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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起来吧,让那些有正义感的人看到还说某家欺负个小女子,进来揍某家一顿就不好了”姜麒收起冷冷的面孔恢复到刚刚平和的模样轻声说道。
“主人、、、、”秀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头来满脸期望的看着姜麒。
姜麒虽然心中有些决断但却还是对着秀儿笑了笑又敲了敲桌子说道:“将这些东西赶紧吃了等下还有上路”
“谢、谢主人、、、、”秀儿赶紧擦了擦湿润的眼睛,爬起来怯怯的端起桌上放凉的白粥慢慢的吃了起来,一碗热粥下肚秀儿有不禁感动的哭了起来,这已经是她三天来吃的第一口热饭了,虽然尽力的控制情绪但是泪水任然止不住的不停流淌。
姜麒叹了口气这纷乱的天下不知有人多少向秀儿如此遭遇的女孩背井离乡、风餐露宿今天她是幸运的碰到了自己没有被地痞侮辱但其他人那,想着姜麒心中不禁痛骂着该死的蛮夷、昏庸的朝廷。
“好了停停一次不要吃她多小心伤胃”姜麒在秀儿吃下第二个白膜后拉走食盒提醒道。
“主人、秀儿、、秀儿不该、、、”秀儿看到姜麒拉开食盒后有些慌张赶紧跪地告罪,她也是太饿了一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
“起来把不要动不动就跪,不要叫我主人了,你不是某家的奴隶,这些日子你肯定没有吃好,这一次不能吃太多不然会伤着自己,这几天调养些以后就好了”
“主、、公子,以前除了阿父、阿母还没有人像公子一般对秀儿”说着说着秀儿眼眶又不禁湿润了起来。
姜麒也不想多说什么她太过亲密毕竟今天他们注定只是过客,看着倔强的小丫头小心问道:“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是、公子、、、秀儿姓任叫红昌,秀儿是奴婢的ru名,秀儿家住上郡肤施城外二十里的一村中,父亲是村中一私塾先生,母亲在生下秀儿当年身染重病便去世了,秀儿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过得苦但有父亲在也算快活,可未向这些年胡人不断入侵边关,以前还好迫于我大汉边军也不敢太过放肆,但今年太平道一出后听说刺史董卓将军奉命平乱,并州兵一走这些残暴的胡人便举起了屠刀,乡中父老这才一路逃难出来,可这一路盘缠很快用尽、这些日子天气越来越冷阿父半月前生病也找不到郎中、、、、、、”秀儿在在整理思绪后慢慢道出自己的身世,随着讲述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家中那个破落的村落,看到了刚刚过世的父亲、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母亲,慢慢的秀儿的声音也变得梗咽、、、、、而作为听众姜麒情绪也有了很大的波动,着也使得姜麒连店外一个前来购买干粮的人,在看到他后连给了钱没拿东西就走,被掌柜的提醒任不回头都没有注意到。
、、、、、、、、、、、、、、、、、、、、、、、、、、、、、、“看清了吗、、、、”距离官道五里处的一处山丘后此刻停着十多匹马,六个身着劲装满脸风尘、长相平凡的青壮此刻正围坐一处,虽然长相普通但他们身上无一不发出一种特殊的气息,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煞气,此刻其中一人正对着几人中看上去像头领的人汇报着事情,听完汇报刚刚还满脸愁容的头领脸色一下露出了激动地神色连忙询问。
如若刚才小店的掌柜在此处一定会认出汇报情况的那人,正是刚刚在他店铺上放下钱不要东西的那个青年。
“属下不敢欺瞒,看得一清二楚,的确是君侯无疑,卑职不可能认错,卑职已经仔细辨认”
“好、小五你立功了,等回到洛阳我亲自到陈从事处为你请功”头领大笑一声拍拍来人肩膀褒奖道,接着转身命令道“小八传令附近利剑卫即刻靠近,不得有误,四十二带着马于后前进,其余人随我即刻秘密保护主公,小五前面带路、、、、”
“诺”“诺”、、、、听到统领命令众人即刻领命四散而去,这些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四处寻找姜麒的利剑卫,而那统领也不是别人正是利剑卫统领姜仁叔。
发现姜麒行踪的是刚刚接替姜义鸣当上副统领的姜孝辰利剑代号五,为了寻找姜麒姜家军此次派出了包括已经离开利剑卫到其他兵营带兵的原副统领姜义鸣在内的所有人员三十七人,以及两百麒麟卫一明一暗在河东四处寻找,终于他们的主公姜麒在消失快半个月后终于在这安邑出现了。
“主、、公子这是要进城吗”秀儿在安邑城外护城河的吊桥抬头望着高大的门楼,拉了拉后背上有些下垂的包裹小声问道,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又称呼错了又连忙该口。
姜麒回头看看这个倔强的丫头不知如何才能甩掉摇头间说道:“包裹给我吧、、、、这有些日子没有换洗过衣服了,一身酒气,我等进城换一身衣服再说”
当然虽然姜麒是想换洗衣服但是并不用回城,毕竟包裹里还有一套军袍,不过为了安排好着倔强的丫头姜麒只要进城再想办法。
秀儿看到这好不容易才抢到了背包袱的活计她可不想就如此让出去,虽然她知道姜麒是为她好,但是她想多少做些事情来回报姜麒对他的恩情,见着姜麒伸来的手秀儿身子一矮赶紧躲开表示自己能背的动包袱,为了防止姜麒再次抢夺她还赶紧朝城门跑去故作轻松的回头说道:“喔,那走吧公子,秀儿拿得动包袱、、、”。
见秀儿跑开姜麒也只好笑笑,也不在强迫,反正里面除了几吊五铢钱和一块令箭重点也没有其他太重的东西,看着秀儿走远姜麒也赶紧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安邑城作为河东郡治又加上靠近洛阳虽然各地在太平道作乱后都受到影响,但安邑却看不出太多,除了偶尔有携盔带甲的士兵小队经过其余几乎一切正常,街道上同样商铺林立、客似云来,当然商品的价格略有上涨,最胜者莫过于粮米铺,那些囤积了大量粮食的商贾这次算是赚了了盆满钵满。
“这位客官选些什么,鄙人这小店的衣物虽比不上洛阳、长安但在这安邑乃至河东可都是首屈一指的”随着姜麒走入一家成衣店掌柜的赶紧热情的迎上,虽然姜麒此刻满身风尘但一身的‘贵’气怎么可能逃得过店家的法眼,只不过当看到他身后穿着犹如乞丐又满脸惊奇的秀儿后有些皱眉。
姜麒摸着近身的一件衣服的布料又看看针脚有些不屑的说道:“店家就这次料子还敢和洛阳、长安商铺比较,店家是欺负我这外乡人否”
见姜麒一眼就认出那些摆设的下等料子,掌柜的眼睛一亮赶紧推销道:“客官是行家,这楼上小间有蜀中绣工用蜀锦制作的衣袍客官可要看看,另外还有辽东的狐裘可好”
“不必了,就这些成衣按照我二人身形挑两件就可以了,颜色要深一些的我等还有忙着赶路哪”姜麒摆手拒绝了掌柜的的好意,毕竟这赶路风里来雨里去再好的衣服也穿不了两天,再说在衣食住行方面姜麒也不太挑剔,要说名贵的衣服家中母亲给做的还有十多箱根本就没有穿过,哪一件拿出来不值个十多二十贯五铢钱。
“得嘞,客官随我来、、、、、”虽然姜麒没有去看那些店中的高档货,但看到对方还是要买两件掌柜的同样无比热情的招呼着去里屋试换。
“对了都要男装,劲装最好啊、再那两个发箍来、、、”姜麒边走边继续说道。
“行,鄙人即可吩咐下去、、”掌柜的回头看看形同乞丐的女孩点头应诺,这兵荒马乱的日子女孩乔装男子十分常见,所以这店中专为这女子准备的小号男装还是有的,只要给钱他才不管这乔装是为了什么。
就在姜麒正试换衣服之际,一个身着绛色官衣腰胯宝剑长相凶恶的中年男子,看了看不远处的成衣店对着身边一副可怜相,还挂着一只手包裹的严严实实挂在脖子上的男子问道“确定是这里否、、、”
从官衣男子腰间佩戴的绶囊上黄色的一采印绶看的出他是一位秩两百石的朝廷命官,不过让人不解的是他身后跟着的不但有着皂衣的官差还有些那棍棒一副吊儿郎当的地痞流氓。
听到询问在一旁装可怜的男子指着边上点头哈腰的一个跟班确定的说道:“亚父确是在此处,刚刚二狗亲眼看着那打伤孩儿的两人进去的,按时间算都小半个时辰了”
这可怜男不是别人正是在城外吃了亏正准备带着他干爹却找回场子的罗二虎,只不过着罗二虎现在完全没有了在城外见到百姓是的嚣张样,也没有了见到姜麒时的死狗相,此刻换了面孔的他在他那‘大官’干爹面前更像个龟孙子,或许此刻姜麒出来都不一定认得出他是谁。
“我儿放心吧,阿父今天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今日就让安邑城中的刁民看看得罪我董太岁的下场”官衣男子胸口一挺,手扶宝剑虎目一瞪仰天大笑的说道。
说着自称董太岁的男子还不忘拍拍自己干儿子的肩膀,只不过这一拍正拍到罗二虎受伤的那支手,这些可是把罗二虎痛了个龇牙咧嘴,不过他却只有咬牙坚忍着不敢叫出声来,并且还要付上感激的笑容,只是疼痛带来的痛苦直憋得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到干儿子‘热泪盈眶’的模样董太岁十分受用,董太岁本名董强是这安邑土生土长之人,受父恩得了个北部督邮的官职负责安邑城北各种违法之事,兼管宣达教令、讼狱捕亡事宜,可本该造福一方的他所做之事却与一名朝廷官吏该做的事恰恰相反,这些年利用职权他作奸犯科之事没少做,死在他手中之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特别是两年前认了比他小十来岁的罗二虎当干儿子后更是如虎添翼,很快便赢得了董太岁的‘美名’,这一响亮的‘美名’更是让他认识了刚刚来河东当郡守的本家董卓董太守。
如此一来董强更是肆无忌惮、越发猖狂,仿佛他已经一跃成为了河东土皇帝了,今天正在府中观赏着新招来的歌姬跳着撩人的歌舞时,突然见到一向听话的干儿子满身是血的来哭诉遭遇,并声称对方是太平道的探子。
见此董强当即怒不可遏带着人就准备出城抓人,可他却没到对方居然如此大胆,打了他董太岁的干儿子还敢大摇大摆的入得城来,简直就是屎可忍尿不可忍。
回头看看整装待发的手下董强冷笑了声,当即意气风发的大手一挥十多个手下皂衣外加七八个地痞赶紧悄悄埋伏于成衣店两旁,一个个可谓磨刀霍霍只等着对方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