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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直接打出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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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王府

“王爷!”弯腰,拱手,见礼。容逸柏神色温和依然,自然淡然。

湛王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亦是寡淡,“坐吧!”

容逸柏听言,眼帘微动,“谢王爷!”坐下,静待。

“跟云陌怎么相识的?”

湛王问的直接,容逸柏也不隐瞒,如实道,“几年前的一个午夜,陌皇爷在采药时不甚被毒蛇咬伤,我刚好碰上。因我自身身体不好,身上时刻备着各种药物,机缘巧合之下,为陌皇爷截住了身上毒!”

“一份不小的情!”

“也是缘分!”

缘分!说的够含蓄的。

湛王嗤笑,不咸不淡道,“云陌身份特殊,你存留这份情,完全可以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好处。”

容逸柏听了,淡淡一笑道,“我对仕途并没太大的!”

湛王听言,转眸。

容逸柏看着湛王,眸色悠长,明暗交错,“不然,我不会请陌皇爷带倾儿离开。只会教导倾儿,让她屏退自己的喜怒哀乐,全心全意的只顾念王爷的心情。这样,我跟王爷的关系应该会更好一些。而我的仕途也会更加顺遂许多。”

湛王听了,神色清淡,未见起伏,心情如何窥探不出,“看来,她比你的仕途更重要!”

“她如我命!”

她如我命!一句话,风轻云淡;一句话,由心而出;一句话,动人心魄。

湛王眼眸微缩!

容逸柏淡淡一笑,不遮不掩,“在不知不觉间她已不同,等我发现时,她已重于一切!再大的成就,于我,愉悦不过一时。只有她安好,我心才安,喜乐。”

“她在本王身边,让你觉得不安?”

“王爷的性情,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承受的住。”

那一种反复无常,莫说容倾,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淡然处之。喜怒变化太快。就算是被他宠着,也不免担心,下一刻会不会被他掐上脖子!

湛王听了,不由一笑,“现在面对本王,没有你不敢说的话,没有你不敢做的事。如此胆大妄为,可是以为本王也会纵着你?不会发落你?”

“在我请陌皇爷带倾儿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王爷发落的准备。至于刚才那些话,说不说差别都不大。而且,王爷惩治我,有的时候并不需要理由!一个看不顺眼已足够。”

“你确实很碍眼!”

容逸柏听言,脸上笑意无踪,眸色清凉,“在倾儿差点死于马蹄下,在她狼狈回到容家时。对王爷,我亦是同样感觉。”看他,亦是碍眼的厉害。

湛王听言,眼睛微眯,“容九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什么都不曾说!”说完,容逸柏直视湛王,声音沉沉,“王爷想知道的,我都说了。现在,我想问王爷一句。在这次的事情上,王爷可曾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也是有错的?哪怕只有一丁点儿。”

“想责怪本王没护住她?”

“不,百密也难免一疏,万事无绝对。宫中容倾突遭意外,那不能全部怪王爷。可是在事后……”

容逸柏声音几分凉意,几分涩意,“王爷您既然娶了她,心里若真还有那么些许喜欢她。那么,在事后,也请拿她当一个人看待。差点命丧马蹄下,她也会害怕!”

“她连死都无所谓,又怎么会害怕!”

“我不知道王爷看到了什么,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显然的,当这结论出。王爷的情绪压倒了一切。王爷第一在乎的是自己的心情。至于容倾……当时是否也恐惧过,是否已被王爷屏退了?在王爷眼里也完全不重要了?”

湛王听了,眼睛微眯,“所以呢?一切错,都是本王的错!”

容逸柏不回答,只是淡淡道,“同样的事,若是颠倒一下,当时是王爷差点遭遇不测。那么,在事后倾儿的第一句话,定是问你可还好?问你可有伤着?而不会是其他!结发为夫妻,王爷喜怒不该驾临在她的性命之上。倾儿也是人,她也有矫情,较真儿的时候。所以,她亦会感到难过,感到委屈!”

容逸柏说完,起身,“这世上愿意事事顺着王爷,全心全意听从王爷的女人多得是,愿意做湛王妃的女人更是多不胜数。所以,王爷若是觉得容倾怎么都不合心。那么,就请您休了她吧!”

容逸柏话出,湛王眸色骤然沉下。

容逸柏垂眸,屈膝跪下,叩首,“小民告退!”礼毕,起身离开。

门口,凛五看着容逸柏的背影,不由叹气;容逸柏这胆儿真是大。刚才那话说的,字字如针,句句如刺。但,却又让人无从辩驳。

但他可知,主子这休书若是真的出了。那么,他的性命也随着将会被总结。

当容倾在主子这里变得无所谓。那么,容逸柏就更是什么都不是了。

虽大不敬,可不得不承认,大部分时候湛王都是很自私的。除了自己,他极少顾忌过别人。

环境和身份铸就了他这一种性情。自私,已成为他的一部分,一时之间很难改变。哪怕是对容倾!

容倾一旦做错事儿,只是一句求原谅,在主子这里是行不通的。继而……

在她舍主子而维护容逸柏时,她被丢入了大牢。在她忽略主子,护着那个孩子时,她被隔离在京。在她为湛王妃之前,无理由的为难,更是层出不穷。这次亦然,少了那一抹不舍,惹怒了湛王爷。

湛王的包容是有条件的,前提就是处罚少不了,他的心气儿顺了事才能了。

只是这次,情况明显有些失控了。容倾没求饶,而是离开了。

而容逸柏更是连请休弃的话都说出了来了。容逸柏对容倾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力,凛五看的清楚。相信湛王亦是看的透彻。这么一来的话,被动就变成主子了!

把人休了看她自生自灭,然后再把容逸柏剁了,这样最是干脆。若是之前,主子定然会这么做。可是现在,怕是不好说呀!若是还能下杀手,他这会儿就不会这么搓火了!

如此一来的话,凛五若有所思,一种感觉陡然而生,那就是湛王这次怕是要吃瘪!

两个人僵持着,想缓解,总有一个人先低头。过去最先求和的那个总是容倾。而这次可是难说了。不过,想主子低头,也绝对没那么容易!

接下来会如何呢?凛五不由期待了!

主子若是能低个头,那么,他跟容倾之间定然会有些不同。现在就看主子拉不拉的下这个脸了。

皇宫

“皇上,三皇子离京了!”

皇上听言,抬眸,“什么时候走的?”

“昨日傍晚!”

“去了那里?”

“边境!”

边境,这是离大元京城最远的地方了!这避嫌,避的倒是够远的。

皇上冷哼,“没出息的东西!”惹到云珟,他就只会跑么?

李公公垂首,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见不到三皇子了。

三皇子那个不靠谱的,一言带过,

皇上再开口,转而问道,“完颜璃可醒了?”

“回皇上,已经醒了!”

皇上听言,没再多问。对完颜家,他的耐性正在消散。在这一点上,皇上和湛王想法倒是不谋合而。对完颜家腻歪着!

翠霞殿

啪……

“贱人,竟然敢算计我!”

一个巴掌,一声怒吼,突然的刺痛,瞬时让完颜璃从成为皇上妃子的冲击中回神。抬头,满眼怒火,面色微狞的玉颜公主映入眼帘。

“你干什么?”

啪……

一个问题,换来一个巴掌!

巴掌落下!这一次完颜璃随着出手,一个回击,巴掌响亮,落在玉颜公主的脸上。

这一下,两个人均是红了眼!而殿内下人,却意外的没一个人上前去。

“你个臭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面对玉颜公主的质问,完颜璃冷冷一笑,“公主这话实在可笑。我不动手,难不成还这么受着不成!”

“你是该受着!”玉颜公主怒气冲天,“竟敢借由我之手谋害容倾,别说打你,处死你都不为过!”

玉颜公主是不喜欢容倾,因为太后不喜欢容倾。而她想在宫中过得好些,以太后的喜好为准是必要。所以,给容倾难堪的想法玉颜公主有,可谋害她的念头却是没有。因为,湛王同样惹不得。

当马球上事出之后,玉颜公主也曾好奇过,那个对容倾下手的人到底是谁。可她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能扯到她的身上来。

湛王那是什么性子,就算不是她所为,他怕是也饶不得她。想到这个,心染恐惧,怒火更炙。

“完颜璃,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面对玉颜公主的质问,完颜璃却是悠然一笑,“公主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事完颜璃是做了!

在跟容倾的接触中,完颜璃把手中药洒落在容倾的衣服上。而后,把药引子洒落在玉颜公主所骑的马上。马在奔跑的过程中,发热出汗,而后把药引子给吸收入体内。之后变得分外狂躁,对容倾身上那一种味道变得分外敏感。全凭本能,狂躁向她冲去!

局面铺开,谋后推手必不可少。玉颜公主被完颜璃选中。把手中残留的药物,在不经意间放入她的身上。本以为凭着玉颜公主的身份,皇家对她会维护两分,不再深究再下去。可现在看来,显然她是想错了。

皇家果然没任何亲情可言。太后对玉颜公主的疼爱不过尔尔。在湛王发难时,变得不值一提。

不过,经此一事再次确定,皇家对云珟仍旧忌惮的很。不然不会查的这么彻底。可惜……

想到云珟,完颜璃心口直抽抽,那个男人竟然把她给丢到宫中来。没弄死她,却毁了她的一切!

还有完颜惜的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一件事儿,除了她身边的绿影之外不应该会……

想着,完颜璃心头骤然猛跳,豁然起身。绿影,绿影,难道她……

念头出,脸色变,指尖颤,一身寒。

那个跟在她身边十年有余的绿影若是云珟的人。那,不寒而栗,心口发颤,完颜家族,他到底渗透的有多深?

完颜璃心里沉浮玉颜公主感觉不到,只是她那副惊骇不定的模样映入眼帘,是恐惧!

玉颜公主冷冷一笑,沉沉道,“现在知道害怕已经晚了。我告诉你,只要湛王认了这结果。你就别想再有好日子过!”玉颜公主说完,恨恨看完颜璃一眼,转身离开。

一个城主的女儿,也敢自封郡主,也敢算计利用她。完颜璃,你等着。这皇宫,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地狱!我们等着瞧。

完颜璃若好,她将不得好。被明确告知。

所以,玉颜公主对完颜璃不会手下留情。两个弑杀拉开序幕,看谁棋高一招,看谁小命先丢。

“恶……”

看着蹲在路边,吐的一塌糊涂的女人,云陌眉头微皱,“身体虚成这样。云珟怎么会娶你的?”纯粹的好奇,带着不解。

容倾听言,“恶……”吐的更厉害了。

看她吐的那个恶心,云陌也没问话的兴致了,寡淡道,“一次性吐完,别恶心第二次!”说完,抬脚往一边走去。

风度什么的,皇家人身上完全不具备这东西。

直到苦胆都快吐出来了,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容倾捂着干瘪的肚子,站起,脚步虚浮,只感眼前景物还在转动。

“皇爷!”

“吐完了!”

“应该是!”

“那走吧!”云陌走到容倾身边,手刚伸出,容倾迅速躲开!

“你躲什么?”说着,扬眉,“你会轻功?要自己飞?”

容倾摆手,“不会,我自己飞不起来。”说着,抹抹头上的那一层虚汗,嘴里犯苦,“皇爷,您能飞的慢点不?”

“为什么要慢点!”

“我晕,晕的厉害!”

皇爷,您超速呀!过分的超速呀!

容倾现在分外怀念现代的交通制度,有红绿灯,还限速,连变道都有限制。不像云陌,完全的花式过山车走法呀!

咻的飞到东,咻咻飞到西。蹭的飞高了,刷的降落了。

这一路上心脏在哪里,容倾都找不到了。那个眼花缭乱,那个头昏脑涨。若是晕过去也就罢了,偏偏紧张的眼睛根本闭不上,生生咬牙忍耐着呀!

晕车,晕船是什么感觉,容倾是不知道。她晕轻功!飞檐走壁是什么感觉,她再也不好奇了。

“晕?”

“是!”

云陌听了,清清淡淡道,“你晕你的,我没让你忍着。”

容倾听言,欲哭无泪,“谢王爷不拦着。只是,晕了狂吐的滋味实在难受。所以,烦请皇爷您慢点飞。”

“你吐,我也不好受!”

容倾听了,一时不明。

“看你吐,我也犯恶心。”

“呃……”

这是嫌恶。不过,谁想不好意思谁不好意思。容倾只是难受。

“既然如此!那劳烦皇爷您悠着点儿,慢一点儿吧!我也努力抗住不再吐了让皇爷您眼睛受罪。”

云陌听言,抬头,看了看天色。静默少顷道,“慢一点就赶不回去了。”

“那……”

“前面有客栈,歇息一晚明天再走吧!”

“皇爷英明!”

“走吧!”

“是!”

云陌在前,容倾拖着两条软面条腿跟在后。

走着,云陌意外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爷,我叫容倾。”

容倾话出,云陌转头,看着容倾,不咸不淡道,“你不知道女家的名讳,不能随便告知其他男子吗?”

一问一答结束,忽而就来这么一句训。

容倾干干一笑,“皇爷您不是长辈吗?”

“是云珟的长辈,可不见得是你的。你不是不想跟他过了吗?”

犀利的!容倾抹汗。这话说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跟云珟过日子不容易,你跟他过不下去也正常。”

容倾听了,干笑!

“不过,这事儿你说了不算。他若不同意,你不愿意也得过下去。你这么折腾,折腾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容倾听了,脸上表情更干巴。

“不过,你挺有勇气的。这世上,看不惯云珟的人太多。可敢表现出来的没有几个。”

“那为数不多的几个,最后下场是什么?”

“先皇在朝堂上失禁了。其他几个,死了!”

容倾:……

“他从生下来就特别作。”

绝对的混世魔王呀!

简短交谈之后,云陌不再开口,容倾也不再多言。走入闹市,看到人群,客栈,容倾不觉舒了口气,随着,不由问一句,“皇爷,您带钱了吗?”

容倾话出,云陌脚步顿住,看着容倾,纯粹道,“我出门从不带钱!”

一言出,容倾僵住。床没了,吃的也飞走了。这大起大落,嘴巴里更苦了!

好一会儿,容倾按按干瘪的肚子,才干干道,“那……那怎么办?”

“你也没钱!”

“没钱好久了!”容倾苦巴巴道。

“看来你混的不咋地!”

容倾欲哭无泪,“皇爷您看的真准。”只是,看透不说透不行吗?这么直白的讲出来,戳死人呀!

“没钱,只能看别人吃,停留馋自己没意义。如此,还是赶路吧!”

“是……”

“走吧!”

“皇爷,到地方大概还需要多久?”

“你再吐一次就差不多了。”云陌话落,容倾腰身一紧,随着场景转换,过山车模式再次启动。

湛王府

宫中受辱,湛王府求见被拒,连番几次,本踌躇满志的完颜千磊变得开始焦灼起来。在他情绪失控,将要暴走的边缘,湛王终传话来!

“城主若是想守住古都。那么,主子希望在这一年,你能传来点儿有用东西来。否者,古都将不复存在!”

“还有完颜璃,城主若在意这个女儿,就用实际行动来维护她的性命。若是不在意,择日她的牌将送归古都!该怎么办,城主自己思量。”

凛五传完话,飞身离开。

完颜千磊瘫坐在软椅上,面色灰暗一片。还说什么拿捏云珟,呵呵……现在好了,完颜璃不但把自己搭进去了,连古都都将危险了。

“云珟,你够狂!”

狂妄到连哪怕性命被限,他依然无所顾忌!

完颜千磊恨的牙根痒痒,对湛王却又束手无策。

湛王府

一片沉寂,昏黄灯光下,湛王靠在床头翻看着手里的书,每日的习惯,今日却心不在焉,耳边太静,静的心情大坏。

也许,把容逸柏给刮了,心里就舒服了!这种念头,不止一次涌上。但……

意气用事,冲动行事,湛王早就过了那个年纪。奈何,这一股火气,却怎么都压不住。

“凛五!”

湛王声音落下,凛五闪身来至眼前,“主子!”

“去给本王废了容逸柏!”

令下,凛五眉心一跳,不由迟疑,“主子……”

“怎么?要本王再重复一次?”

闻言,凛五垂首,“属下遵命!”

凛五领命飞身离去,离开瞬间,背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声音入耳,凛五神色微动。

凛五离开,湛王碎了一地的瓷器,眸色沉沉暗暗,眼底盈满嗜气。

门口,听着屋内动静,凛一转头看向齐瑄,“怎么办?”

齐瑄转眸,闲闲道,“不怎么办!等着。”

“等什么?”

“等王妃回来。或,主子休书下来。”

“怕是都不容易。”凛一说着顿了顿道,“其实,容逸柏有一句话没说错。既然王妃怎么都不合他心意。那么,何不把人休了呢!”

齐瑄听了微微一笑,“王妃合心的时候,最合心。闹心的时候,又最闹心。杀了她,想想她合心的时候,主子会犹豫。留着她,想想她闹心的时候,主子又会犹豫。最后,怎么都不合适,主子生生困住了自己!”

凛一听言,扬眉,“原来竟是这样么?”听着都纠结。

“其实并不复杂。只是主子直到现在还不习惯。哄女人跟服软,有的时候是两码事。”

可惜,湛大王爷太过傲娇了,让他服软,太难。特别,现在他对容倾也正憋火着。所以,想他低头,三个字,不可能。

跟女人过日子,又不是断案判案,真的不需要那么较真。什么时候湛王能把闹别扭,当成是一种情趣。那么,他们作为下属的也会轻省很多呀!

说到底,湛王爷还是不太开窍呀!

齐瑄叹息间,凛五归来!

“主子!”

“说!”

“容逸柏昨日自从王府出去后,既出京了。至于却了何处,馨园下人尚不知。”

湛王听言,眼中溢出冷色!但,却没再多言。

凛五垂眸,看来废了容逸柏总归是一句气话。不然,这会儿该下追杀令了。不过,容逸柏也算是聪明。在说了那些话之后,没有傻傻的继续在馨园待着。不然,还真是难说。

屋内一时沉寂,良久,湛王开口,“看到云陌,她当时是什么反应?”

“她?”

凛五一个疑问,换来湛王一个冷眼。

凛五瞬时了然,如实回禀道,“看到皇爷,王妃满眼都是惊艳。”

湛王听言,凉凉道,“惊艳?你倒是坦诚。”

“属下不敢欺瞒主子!”

湛王冷哼,他这两日对说实话的人,特别的厌!

云榛的那句喜欢!

容逸柏的那一番刺耳之言。

云陌的那一句,带她离开。

包括凛五这一句惊艳,都逆耳的让人生厌。

“继续说!”

“只是惊艳,再无其他!”

惊艳,就意味着不讨厌。如此,还需要什么其他。

其实,对容倾,湛王不怀疑。他虽无法完全透彻她的心。但,他却清楚知道,她从来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当然这次除外,因为,她竟然顺从,随同跟着云陌走。太不知分寸!

看着湛王,凛五不由轻言一句,“主子,其实这次也不能怪王妃。”

“你也想说都是本王的错!”

“属下不敢!”

“出去!”

“是!”凛五垂首离开。其实,他是想说,主子就算想秋后算账,怎么也得把人先带回府不是。就那样把人扔在路上。结果搞得自己有火无处发,又何苦来哉呢!

现在王妃走了,主子再想发难。首先就要去把人找回来!不然,这火气只能憋着。可怜他们做下属的了。

“你就是云珟娶了的女人?”

看着眼前年逾五十,却依然风华绝代的女人,容倾怔怔点头,“是!”

看着容倾那模样,老皇妃皱眉,“看起来有点儿傻!”

云陌坐在一侧,不咸不淡道,“云珟挺稀罕她。”

老皇妃听言,扬眉,“是吗?”

“嗯!我带她走的时候,云珟脸色是黑的。”

闻言,老皇妃瞬时笑了,“那就更有意思了。”

“嗯!”

“那小子从小就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这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他。”摩拳擦掌,颇为期待。说完,看着云陌道,“除了云珟,还见到谁了?”

“谁都没见。”

“白白给你打扮了!”

“没白打扮。”云陌扯扯自己身上的红衣,淡淡道,“我穿的跟新郎官一样把云珟的媳妇儿给带走了。多年以后,这或许也会成为一段佳话!”

云陌话出,老皇妃笑的乐不可支,“赵嬷嬷!”

“老奴在!”

“你带上人把庄园给我围起来。若是看到云珟的人出现,什么都别说,直接动手给我打出去!”

“是!”赵嬷嬷领命走出。

老皇妃看着容倾,笑的怡然自得,“一直都是别人着急,云珟得瑟。这一次,我要颠倒过来,让云珟看我们得瑟。那小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见到长辈那也是要弯腰屈膝的。”

容倾听着,一个感觉,两个字,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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