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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才不信红衣女人说的那些欲盖弥彰的话,绝不信对方手里没接过拐卖的小孩,世界上卖亲生子女的人虽然有却占多数,哪有那么些丧尽天良的狠人存在。
要不是孩子有病无钱医治谁又会起卖孩子的歹念,无非是想给孩子找一户出得起治病钱的家庭眉头,至于送去福利机构,那地方是不会收的,人家有明文规定孩子的父母健在必须由父母抚养,随意丢弃在法律层面上构成遗弃罪是要判刑的。
再就是哪怕你偷偷摸摸的把孩子放到福利院门口或是就近的地方,纵然福利院收了也会先报警处理,这样做只为找到丢弃孩子的家长,进行立案调查孩子终归还是得回到亲生父母的身边,福利院里收养的那些孩子是真正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正因为福利院收养条件苛刻,有些人才会产生买卖孩子不走正常程序的职业出现,一个愿卖一个愿买对方沟通好了又不惊动警方双能处理掉不愿意要的孩子,还能拿到一笔可观的营养费,大多数人都会知道如何选择。
这种事屡见不鲜屡禁不止多是望而兴叹的份,韩云想管也管不来,就眼下的情况撞见了不管不得。
对方坐车走了,韩云算计着时间回到医院去陪小孩,今天的表现更好了,也只有忽悠还未清醒过来的深家夫妻能用,小孩的演技到是可圈可点,以后不当明星可惜了。
当初为小孩看诊的女心理医生又来了一次,这天韩云一大早上去了病房正好撞见,小孩的父母也在,这才记起今天是双休日,看自已这脑子越过越糊涂。
这次女医生没让小孩的父母出去,简单的和颜悦色的问了三个问题,然后,然后就站起身做出要走的姿态。
小孩的父母知机的打开病房门走出去,女医生跟上要说的话不适合当着孩子的面言道。
韩云再次跳到门把手上偷听,这次比上次多了个会挤眉弄眼的小屁孩,对方居然悄悄跑下床,又不穿鞋,把耳朵贴门上跟着听壁角,那小样看着十分欠揍。
女医生只用简短的两句话告诉孩子的父母继续保持这种良好的状态,孩子看上去恢复的不错,除了不会跟陌生人说话外,已经有了明显的对外反应,这是好现象。
在最后又冒昧的问了一下是什么原因让孩子重回现实,话里话外透着一种莫名的疑惑,孩子的变化太快如果不是心血来潮在出国之前过来看一见情况,难能发现这一奇怪的情景。
孩子的父母能知道的不多,只说有鹦鹉陪伴,再多的一概不知,本就是心理疾病跟正常病例不能相提并论,医生想知道的实属无能为力。
女医生见得不到有用的信息话题就此打住,又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心里揣着事一直没能放下。
孩子的父母经女医生的问话,心里隐隐有某种苗着往上冒,不经意的转头两人的视线相交,均看到对方眼底泛起的迟疑,心里萌生的想法差不多,可是又不太敢相信。
“你说……”沈母开口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到底是一时的念头闪过,真要说准确还真没有证据。
“应该不是。”沈父知晓妻子所要表达的意思,摇了摇头否定道,“曾经测试过,有没有我们不是就在现场,不要多想乱了方寸。”
这么说是在安慰妻子也是在告诫自已,有些事在没有绝对的证据面前最好掐灭不该有的念头,孩子还那么小他能知道什么,大人的思想也太过于肮脏,无端侵染了心神变得疑神疑鬼。
“我知道。”沈母晃了晃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抹了把脸整理心绪道,“这样就挺好,没什么不满意,希望会越来越好。”
“我与你一样,咱们一家还会像以前一样其乐融融。”沈父拍了拍妻子的后背以示安抚。
两人很有默契的将心底的隐忧埋藏起来,因女医生的一句话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想要去除无异于是在挖肉剜骨,为了避免因此疑窦产生的创伤唯有将其埋藏。
“亏得有这么一只鹦鹉陪伴孩子,它可是咱们家的福星。”沈父低叹一句拥着妻子打开病房门走进去。
在此之前韩云麻溜的扯了小屁孩上床做准备,等门外的两人进来,看到的情景与之前别无二致,两人没有过多的怀疑刚才的对方被听了个正着。
韩云到不是不想认下沈家夫妇口中的功劳,这要真遇上一个同样的患儿没那么多意外可能达不到眼前的效果,跟前的小屁孩亏得装的是有模有样,要不是被突然揭穿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归正道。
段明湛下班还来看过小孩,与沈家父母闲聊了几句,带上柠檬回家,从中得知小孩的病情有好转的迹象,也替那一家人高兴。
韩云好久没同王子闲聊,好多的事积存在心里有点堵,吃过饭找上门诉苦去了,说一下近期的遭遇也从王子那里得知小区周边发生的变化,自从搬了家以来见面的时间更少了,聊天的内容更多了。
韩云去医院报道照看小孩,连续见到那女人不下五次,其中有两次抱着孩子离开,看样子近期的生意挺不错。
王姨在一个星期内天天跑医院,收获自我感觉还行,经手的都是女孩,谁让老祖宗的观念摆在那,偏偏重男轻女,前两胎可都生的是女孩再生一胎肯定算超生,要罚款的,家境差一点的当然没钱拿,便起了送养孩子的心思。
王姨本身能说会道,看上去又是个真诚的实在人,有人也愿意与之搭话说说自身的苦楚。
这不一来二去聊着聊着就进入了正题,王姨说可以帮忙,当然不可能公然说卖给别人,而是变了个意思提出自家乡下老家有人生不出孩子就想着打算抱养一个。
由于农村的环境并不好,收入更是没有城市里高,去福利院念头一个条件不达标只能暗然放弃,这才想托关系看能不能遇到合适的抱养一个,男女不限。
谎话说得是声情并茂,一点看不出做假的嫌疑,练就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三寸不烂之舌,凭借着巧舌如簧的技能轻轻巧巧的把有意送走孩子的人家给说动了。
再加把火候孩子乖乖到手,王姨高兴的合不拢嘴,这不生意一单接着一单,也有那不愿意的人家,根源就在于钱上,不想免费把孩子送给别人来养,毕竟十月怀胎不容易,这样的人多数属于眼界不高只盯着跟前的一亩三分地,家里又没多少积蓄的农村人,哪哪都想着抠出一两银子,心灵上才能达成基本平衡。
王姨也不是个舍不得孩子的迂腐人士,钱数多少好商量顶死超不过两千,这些先行支付的钱到时候转手时一并加在里面,又能赚回来一点都不吃亏。
王姨在这边干得是风声水起,儿子那边就去了一回,连送饭的事也由花钱来效给护士去办,把亲儿子丢到一边不管不问,到不是自已冷血实在是儿子与钱相比,后起的占比更令人心花怒放。
指望儿子以后养老,远不如手里握着大把的钞票来的更心安,实在不行不可以去养老院,挑个高级点的令人满意的地方,何必指望着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到头来又得给儿子擦屁股,钱肯定没少被坑了去。
当初败出去的那五万元钱让王姨彻底的看透儿子是怎样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儿子靠不住就只有靠自已。
王姨认识到钱的重要性,干劲不可谓不十足,这家医院已经没有生意可做,时常出没在妇产科难保不被人怀疑,虽然做的是正当买卖但是也怕被人误会横生事端,看来得低调些为妙。
于是转换其他家医院进行走访,没几天又接了两单生意,数着到手的百元大钞,心里那个美啊,都快美出鼻涕泡来了。
王姨跟红衣女人合作的非常频繁且愉快,对方赞了自已接活的速度,两人的关系越渐深厚,都已经开始以姐妹相称。
某一天王姨接到红衣女人打来的电话,言及有一单大生意,这要是接下来一个月不用动在家闲着都享受都可以。
王姨一听兴奋异常,再一细问才弄明白对方所说的大生意指代哪一类,原来是为着找个男孩,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谁家舍得把好好的能够延续香火的男孩送走换钱,除非得了不治之症,最小的病也是个豁嘴亦或是瘸腿,大病就更不用说了,什么脑瘤、脑瘫、白血病等等要花不少钱,也未必能够治愈,还有复发的风险。
当初母体做首检时没有发现胎儿有问题,又或者医生发现了有情况提醒孕妇停止妊娠,因为早知道有可能怀的是男孩,有些家长舍不得打掉,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兼微末的幻想,不愿意再辛苦上一回。
有些则是在生产前产检次数不够,没能尽早的发现,想要终止妊娠也来不及了,就只得把孩子生下来,这样的先天疾病患儿并不少见。
对方要男孩肯定不可能是个空壳子,有病没人会要没病的又难以寻觅,此先不论,红衣女子还说不仅仅规定了性别其他条件同样得达成才行。
王姨听后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哪是简简单单的收养,弄得跟私人订制差不离,男孩的年龄在六岁以下,这样的孩子记事的能力并不出众养起来不费劲,太小的不要最好有个一两岁,太小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中途出了意外找谁说理去。
还要有体检报告,是怕有人拿在病的孩子以次充好蒙混过关,王姨越听越啧舌,条件这么多又能开出高价钱,为什么不去福利院领养一个,非要暗地里买孩子,总感觉不太正常。
王姨将自已的怀疑提了提,红衣女子只说想多了,转换话题问起生意愿不愿意接手,这个单子是有一定的时效性,就给了两个星期,错过了这单对方会另行找下家。
王姨也不清楚能不能遇上符合条件的孩子,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先应下再说,过后一有消息便会同红衣女子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