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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梦,一棵古风飘逸的木槿树下,紫浮一手支着额头坐在树下,面容恬静,他慢慢睁开了眼,他在那里对我微笑着“你来了!”
忽然,画面一转,紫浮那潋滟的目光,嘲笑地看着我,手中却绝然地砍向宋明磊,宋明磊血如泉涌,向后载倒,坠下山崖。
我想出声,我的嘴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我的耳边发也一些奇怪的呻吟声,然后是子的咯咯笑声,我试着睁开眼,悄悄打量了四周,我周围三个满面凄惶的貌子,挤成一堆,瑟瑟发抖,我往那浪声所发之处望去,就不远处的羊毛毯子上,两个雪白肆无忌惮地交?着,如蛟蛇盘缠。
就连我这个曾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人,见过无数沐露广告中白肌肤的明星,也不得不惊叹于身下那个正在媚声的子,那肌肤何其白嫩,吹弹可破。
而正在狠狠折磨她玉肤冰肌的则是一具健精瘦的少年身躯,那少年抬起头来,因为而扭曲的俊脸,潋滟的紫瞳因为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他忽地看向我,我赶紧闭上眼睛。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没想到一醒来就碰到这种刺激的景头,还是那个紫眼睛的混蛋主演的,看来那紫浮果然投错胎了,那锦绣是怎么回事,他的记忆有没有和我一样保留着,对于前世记得一清二楚,他来这个世道,看样子是又要闹个天翻地复了……
我胡思乱想间,一股很奇怪,极其浓郁的气直冲我的鼻间,我感到有人不断地在我脸上睃巡,然后那气混着阳刚的汗液,还有之后强烈的味道,在我的混身流转,我的鼻子越来越痒,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于是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我的眼前坐着一个少年,毫不在意地张扬着健的?体,雪白的肌肤上处处吻痕和抓痕,一双紫瞳如紫晶灿烂,那样地看着我,充满了猎食者的兴奋和一丝不明意味的好奇,那张脸,正是我在地府所见紫浮之绝世容貌,雌雄难辩。
我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双紫瞳,同锦绣相处的岁月在脑海中像电影一般一一回放,最后定格在锦绣刚出生时对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到底是谁才把那个把我的命运拖入地狱,是锦绣还是眼前这个满身血腥,壑难填的天人少年?
若他是紫浮,喝了孟婆汤,未必记得前世之事,若是紫月公子段月容,那他定会以为我是原非烟而拥有利用价值,七夕之过去已久,而且当时灯火昏暗,他未必就能看得清我的模样,宋明磊坠崖前的话,言犹在耳,是的,我答应过他,无论多难,多苦,我都要活下去……
紫瞳少年与我一径默然凝视,他忽然伸出手探向我的脸,我心下大骇,一下子跳了起来,本能地向那几个俘虏少缩去,离眼前那人远了几步,可能是我抱头鼠蹿地样子无意见取悦了他,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当我在思索着装疯卖傻,还是装晕过去,或者拔刀自尽时,一声娇唤传来“小王爷,那个原非烟醒了吗?”
少年身后的那个白肤扭着纤腰,着一身洁白无?的肌肤过来,趴在紫瞳少年健的背上,一双妙目有些冷意地看了我几眼“她真得是原非烟吗?素闻原非烟乃是天下至,今日得见,却是长得不怎么样啊。”
“她自然是原非烟,”紫瞳少年拉着白肤的纤纤玉手,烙上一吻,可是他的紫瞳却对我神秘地一闪,盯着我的眼睛笑道“绿水,要知传言往往都是不可信的。”
原来这位就扬名天下的人杨绿水,亦曾是他父王的第一宠。
杨绿水娇嗲地抱着段月容“那小王爷为何还留她在王帐中,听说她将胡参军射伤了,正气得不行呢,不如将她赏给胡参军得了。”
“那可不行,我还留着她大有用处。”紫瞳少年微笑着站起身,离开了我,我赶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健的。
屋子里有一股兽的味道,和被捉的猎物那惊恐的气氛,我悄悄一摸身上,酬情和腕上的护锦都早已不知去向,我打量着四周,然得其踪。杨绿水帮段月容穿上衣物,段月容一边懒洋洋地举着双臂,一边在我们这群孩身上扫了一遍,侧头对杨绿水笑道“给这几个换身新衣服,等会儿我一回来,便与你一同享用她们,何如。”
我听得心中一阵作呕,然而杨绿水却秋波一转,皓齿慢慢咬上朱唇,充满挑逗意味地轻声道“那,小王爷可要早些回来啊!”
段月容挑起她的下颌,给了一个长而又长,热而又热的“段氏”长吻,看得我浑身发毛,然后志得意满地走出军帐。
杨绿水等他的身影一消失,甜的笑容立刻一变,转过头来,冷得可怕,她蹲下来,目光逡寻我们一番,看着我左边一个很漂亮的孩,她好像是叫初蕊吧,也是太太房里的,以前锦绣和初画老在我面前笑她爱漂亮都爱疯了,成天拿着把铜镜,谁动她的胭脂粉盒,她就同谁急,如果不是南诏袭,原夫人可能已经把她送给原氏的一个表亲作侍了。
杨绿水用长长的指甲在初蕊的脸上画来画去,然后又绽出一丝温柔地笑说“真没想到西安也有如此漂亮的子,叫什么名字啊?”
初蕊不敢抬头,颤声说道“初,初……绿水诡异地笑了“初蕊,新生嫩蕊,带露娇妍,果然名如其人,难怪小王爷要多看你好几眼。”
初蕊的眼不敢看她,脸更白了,杨绿水笑道“在我们那里有一种水果叫荔枝,外皮十分粗糙,可是内里却十分白嫩甘甜,就好像你的脸,你说说你的外皮在哪里呢。”
她的五个指甲秘一滑,初蕊那荔枝肉般白嫩的脸立刻血肉模糊,我们所有的孩都骇呆了,初蕊发出一声惨叫,我想跳过去帮她已经晚了,初蕊整张脸都起泡了,然后混身发黑,一股难闻的腐味传了出来,我们吓得惊叫起来,杨绿水却快乐地笑出声来“哟,原阑是荔枝,却是个杨梅儿,哈哈。”
她唤了个兵士进来,叫他把初蕊的尸体拖出去,那兵士看着初蕊乌黑的尸体,结结巴柏问道“绿,绿姬夫人,那,那小王爷回来要是问该怎么,怎么说啊。”
杨绿水冷笑道“军中这么多,你以为小王爷真会过问吗,还不快去?”
那兵士立刻战战竞竞拖着初蕊的尸体出去了,杨绿水像是没事人似的,拿起桌上一只琼殇,轻抿一口,对着惊惧的孩们笑道“不就是仗着年青貌??有我在,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动王爷的脑筋。”
我怒瞪着她,她冷笑着走上前来“原非烟……。”然后面一冷,秘对我甩上一个耳光,对我轻嗤一声“等王爷用完你,你说你这水嫩千金之身,可怎么去侍候全军将士呢。”
她仰头大笑,我的怒火熊熊燃烧,正要冲上前去把那耳光甩回来,其中一个孩却死命拉住了我,附在我耳边道“慎行。”我惊回头,仔细辩认一番才认出来眼前这个头发散乱的孩,却是紫园里以镇定冷静出名的大丫头,珍珠。
这时她又唤了二个兵士进来“带这几个去沐更衣,一路上就说是王爷的人,莫让别的军帐给抢了。”
我们被押出军帐,我不由得用手遮住明亮的阳光,一路走过,才发现我们在紫栖山庄之中,应该是在紫园之内吧,珍珠只当我是原非烟,对我态度甚是恭敬,我心中想着绝不让敌人看轻,便高昂着头,视若无物,南诏兵三三两两猫在火堆旁,不停地吹着口梢,或交头结耳,目光闪处,看着我们仿佛没有穿一件衣服。
一阵惨叫之声传来,只见荣宝堂前架起一座高高地绞索,上面悬空吊着一个子,上身着,被打得皮开肉绽,不见人形,拿着皮鞭的是一个光着上身,满脸横肉的南诏将领,左臂上扎着杉,手不停地挥着皮鞭,口里不停地用南诏话咒骂着。
这个子有几分眼熟,她右边耳坠上的残缺的珍珠琥珀,在阳光下闪着凄惨的光芒,我的心脏一阵收缩,那是初画。
珍珠抓住我,冷冷地轻声道“你若冲出去,可就保不了你自己了。”
我一甩手,抽出身边的小兵腰间的刀,秘冲过去,将那个将领撞翻在地,一挥刀砍断吊着初画的绳子,将她放下来,初画混身淌着血,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双目紧闭,眼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我紧紧拥着她,忍住眼泪和满心的愤怒,轻唤她的名字。
那个满脸横肉的南诏将领爬起来,粗声大骂,看清了是我,更是暴跳如雷,押解我的小兵赶紧挡在我面前,苦着脸不停地磕头“胡参军,这原非烟和这几个妞都是小王爷要的人,我这就把她拖走,您就别生气了。”
“本参军为他老爹南征北战之时,他还在他那个胡人舞姬的娘怀里吃奶呢,这次也是老子打的头阵,凭什货全被他一个人抢走了,”胡参军大声咒骂,不由引来了别的军帐的士兵争相观看“这原非烟把老子射伤,就理当让给我,玩她个三天三,他可倒好,一抓着就给藏起来,现在又放出来坏老子的好事……。”
胡参军的咒骂声中,初画悠悠醒来,看了看我,挤出笑容“真是好福气,果然活了下来。”我对她轻声笑道“不要怛心,初画,你也不会有事的。”
“不用骗我,初画怕是不成了……主子们,能逃的都逃了,留下我们,胡里胡途地就遭了难,还好临死前还能再看见了,”初画看着我凄凉地笑道“,初画是干净的,那肥猪得不到我,便往死里打我,”初画紧紧抱着我,想了想,眼中忽然流露出恐惧“,老人们说,如果没有衣服去黄泉,小鬼是不收的,求,一定要给初画找件衣服下葬,不要向其他一样,被糟踏地不形,连件遮羞的衣裳也没有,就,就去了。”
我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就连一向冷脸子的珍珠也露了悲戚之,跪在我身边,看着初画,捂着嘴低泣起来,另外一个孩早已放声大哭起来“初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