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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大人觉得,钱币改革的事情,与钱庄一起,推迟一番,共同推进,如何?”玄世璟再次开口问道。
“自然是好的。”韩仲良笑道。
韩仲良又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这当中的好处,自看到玄世璟关于钱庄的设想之后,他的心里就已经有底了,这个钱庄,将来会成为国库的一大重要的收入来源,他若是连这点都看不明白的话,也就不必坐在户部尚书这个位子上了。
“如此的话,这钱庄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户部的诸位大人了。”玄世璟拱手说道。
“不敢,不敢。”韩仲良拱手回礼。
别看玄世璟年轻,但是人家的官品与他这个户部尚书是同级的,韩仲良也不能仗着年纪大就看轻人家,而且,就玄世璟现在所做的事情,他韩仲良哪儿来的资格看轻人家。
因为玄世璟,户部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他们得感谢玄世璟才是。
玄世璟所写的东西在户部的官员的手中不断的传看着,房遗爱也在当中,看着纸上玄世璟的笔迹,房遗爱心中确实有点无力。
玄世璟的年纪比他还要小,但是现在看看人家,无论是军功还是其他,所取得的成就皆都高于他,所坐的位子,也是比他高许多,现如今人家已经是堂堂的朝廷三品大员,他呢?仍旧在户部混。
原本房遗爱是想要离开户部去军中的,至少他喜欢军中的气氛,但是他的父亲房玄龄确实不允许他这么做,房遗爱回房家的时候,房玄龄也为房遗爱分析了为什么要让他留在户部,就是因为户部现如今在做钱币改革的规划,这是件大事,是个千载难逢的能够磨炼人的机会。
这种机会,往后多少年都不会在有了,既然能够赶上,自然不能就这么放过,现在离开户部去军中,那就会生生的错失过这次机会,不值得。
房玄龄的眼光总是比房遗爱要远的,毕竟你爸爸永远都是你爸爸。
房遗爱还有个爸爸,玄世璟呢?
房遗爱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这位兄弟,他的父亲在他出声之前就已经死了,从小到大,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靠着他一步一步自己走出来的。
或许与他相比较起来,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走到现在,也太容易了。
但是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如他,果真,这世上的天才都是天生的吗?
玄世璟也只是打趣一番韩仲良罢了,没必要抓着刚才韩仲良脸黑的事儿不放,若是玄世璟在户部,一份章程准备了大半年,终于有个结果了,终于要实行了,结果又被横插一杠子弄出写别的事情来,结果又要将原先定好的事情给推迟,玄世璟也会脸黑,这是正常人的反应,没必要小心眼儿的去计较。
玄世璟与韩仲良站在一起,谈论着钱庄的事情,韩仲良也是个经验丰富的官员,关于钱庄的设想是玄世璟想出来的,但是毕竟这个计划才刚刚想出来之后一天的功夫,玄世璟也只是写了一下午,许多事情虽然玄世璟尽力尽善了,可是仍旧还有不足的地方,韩仲良也很是精准的能够切中要害。
“不得不说,晋阳公主的这个主意想的好啊。”韩仲良也夸赞道。
朝廷钱庄的摊子铺陈的这么大,对于国库有多大的压力,身为户部尚书的韩仲良心里最是清楚了,而这一计策,则是完全无需国库掏一分钱,就把事情给办成了,而且比朝廷派遣官员亲自到地方上去督促此事更来的方便省事,省了朝廷这边多少人力物力?
而且,没个地方上的情况还是不一样的,只有地方官员最是了解当地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钱庄的事情,到了年底大朝会的时候,还可以列为地方官员的成绩考核,这样的话,地方上的那些官员们,对待此事就会更加小心谨慎,这样的话,此事还要与吏部的诸位大人商议一番。”韩仲良说道。
韩仲良这个办法,比先前晋阳所说的,算是更上一层楼了,钱庄的事情列入年底大朝会对于官员的考校,这样不仅仅关乎地方官府的利益,而且还关乎着地方官员的升迁仕途,双管齐下,钱庄的事情,稳了。
“韩大人出手,果然非同寻常啊。”玄世璟拱手称赞道。
韩仲良若是没点儿斤两,能走到今天?能率领户部的官员拟定出关于钱币改革的章程?
玄世璟是看过户部的章程的,若是没有打量的走访取调,那样的章程是拟定不出来的,虽然户部的官员仅仅是在长安周边走访民意,在民间调查,但是半年的功夫,能把长安周边摸索透彻,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长安城是大唐的帝都,一个四方云集的地方,不仅仅只有长安本地的百姓,也不仅仅只有大唐人,还有外来的商旅,异国的商客,四面八方,汇集于长安,长安城这样一座城池,它是开放的,是包容的,也是多元化的,也正是因为大唐这种开放包容的态度,让长安城成为了现如今这个世界的第一城!
这个名号,长安城担的起!
这样一个充满了复杂性的城池,虽然不能代表了整个大唐各个地方的情况,但也是差不都就这样了,户部如今的能力有限,能将长安城及其周围摸索透彻,已经很是不易了。
钱币的改革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影响也不算太大,但是对于富户商旅来说,就方便多了,至少以后出门的无需带上几十斤铜钱了,有了钱庄,更是不必再请多人的护卫护送好几车的钱财到某处去了,直接拿着钱票到当地的钱庄取钱就好了。
因此,户部对于钱币改革的调查,在长安城周围进行的也算顺利,只是后来拟定这份章程的时候,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毕竟,想要拟定出一份尽善尽美的章程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都是些老办法了,随手拿来用用。”韩仲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