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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整个世界沉浸在绚烂通红的阳光之中,回到了西枫菀,我跳下车,依然快乐得如醉在三月风里,满头疱的素辉恨恨道“你救着三爷怎么罚你吧!”
我手中紧握一个布偶,这是临走以前,原非珏从怀里掏出来给我的,他说他的那些少年们都说这个布偶长得像我,也碧莹也说像,便买了来送我。
真得很像吔,这个布偶还和我一样后脑勺扎个大辫子,正当我满怀欣喜地接过时,他却称机在我耳边轻声道“千万小心原非白。”
正当我要问他一系列重要问题,比如他的眼睛是不是和他的智商一样时好时坏?他几时我的?他知道我长得什么样吗?什么时候他在骗我,什么时候他又是在说真话?
可惜,接下来他一本正经地对我云道“好木槿,以后你想要看男人的身体,就看我的吧,千万不可去看别的男人的,啊?”
于是这一极其核漫的时刻被彻底打破了,我在那里目瞪口呆,认真思考他是否又开始智商紊乱,还是在故意调侃我,但他立即化语言为行动,脱光了上衣,露出健的胸肌和腹肌,骄傲而认真地问道“木槿,怎么样,我的身体比之三瘸子的如何?”
我木然无语地看着他……
不管怎么样,爱情中的人是盲目的,即使面对残暴冷酷的原非白,一想起原非珏,我心中的恐惧也立刻烟消云散……
不过好像还是有一点点怕原非白,我对素辉嘻嘻笑着“你别告诉三爷不就结了?”
素辉冷冷哼了一声,安置了马匹,就要往回走,我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凉凉道“如果你告诉三爷,我就告诉三娘你看宫图。”
果然,小青豆停了下来,红着脸转过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坏丫头,丑丫头。”
我嘻嘻笑道“那我们成交了,坏小子,丑小子。”
素辉挥着拳头向我冲来,牺哈乐着往里跑,险些撞上迎面走来的谢三娘,素辉立刻收起了拳头“娘,娘,您老别苦着脸,是,是木丫头先惹我的。”
可惜谢三娘没理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拉我到一边,轻声道“姑娘快去看看三爷吧,今儿个三爷心情不太好。”
咦!这么快就知道我和原非珏私定终身了,他的内奸是谁?原非珏好像知道他的少年里面有内奸,难道他们哥俩喜欢搞些无间道什么的?
我迷惑道“三爷不是今天有要客来访吗?”
三娘看看我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客人好像是个的,两人在赏心阁谈了很久,然后那个孩走了,三爷心情就很不好。”
我愣了一下,闹了半天,原来是为了个人啊,没准就是那个叫悠悠什么的吧!
我正要追问下去,素辉冲上来说“娘,您老这么多嘴作什么,快让木丫头去见少爷吧。”
看着素辉和他的娘拌着嘴,我想了想,走向梅园,原非白坐在一棵大榆树下,一腿平放,一腿支起,他静静的望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莫愁湖面,好像真是很不高兴啊?
被天下人抄得那些沸沸扬扬的珍禽华羽,还有他的微笑,他的亦真亦假的那个吻,果然是在骗我,一个男人去刻意讨好某个不喜欢的人,一般有两种理由,一是那个人身上有利可图,二是为了作戏。
本人一穷二白,长得又一般,所以第二种可能据多,表面上原非白让所有人都感到他对我宠爱有加,其实是在掩护某个人吧!
坏小子,不管你和你的人有多少苦衷,爱得又有多深,也不应耕用我移江东,以后我可还怎么出门哪?一出门一准就被你的少FS团泼硫酸,被团乱刀砍死了……
我暗自气恼,心中哼了一声仰头就高傲地甩辫子走人,不想韩修竹忽地闪了出来,大声笑着对我说道“木姑娘可回来了,少爷等你多时了。”
我的脸抽搐着他如果是在等我,我木槿三个字竟着写。
我看向原非白,原非白脸都没回,依然看着湖面,慢慢开口道“木槿,过我陪我坐一会儿。”
我正踌躇不前,韩修竹却一笑说“姑娘别让少爷等了,快去吧!”
我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抱着膝坐在原非白的身边。
他也不说话,我也懒得和这种人说话,两人一同欣赏着湖光山,却想着各自的心事。
夕阳渐落,那晚霞更是五彩缤纷,像是打翻了神的顔料瓶,映得天边绚丽无比,我起身道“三爷,天晚了,我扶您回去歇着吧。”
我刚站起来,那个布偶掉了下来,我正要弯腰去捡,原非白已快一步拿在手里。
坏了!
他的脸一半隐在夕阳的阴影中,另一半脸看起来异常冷然而惨淡,他看着那个布偶,出现了一丝奇怪的表情“这是什么?”
我在那里汗流狭背地嘿嘿笑了两声“这是……这是我的三,叫姑子。”
我尽可能自然的从他手上抽出兰偶,而他的目光却冻得我直打哆嗦,我拿着布偶在他面前晃了两晃,学着小丁当的声音道“原非白少爷,幸会,幸会。
他看看我,然后飘忽地对着姑子一笑“姑子,你为何和你的木槿长得一样丑呢?”
这个布偶很丑吗?不愧是素辉的主子,原非白,你终于吐露了你真正的心声了,你终于显示了你只重视外表的浮浅了,哼!
我在心中冷笑数声,继续用姑子说道“三少爷,我虽然很丑,但是我很温柔的,而且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三少爷好像心中有个解不开的疙瘩,不如决来,让姑子来帮你吧。”
说吧,说出来吧,原非白你就认真交待你利用你的外表,欺骗纯真少的犯罪经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当然也好让我有理由快乐而幸福地跳槽到非珏那里去吧。
然而,他对姑子好像失却了兴趣,转过吞续看着那夕阳余辉,不再理我。
我胡思乱想着莫非那个孩真得是悠悠,而原非白同志是单相思,刚刚被甩了?敢甩原非白的人可不多啊!还是那悠悠是有之,原非白和人家私会,终于被捉奸在,所以极度郁闷?
就在我决定离开他时,他又忽地出声“姑子,给我讲个故事吧!”
呃?!讲故事?我想了想,就在他对面坐下“那姑子就说一个小人鱼的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
于是我说了一个安徒生童话的悲剧巨片,海的儿。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丽的矢车菊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
海王最小的儿要算是最丽的了,她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瓣,她的眼睛是蔚蓝的,像最深的湖水……
那致命的邂逅相遇,令小人鱼坠入情网,她为了爱情舍弃了安适的仙界生活和三百年的寿命,她失掉了妙的声音,忍受了鱼尾裂变的巨大痛苦,忍受着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样,义无返顾地来到了陆地陪伴他心爱的王子。
前世我参加过讲故事比赛,荣获二等奖,然后做过话务工作,深谙如何用声音蛊惑人心,这一世的声音又清脆动人,于是原非白从心不在焉,慢慢变得专注起来。
很净有讲这个故事了,想起小人鱼面对残酷的选择,故事所反映的人类伟大灵魂,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自我牺牲精神,自已也有些感动。
当我说到人鱼面对选择,她会杀死根本不爱她的王子,重新回到大海怀抱,继续无忧无虑地生活,还是化作海洋里的泡沫,以拯救心爱的王子。
我照旧买了个关子,问原非白,如果他是小人鱼,该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原非白认真得想了想,然后道出下列问题“若我是那小人鱼,我爱那王子既深,何不一开始叫那巫施法让那王子她?何必变类,受尽苦难,反倒一事无成,还有我既是那海王的儿,那海王必定手下能人异士甚多,亦可想办法逼那个施法的巫再施个法术,将那人鱼救回海中便是,何苦定要去杀那王子或是化作大海的泡沫呢?”
我绝倒在当场,他不愧是六岁能诗,十岁擅射的神童出身,这想法亦是高人一畴,明明是感人的时刻,他却偏极度理,毫无浪漫可言,回顾一下我的朋友圈里,和他一样的回答,也就只有宋明磊了。
说到这里,我向大家交待一下我其他的各位亲朋好友们对于小人鱼的抉择
碧莹
热泪滚滚,泣不成声“我,我,我一定要救那王子,便是化作泡沫,亦不会后悔。”然后照例旧病复发,躺个一二个月不稀奇。
锦绣
想也不想,嗤之以鼻“别问了,我是断不会让我变成泡沫去成全那个蠢王子的,杀了他一了百了,岂不快哉?”那一天我反思了很久,觉得我这个作的教育相当失败。
宋明磊
轻笑,和原非白差不多的反映,反问我一大堆问题。
原非珏
呆滞,长吁短叹,疾步来回走几圈,看看我,然后再呆滞,再长吁短叹,再疾步来回走几圈,最后忧虑地问道“变成泡沫后,还能再变回来吗?”
于飞燕
虎目含泪,紧紧握住我的手“四何处听来此等惨烈忠义的故事,大哥定要结交那写故事之人,实在发人深醒,那还用说吗,若大哥是那小人鱼,定是要成全那心爱之人,只是即便化作泡沫,亦要守在那王子身边看着他幸福生活。”当时我也感动地点着头,心想安徒生在这个时空也算是有知已了。
我收回思绪,笑着看向原非白,说出了人鱼的选择,最后她变成了海上的泡沫,却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灵魂,得到了前往天堂的机会。
我开始循循善“三爷说得好,对于这个故事,木槿私以为最重要的是让人们知道爱的意义,爱情是世上最甜蜜的酒,让人沉醉,但亦是最烈的毒药,同时让你生不如死,若是爱是可以用法术施来的,若小人鱼能去向他的父亲求救,那岂能叫做真爱,一旦你陷入情网,你便有很多的后果要去承担,你的选择可以改变你的人生,也能改变对方的人生。”
“如果小人鱼选择杀死王子以自救,木槿以为那是很正常的事,也没有人责骂她,因为那是求生的本能,但若是她这么做了,即使回到大海里,窍以为她也变不会那个无忧无虑的海精灵公主了,所以木槿能理解她为何愿意变成泡沫,这也是一种成全,成全了她的爱人,也成全了自己。”
所以说,原非白,你要想明白,早一点放了我,自已快点变成大海的泡沫,也好成全我和非珏。
我再一次站起身,向原非白微笑着,对他伸出手,而他的眼神渐渐聚焦,散发出凌厉的目光来,我的笑容渐渐消失,在我收回手以前,他忽地一把抓住,把我拉入他的怀抱,吓得我的心脏停跳了。
“木槿,你想来对我说教吗?”他的声音轻轻柔柔,我却觉得是地狱,悔不该告诉他这个故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强笑道“这是姑子说的,不是我说的。”
他轻笑一声,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喃喃道“木槿,永远不要被叛我……。”
这人真不讲理,明明背着我和别的人幽会,还来对我说不要被叛我?
哈!我抬起头正要抗议,暮中,对上他晶亮的眼,只听说继续说道“不然我让你变成大海中的泡沫。”
“好,三爷,不过在你把我变成泡沫以前,我们能先回去吗,我都饿死了。”我从善如流,可我真得饿了。
原非白的眼睛对我迷了起来,我意识到我又说错话了,他不悦地瞪了我一眼,唤了声韦虎,那韦虎就推着轮椅过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在他身边打了一个哈欠,他乘机从我手上抢过姑子看了一眼,对我说道“我很喜欢姑子的故事,就把她送我吧。”
我把她又抢过来“那可不行,三爷,她是我。”
“你人都是我的了,你自然也是我的。”他懒洋洋地说着,像无赖一样又抢了回来,韦虎在旁边瞪大了眼睛。
于是一路上,我们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抢夺着姑子,我怕他把可怜的姑子给抢坏了,便在我一轮夺得姑子后,往前小跑了一阵,大笑着回头“三爷,我问过姑子了,她说不愿意跟你。”
原非白哦了一声,一手支额,冷然娴雅地对我轻笑道“那是为何?”
“姑子说,三爷不是好人,所以她不愿意跟你。”我大声说道。
原非白忽地大笑出声“我如何不是好人了?”而韦虎同志的眼朱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也哈哈大笑“三爷自己想吧!”
我又度过了悲欢离合的一天,玉兔悄悄从云中钻出,月光下,原非白对我高深莫测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