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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就曾说过一个问题,荆州到底是八个郡还是九个郡的问题。
汉武帝元封五年,设立荆州刺史部。辖七郡,分别为南阳郡、南郡、江夏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和长沙郡,七郡共辖县一百一十七,治所汉寿。没错,这个汉寿城就是曹操给关羽所封爵位的领地。至此,在西汉时期荆州是辖七个郡这一点就没有错了。
那么,很显然,荆州到底有几个郡的问题,是出在东汉之后的事情了。
除了南阳郡等七个郡之外,在东汉末、三国时期又出现了两个新的郡名,分别为襄阳郡和章陵郡,此外也有说法章陵郡叫南乡郡。
而事实上,襄阳郡和南乡郡是在赤壁之战后,曹操从南郡和南阳郡中分出襄阳郡和南乡郡。如此一来,似乎就很明了,荆州应当是为九郡,其后又加入了襄阳郡和南乡郡两个郡。但是,问题又出现了,很多史书之中记载,刘表占据荆州的时候,是占据荆襄八郡,而非是九郡。而襄阳郡和南乡郡是在刘表死后,赤壁之战后曹操分割出来的。那荆襄八郡就不会存在,也应该是荆襄七郡,这又是什么原因?
汉书刘表传:初平元年。蒯越建议曰:“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李贤注引《汉官仪》曰:“荆州管长沙、零陵、桂阳、南阳、江夏、武陵、南郡、章陵等是也。”
这是史料里最早出现的章陵郡。
当过章陵太守的,有记载的有三人,按照时间顺序为蒯越、黄射、赵俨。
按照水经注沔水注:光武即帝位,改为章陵县,置园庙焉。魏黄初二年,更从今名,故义阳郡治也。以及三国郡县表记载,寰宇记:魏文帝立义阳郡,治安昌,领安昌、平林、平氏、义阳、平春五县。
这是章陵郡的范围。
襄阳郡建安十三年立
《宋书?州郡志》襄阳公相下云:“魏武帝平荆州,分南郡编以北及南阳之山都立,属荆州。鱼豢云,魏文帝立。”《晋书?地理志》:“后汉献帝建安十三年,魏武尽得荆州之地,分南郡以北立襄阳郡。”
那么,从以上的情况就可以分析出原因,为何荆襄会存在争议。
荆襄七郡、荆襄八郡、荆襄九郡其实都有道理,之所以会有争议,而是因为时期的不同。西汉时期,设立荆州刺史部,荆州只有七个郡;而从东汉起,光武帝刘秀又增加了一个章陵郡,因此,刘表时期荆襄八郡也没有错;而到了东汉末赤壁之战后,荆襄变成了九郡。有人觉得奇怪,刘表时期荆襄有八郡,曹操又分了两个郡出来,不是变成了十个郡?
这个问题,其实也正好解决了为何会有章陵郡和南乡郡两个称呼的原因。
很显然,在赤壁之战后,曹操将章陵郡改名为南乡郡。以致于历史记载存在错漏,不知道南乡郡的前身是章陵郡,是早就已经存在的郡治,故而,才会引发后来的荆襄到底有多少个郡的争议了。
荆州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可以说,三国的兴起和结束,都是因为荆州而发生的。那么,荆州到底有什么好的?用诸葛亮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朕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简单的说,就是荆州是个交通要塞,同时也是发展经济的中枢。
交通要塞还好说,有水利之便,而且因为荆州是通往天府之国益州的必经之路。当然,还有其他的地方也能通往益州,但是,那只能是少数人通往,若是要军队通往益州,就必须从荆州路过。益州和凉州、司隶等地被汉中连绵的山脉给阻隔,只要派遣一将死守山脉之间的关口,北面的司隶、凉州一带的兵力根本打不进益州,也就是说,只能从荆州路过。当时赤壁之战后,刘备占据了荆州的几个郡,受到刘璋的邀请前往益州,而刘备随后趁机吞并了刘璋的地盘。当时,若非是汉中太守张鲁害怕自己也会步了刘璋的后路,从而打开关头让曹操进入汉中,曹操根本就插手不了益州的战事。
所以说,荆州的地利位置是相当重要的。
至于经济也好说,在当时海上丝绸之路已经开展,荆州一带便是海商靠岸和出发的港口,有商人运转,经济又岂会发展不起来?
因此,荆州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正是因为荆州的问题,刘备和孙权联合对抗曹操,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然后三家瓜分荆州;其后,又是因为荆州的问题,刘备和孙权产生了矛盾,结果,蜀汉和东吴干了一架,分道扬镳,给了曹魏各个击破的机会。所以说,蜀汉和东吴真可以说是“成也荆州,败也荆州!”
从东汉末到三国时期,再到西晋,可以说是经历了八个阶段。
首先,刘表占据了荆州八个郡的大部分领地,除了江夏郡长江以南部分被如今的孙策给占据了;然后,是刘表的儿子继承了刘表的大权,没有什么变化;接着,曹操进兵荆州,占据荆州北方四郡,刘琮然后以荆州南部四郡投降曹操,从而荆州有八个郡归曹操,刘琦(和刘备在一起)占有江夏郡的夏口一地,孙权占据江夏郡江南大部地盘;赤壁之战后,孙权、刘备夺取了荆州南部的南郡(刘备一方夺得南郡北部地区,孙权一方夺得南郡南部地区)、长沙、零陵、桂阳、武陵,曹操占领了荆州北部的南阳郡、襄阳郡、南乡郡三郡再加长江北的江夏一部分,而江夏郡长江以南部分在赤壁前就属于孙权。
而当时所谓的借荆州,其实只是借孙权从曹操手上抢来的南郡以南地区。毕竟人家曹老板还占据着南阳郡、襄阳郡和南乡郡三个郡。刘备自然不可能借的是整个荆州。其后,刘备又趁机拿下长沙、零陵、武陵和桂阳四个郡。也就是说,在这场赤壁之战中,刘备却是最大的赢家,反而是孙权,除了原先占有的江夏郡以南的地盘外,就只获得了南郡以南的地盘,无疑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对双方的联盟潜伏下了矛盾。此后,在刘备借走南郡以南地区不还的情况下,这个潜伏的矛盾就彻底爆发,孙刘联盟也就宣告破产了。
在刘备取得益州的第二年,也就是建安二十年,孙权便派诸葛瑾为使去跟刘备商量,要求把荆州南部的几个郡归还东吴。刘备托辞拒绝,孙权就派去一批官吏,接收长沙、零陵、桂阳三个郡。关羽坚决不让,将孙权派来的官吏全部轰了回去。孙权一怒,马上派吕蒙率领两万兵马用武力接收这三个郡。吕蒙夺得了长沙、桂阳两郡后,刘备急忙亲率五万大军下公安,派关羽带领三万兵马到益阳去夺回那两个郡。孙权也亲自到陆口,派鲁肃带领一万兵马扎在益阳,与关羽相拒。东吴的军队和关羽的军队都在益阳扎营下寨,彼此对峙。此时,刘备闻曹操攻下了汉中,急忙和孙权平分荆州,将长沙、桂阳两郡还予孙权抵抗曹操。
如此一来,荆州各郡的主人又产生了变化。
江夏郡、桂阳郡和长沙郡归孙权,南郡、零陵郡、武陵郡归刘备。南阳郡、襄阳郡、南乡郡三郡再加江夏一部分归曹操。这样的局面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关羽战败被杀,才开始发生改变。
吕蒙偷袭荆州,关羽被俘杀,江夏、桂阳、长沙、南郡、零陵、武陵归东吴。南阳郡、襄阳郡、南乡郡三郡再加江夏一部分归曹操。如此一来,荆州跟蜀汉也就没有了关系。只是,荆州的问题造成了蜀汉和东吴的联盟破裂,由此,在三国末期,蜀汉和东吴先后被灭,而作为矛盾的根源-荆州,却不是成为曹操、刘备和孙权三方的最后归属,反而成为了司马家的地盘,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具嘲讽的结局。
荆州,是三国时期的军事战略要地。曹操在赤壁之战后,因失荆州而使统一华夏的霸业不能实现;刘备因借荆州而立,取得西蜀之地而与魏、吴共为三国,但因为荆州的归属问题,导致吴蜀联盟破裂,形成长期与魏对峙的局面,最终三国归晋;吴国因借荆州而和刘备成为联盟,在赤壁大破曹操;却因强攻荆州,杀死关羽,夷陵之战差点亡国,最后虽有荆州,却失去蜀国支持,唇亡齿寒,相继被司马氏所灭。在荆州这片土地上,上演着一次又一次的成王败寇。
且不说荆州的归属问题,另一边的归海一刀和上官海棠二人通过袁常的指示,来到了樊城。如今,徐庶和他的母亲正居住在樊城之中。
归海一刀和上官海棠二人稍微一打听,就查探到了徐庶的住处。
说起来,之所以能够这么容易打听到徐庶家的地址,还是因为如今的徐庶在樊城、襄阳一带颇有名声。此前,徐庶仗剑为友报仇,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徐庶痛改前非,改变自己游侠的气节去专心求学。最初,徐庶是在颍川求学,与颍川的名士司马徽交好,交情匪浅;后来,因为董卓作乱的原因,徐庶搬家到樊城来。当然,徐庶依然和司马徽有书信来玩,而因为司马徽的原因,也结识了庞德公和庞统叔侄二人。
跟司马徽相比,庞德公才是真正的隐士,并非浪得虚名。
荆州刺史刘表数次请庞德公进府,庞德公都不屈身就职。于是,刘表亲自去聘请庞德公。
刘表对庞德公说:“你保全了你一个人,为什么不保全天下呢?”庞德公笑着回答刘表:“鸿鹄在高林之上筑巢,晚上有栖息的地方,龟鼋在深渊下面作穴,晚上有归宿,人的取舍与行为举止也是人的巢穴,万物都是只为各自得到栖宿的地方,所以天下并不是我所要保全的。”庞德公以耕作为业,所以他的妻子儿女在前耕耘。刘表指着他的家人问庞德公:“先生住在田亩之中,不肯出来做官,有什么能够遗留给子孙呢?”庞德公回答:“世上的人追慕名利,只会留给子孙危险;而我留给子孙的是安居乐业,只是遗留下来的东西不同罢了。”
刘表问庞德公危险的原因,庞德公回答说:“尧、舜将天下的土地授予他的臣子,而没有偏爱;让他的儿子在民间生活,而无骄傲的神情。丹朱、商均和我,得以保全生命而终。禹、汤虽得到了天下,便把国家交给自己的亲人,使桀败退,迁徙南巢;纣的首级被悬挂在周的旗织上,而他们的宗族被敌人俘获。禹、汤难道不比丹朱、商均愚蠢?这就是其处境危险的原因。周公摄政时,杀害他的兄长。如果此前让周公和他的兄弟食用粗劣的汤羹,居住蓬蒿下面,哪有像这样的危害!”刘表只得叹息而去。
诸葛亮的卧龙,庞统的凤雏和司马徽的水镜的称号,其实是庞德公对三人的评价。并非如许多人所想的那样,诸葛亮和庞统的称号是司马徽对他们二人的评价。
诸葛亮的卧龙和庞统的凤雏都很好理解,司马徽的水镜,又有什么含义呢?
如此一来,就要说明司马徽的身份了。此前说了,司马徽并非是一个隐士,只有如庞德公这样的人物,才是真正的隐士。那么,司马徽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其实想一想他的姓氏,就一目了然了。没错,司马徽其实就是顺天盟司马家的子弟,只不过不是核心子弟,而是司马家安排在天下各地的一个联络人之一罢了。
司马徽之所以举荐诸葛亮和庞统二人去投效刘备,不过是遵从顺天盟的安排。显然,司马徽的这个身份没有人知道,不对,有一个人已经察觉到,没错,这个人自然就是庞德公了。
庞德公之所以给司马徽一个水镜的评价,无非是在暗暗的表明司马徽和他背后势力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至于司马徽和顺天盟是否明白这个道理,庞德公并不在意,他还是他,一个游走在山野的隐士-庞德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