前老道的好感也早已烟消云散,他现在只想再打着老头一顿,只是刚起来便看到老道扬起的拂尘不免又退了回来,愤愤的说道“小子我敬你年老你还傲上了,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罢了,大不了我去找我母亲询问就是、、”说完姜麒便拔腿就再次朝草庐外跑去。
对面的左慈不气反笑,当初答应收姜麒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如此情况的出现了,既然姜麒可以一怒杀人,有些脾气是正常的,如今就看该如何降服这匹烈马了。
看着出门的姜麒,左慈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让你吃点苦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道就要看你怎么去找你母亲,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了、、、、、”
“着是哪里啊、、、、、”现在姜麒觉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刚出草庐后姜麒看了一下方向变怒气冲冲的朝北边的一条小道开始走去,一路上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面将左慈老道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不过骂着骂着他便觉得不对了,走了大半他的路他才觉得自己好像在不停的原地转圈根本就没有走出去,随着太色渐渐灰暗下来,一边听着肚子咕咕乱叫一边听着上中知了啼鸣,不禁后悔赌气出来了不过如今后悔却也来不及了,不但离开的路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找不到路了。
‘怎么办啊、、、、’姜麒找了一个干净平坦的石头坐了下一边按着发胀了双腿一边思索着如何面对出现的危机,不过他必定是孩子而且又刚刚伤愈没坐下一会很快疲倦袭来,一倒在还有余热的石头上就睡着了。
而睡着的姜麒却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站着一个手拿拂尘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微笑了看着缩成虾米的他,当然这老头并不是别人正是被姜麒骂了一天的老道左慈,看着熟睡的姜麒不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子胆还挺大的,不过不知道待会你还会不会如此大胆了、、、、”
随着最后一抹夕阳落入西山,闪亮的星宿再次占领了夜空,微风徐过带着最后一丝炎热,夜晚的树林危机四伏,那些躲藏了一阵天的豺狼猛兽纷纷走出洞穴寻找起晚餐来,那上岗上不时发出的狼嚎不禁让人心胆巨汗。
“恩,不要搞了、、、、”睡梦中的姜麒姜麒突然感觉一条湿漉漉的东西在不停的舔着自己的面庞,朦朦胧胧的也没在意连连拨弄了几下翻了翻身子又接着睡了过去。
不过这东西并为准备放过他,这次换了个地方开始舔他的脖子,被这再次拨弄姜麒不禁恼火的睁开蒙弄的眼睛,准备教训下这讨厌的家伙,可这一看不要紧当时就吓得他魂飞魄散,差点没晕过去。
这也怪不得姜麒胆小就是胆再肥之人在一觉醒来看见自己被一只绿光闪闪的眼睛盯着不吓死才怪,而刚才舔姜麒的也不是它物正是从寒光闪闪的獠牙中伸出来的一条湿漉漉的大舌头。
看着饥肠辘辘的恶狼仿佛看到美食般不停的滴着口水,姜麒全身上下都被冷汗侵湿的彻彻底底,半响后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呵呵、、、、、兄弟、、、、我也几天么有吃饭了、、、、大家同病相怜是吧、、、、你快走吧”
虽然从没有看见过面前的动物,可姜麒此刻的脑海中却有着动物的名字和特性,他知道眼前的东西绝对十分非常危险,今天就是不死也的脱一成皮,此刻又不禁了老道左慈“你个死老道,都怪你,害的小爷今日喂狼,小爷今天要是不死非找机会报仇不可”。
而姜麒这无比怨恨的话语无疑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不远处躲在树上看热闹的左慈耳中,左慈不禁叫了句晦气,心想以后的好好收拾下这个孽徒,让他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看着不断靠近的恶狼苦不堪言的姜麒唯有连连退后希望逃到安全之地,不过恶了许久的狼怎么可能放过眼前这皮胶肉嫩的美食在姜麒后退的同时一边从嗓子中发出低沉的嚎叫一边跟着靠近。
见越来越近的恶狼姜麒也慌了神一个转身便不管不顾的拔腿就跑只恨母亲给自己少生了两只脚,可两条腿那里跑得过四条腿喃,同时起跑的恶狼一个鱼跃就铺了上前,直冲姜麒的小腿就张口了血盆大口,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喷跑中的姜麒只感觉一道劲风从耳边飞过,接着耳边便传来一声悲鸣,转眼间便看到高高跃起的那匹狼已经重重的倒了下去正落在他脚边。
很快那头倒下恶狼不过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安详的死去了,接着一股股浓烈的白色脑浆从那狼头灰色的毛发下一个黑洞中源源不断流出。
突然的转危为安,让姜麒有些反应不过来,傻傻的站在狼尸旁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怎么就被救了,最后抑制不住好奇心大着胆子俯下捡起一根小树枝伸进还在白花花流着脑浆的狼头上那颗小洞中拨弄了半天掏出了一颗变形的五铢钱,不禁惊讶的差点把下巴掉到地上。
不过很快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让他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行啊,小子胆子挺大的小小年纪就不怕血腥,看来你母亲说的你将一个人的人头生生扭下来的事情还真的非虚啊,怎么、、、、、还愣着干什么,想在这里过夜吗、、、、”
听到这冷冷的声音受惊过度的姜麒不禁又被吓了一跳,接着四处观望半天才发现在不远的一棵树上离地三丈的地方站着穿一身千年不变白色道袍的老道左慈。
“喂,我说老头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没看到我真正给我朋友玩耍嘛,你倒好把他打死了,你赔我、、、、”看着那个一脸幸灾乐祸的老头,姜麒郁闷不已恨恨的骂道,心这个着坏老头肯定是看到自己刚才的狼狈相了,而且肯定还是跟了自己很久,刚才肯定是故意半天才出手好让自己被狼调戏。
“呵呵,是吗,那好打扰了,老道先走了你继续给你朋友玩吧,等下可能会有老虎啊、、、、、”左慈也不争辩说着一笑转身便轻轻一点脚下树枝飞出数丈开外,一笑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喂、喂、喂,你个死老头真的走啊、、、、”姜麒看着消失在夜幕之中的左慈大喊着“死老头你最好别被我抓住,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小子在给我说吗”就在姜麒骂骂咧咧之时身后再次突然传来左慈阴魂不散的声音。
“呵呵,老头你是鬼啊,没声没响的就出现了、、、”姜麒尴尬的看了看出现在身后的老道苦笑着说道。
看到左慈能在几息间神出鬼没的出现,姜麒再次被吓了一跳,从前自以为武艺了得的他如今居然没有感觉到身后何时出现了人不禁郁闷不已。
“你刚才说什么,老道没有听清楚”左慈看着面前桀骜不驯的姜麒问道。
“有嘛、、、、、我刚才是想说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可没有想到道士武艺如此厉害啊,小子对道长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姜麒笑着对这位高深莫测的老道,姜麒脑袋里马上出现了拍马屁的绝世名言。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管是谁都有被拍马屁的嗜好,左慈听到姜麒那莫名其妙的马屁十分受用,用手中的拂尘敲了下姜麒的脑袋说道:“你个臭小子,还不快回去要是旧病复发,受苦的是自己”说完左慈便迈着四方步朝前走去,当然走之前还不忘说道:“把这头狼拖回去,剥了皮可以做垫子、、、、”
“啊,老头这么多重怎么拿,帮帮忙啊、、、、、”姜麒看看还在渗血的死狼再次痛苦的叫道。
“老道可不管,你不是挺能得吗,自己看着办,哈哈、、、、、、、让你不尊师重道”左慈边走边说着,看着越走越远的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