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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咋了?”莫老三举着天珠石一动也不敢动,两腿吓得瑟瑟发抖,脸都变色了。uuk
“你看到了吗?”苏睿紧张地问阿冲。
阿冲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梓杨刚才被莫老三的那副鬼脸吸引,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东西,看阿冲和苏睿脸色都很紧张,忍不住问道:“什么情况?紫叶龙胆树又、又来了?”
一听紫叶龙胆四个字,莫老三腿都软了,差点一腚坐在地上,仰着脑袋四处乱转:“哎吆我的妈、哎呦我的妈,在哪儿啊?在哪儿?”
“不不不,不是紫叶龙胆,刚才老莫儿晃悠天珠石的时候,我好像发现棺材上闪过一道蓝光。”老王似乎也发现了端倪,“我还以为是太久没吃饭给饿得眼花了,原来你们也看到了!”
“前辈,你再试试,跟刚才一样,用天珠石在水晶棺上晃一晃——慢一点。”苏睿提醒莫老三道。
莫老三额头上大汗直冒,抖抖索索地道:“这、这东西不会有高压电吧?会不会有危险?”
尽管嘴上啰里啰嗦,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天珠石在水晶棺上面轻轻地摆动。
“看见了!”
这次众人都看的亲切,随着天珠石的摆动,水晶罩上显示出几道蓝色的弧光,一闪即逝。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这水晶棺跟天珠石的磁场会产生感应?这蓝光代表什么?那个被取走的水晶球又是什么作用?
苏睿低头想了想道:“梓杨,你帮我一下,我进这个盗洞看看。”
“这、会不会有危险啊?”梓杨用夜明珠在盗洞口照了下。洞口斜向下大概有一、两米深就到底,然后盗洞就直转往上,看来水晶球应该是从水晶棺的底下取出来的。
“没事,我进去看看就好,你抓住我的脚。”苏睿把头发扎在一起,手里持着一颗水晶球,头下脚上钻进盗洞。
梓杨紧紧地抓住她的两只脚踝,老王在旁边嚷着:“需要再往下放的话就喊‘走’;需要往回拉就喊‘收’;遇到危险就喊‘茄子’……”
梓杨翻了他一个大白眼:“你特么的,就这么不到2米的一个洞,用得着你那么复杂的术语吗?”
老王张大眼睛道:“有备无患啊,大家先商量好,万一以后有机会用到呢?”
“那为什么不用更简练的词语呢?”梓杨开始找他的破绽。
“还有比我这更通俗易懂的吗?”老王奋起反击。
“简练不等于简单,暗语也是需要有技术含量的好不好?”梓杨穷追不舍。
……
两人正在你来我往地交锋,突然洞里的苏睿喊:“收”。
梓杨连忙把她拉出来。
“怎样、怎样?”老王焦急的看着苏睿。
看着众人期待的眼光,苏睿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情:“奇怪,棺材地下竟然是金属盖板,外表已经被打开,露出里面的……机械装置。”
众人一起蒙圈,谁也没有料到水晶陶瓷棺下面是这样的情形。
“更奇怪的是,下面的机械装置非常复杂,打开这个盖板的人应该对电子装置十分精通,手法看起来非常专业……我这个物理学专业的研究生都没把握做到这种程度——这不像是盗墓者能干出的事儿。”苏睿又补充道。
难道现在的盗墓贼不光懂寻龙点穴看风水,还开始上大学物理课了?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老王恶狠狠地对刘小帅说道。
“不、不、不,我根本没碰过这东西啊!”刘小帅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一只手却畏畏缩缩地指了指郝老大。
“日你妈,敢出卖老子!”郝老大一看这家伙竟然敢当面指认自己,当即火冒三丈,伸手过来就要练刘小帅,“老子抽死你……”
“啪!”
郝老大脸上挨了重重一个耳光,这一手很重,把他打的眼冒金星,头晕脑胀。
郝老大定了定神,发现是动手的是站在旁边的那个一脸污秽的大汉,忍不住拧眉怒骂:“你妈比的,敢打老子!”
“啪!”
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力道更足,打的郝老大跟陀螺一样原地转了半圈,鼻血都窜出来了。紧接着小腿上又挨了一记鞭腿,郝老大杀猪般地嚎叫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腿,嘴里疼得嘶嘶地抽冷气。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先把你两条腿打断。老子可没功夫跟你当里个当!”老王凶神恶煞般看着他,这家伙发起狠来,确实挺吓人的。
梓杨看老王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突然想起这家伙除了“逗比属性”之外,还有个“恶霸天赋。”
郝老大明白遇到硬茬了,不乖乖认怂的话,这恶汉真能把自己打死。当下再也不敢乍翅,蹲在那里老老实实地跟众人交代了一番经过。
这郝老大虽然是银子手下的得力干将,但是这次开棺却并没有搭上手——他还不够资格,只能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跟银子开棺的另有其人。
银子这个人跟其乃兄不同,做事相当稳重缜密。跟银子做事的人,按照其能力和受信任度,会被划分为三六九等,像刘小帅这样的新人,只能算是外围,主要是给人搭下手,干些苦力活。平时银子都不正眼瞧他们,有事情也从来不会透露给他们听。
郝老大因为跟银子干活比较久,所以在众人之中地位也比较高,能经常参与一些重要的工作。
但是这伙人里,最受银子器重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虽然入伙只有两年,论资历的话还不如刘小帅。但是因为他对电子、机械方面的东西非常精通,人又聪明至极,所以入伙不久,地位就水涨船高,有些事儿银子甚至还要跟他商量。
近些年来,盗墓活动越来越讲究高科技,借助先进的仪器,盗墓的手段越来越多,效率也越来越高,相比之下传统的手艺逐渐没落。像他这种身手好,又懂技术的复合型人才,很快就博取了银子的信任。
据说这个人原本是在特种部队干电子机械的,是单位的业务尖兵,凭借着精湛的技术拿下了很多荣誉,但是因为性格和作风有问题,屡次受到内部警告,后来单位对他的行为越来越难以容忍,终于将其开除。
离开部队之后,此人游手好闲了一段时间,有一日流落到洛阳,“偶然”遇到了银子,接触之下银子发现他是个人才,就把他招入伙儿。
这个人加入进来以后,就做了一起大活儿,手段非常高明,连黎叔也不得不佩服他。
虽然在银子那边他很受器重,但是黎叔却不怎么待见他,原因只有一个——他太聪明了,众所周知,黎叔不喜欢聪明人。
不过黎叔做过一番背景调查,查到这个人确实在部队干过,而且也真的是被开除的,确认他品行不端的种种“优秀”资历之后,黎叔也就放心了,对他们来说,越是那些违纪枉法的人,越是同道中人,也更值得信任。
因此,后来黎叔对他和银子的来往也就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这人给他干了好几个大活儿,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但是天才往往都有些怪癖,能力越强的人,越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这个人不合群,他一向是独来独往,神出鬼没,从来不跟大家混在一起,干完活儿就消失,而且只跟银子一个人联系。因为他本事高强,所以大家也纵容他这一点。
唯一能跟他碰面的时候,就是干活儿的时候。
即使有行动,也是只有在现场他才会现身——迄今为止,郝老大也只不过见过他几面而已。包括这次行动,他也是在登峰的时候才跟大家汇合。
开水晶棺的事情,只有银子和他两个人参与,郝老大也只能在旁边候着——刘小帅这种人更上不了台面,只能在外围望风警戒。
不过这个人也确实厉害,在郝老大看起来无处下手的水晶棺,这个人竟然鼓捣了一阵儿就打开了,而且精准地打下了盗洞,顺利地取出了水晶球。
取出水晶球后,那个人一言不发,抱着水晶球就上去了,银子跟大家吩咐一下注意警戒,也跟着上去了……
“等一下!”梓杨突然意识到郝老大的话里有一个漏洞。
“带走水晶球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是登峰的时候临时加入的?为什么我听到的跟你说的不一样?”
梓杨虽然在问郝老大,但是眼睛却盯着刘小帅,用意很明显,两个人中有一个在撒谎!
刘小帅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说道:“登、登峰的时候起了大风雪,大家都带着面罩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多又那么乱,我、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加进来——再说,我这种小角色,他们有什么事也不会跟我商量啊……”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说只有银子自己一个人上去”苏睿想起幕后龙头张教授。如果郝老大说的是实话,那么现在的情况就起了变化:除了银子和张教授外,还有第三个人也离开了这里。
刘小帅更慌张了:“我、我,当时下来的时候,这里雾气那么重,我又紧张、又害怕,根本没注意到……银子老大上去之后,我只听有兄弟喊‘他一个人走了!把我们丢下了!’,我就以为只上去了一个……这、这个重要吗?”刘小帅猫着脑袋偷偷瞄着众人。
“当然重要!太重要了!”老王在旁边加重语气强调了两次,虽然他心里也不知道哪里重要,但是说谎总归是不好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建立的那点儿好感,几乎快要没了!”老王捏着指尖比划着,继续吓唬刘小帅。
刘小帅连连哀求:“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郝老大鼻子里嗤了一声:“他一个小崽子懂个屁,我们干活他也配知道?他连站在旁边看的资格都没有,你们找他能问出个啥来?”
言下之意,你们之前就找错人了,应该问我郝老大才是。我的身份和地位才配回答你们的问题。
看来,郝老大对于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十分不满。
不过,郝老大这番贬低,倒是无意间帮刘小帅澄清了一下——他只是人微言轻地位低而已,倒也不是故意骗人。
所以,现在看来,态度良好,十分愿意配合的刘小帅是没什么用处了,倒是这个满嘴脏话,动不动就乍翅的郝老大成了获取信息的关键人物。
阿冲问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郝老大很干脆地说道:“名字我不知道,兄弟们都叫他外号‘眼镜儿’……”
老王嗤的一笑:“特种兵还带眼镜儿?”
郝老大不屑地说道:“戴眼镜儿怎了?人家是文科兵,靠技术混饭吃,你懂个屁……”
老王眉头一扭,“你特么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欠揍?!”
郝老大看他扬手又要抽耳光,吓得一缩脑袋,不敢再呛声。
老王咄咄逼人道:“叫爷爷!”
被骂了一句让他心里很不爽,要找回面子。
阿冲看老王又要夹缠不清,问郝老大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郝老大翻翻白眼,仔细地回忆道:“嗯,瘦瘦高高的,戴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不像是个当兵的——”
老王不耐烦地道:“你这说了个屁吗?说特征!有没有跟别人不一样的特征?性格、爱好,喜欢什么颜色……”
郝老大看老王抬脚欲踢,吓得一抖,忙说道:“那人眼神怪怪的,不太说话,喜欢抓着一样东西看个不停……”
梓杨一怔,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了。
阿冲也蹙着眉头,显然,他也听出郝老大嘴里的“眼镜儿”到底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