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佳丽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应该是在最近,她发现了田玉成对她越来越不上心了,以前,一周必来一次,后来变成了一月一次,今天开始,连一个月也无法保证了,史佳丽顶着他情人的名字,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越想越不平衡,尤其是他来了就只有一件事,办完就走,连句暖心的话都不想说。
今年刚过完年,田玉成话里话外透着自己越来越忙的样子,史佳丽知道,到了他们要分手的时候了,她回头一想,自己白白浪费了两年的青春,当时还求一个未来,以为他如自己说的那样,会离婚娶她,现在,别说娶她了,连要把她廉价打发了。
她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就不上班了,田玉成骨子里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他怕史佳丽的美貌再引起别的男人青睐,于是说什么也不让她上班。
史佳丽所在的科室,一个月有五千工资,田玉成承诺,除了每月给她三千元的生活费用,煤气、水、电还有一切的费用,都由自己来付,他说也顶五千了,反正就是不同意她上班。
现在,再看原来的小姐妹们,她们至少朝气蓬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价值,再看看自己,真如笼中之鸟了。
于是,不平衡的心理开始起了波澜,她先试着要了一款手机,还好,田玉成很快就给买了回来,当她进一步要房子的时候,田玉成就有了诸多的借口。
田玉成听她说第一句要房子的时候,就更下定了决心要与她彻底分开,本来温柔胆小的史佳丽,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喋喋不休而且咄咄逼人。
后来,史佳丽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么给一套房子,要么给五十万,不然……
田玉成问她不成怎么样?史佳丽说,反正不能让你白玩。
田玉成以为她是在闹小脾气,当时也没多想,反而答应了她说,好,咱们现在不没分吗?分了给,给你还不成吗?
出了这样的事,田玉成气得想杀人,她这和敲诈有什么区别?但这也是一颗雷,搞不好也能炸。
田玉成带着诸多想法来看史佳丽,怎么想她都与敲诈没什么两样,当初说
什么只看中他人好,都是谎话骗人的。
史佳丽自从他上次从床上逃走,这是最近一次见到他,他们在电话里打了无数嘴仗,史佳丽看见他阴着脸就进了门说,我知道你现在烦我了,按照条件答应了,我立刻就走。
田玉成本来就带着气来的,嘴里也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就喜欢我这个人吗?还说什么你一分钱都不要,有意思吗?现在怎么了,一分钱看样是不够了。
温柔可人的史佳丽毫不犹豫地说:“我是说过这句话,当时你是怎么对我的?当时你给了我什么承诺,你说要娶我,你还说你的老婆就是一个黄脸婆,你还说每天都懒得回家看她那张脸,还说……”
“你可别说了,你有理行了吧。”田玉成不敢想自己都说过什么,只好打住她。
史佳丽笑了,说:“你要是不说我说谎,我真没心思说你什么,你说了一百句谎言我也就说一句吧,我现在也不算是说谎,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我白白陪你玩了两年,你觉得我心里会平衡吗?
再说了,我犯了什么事吗?我让你涨价了还是找你老婆闹事了,我什么都没做,你就是玩腻了,我从二十一岁跟着你,没了工作,没有找男朋友的机会,你不应该补偿我吗?”
“十万,要就马上给你,不要你自己看着办吧。”田玉成知道史佳丽是一个胆小的女人,不知道谁在背后给她出主意,她才这么笃定的开始要东要西。
“十万?”史佳丽看了一眼手机说:“好吧,你现在就打过来。”
田玉成一看她这么好说话,就叹了一口气说:“我身上怎么会有十万?等几天不行吗?”
“如果今天拿可能这个价就是这样了,如果过几天,那可就不一定了,你自己看着办。”
田玉成也怕夜长梦多,看史佳丽与过去完全不一样,只好硬着头皮将钱打了过去。
史佳丽冷笑着说:“你这样的人就是这样,不逼你就含含糊糊,这样,你不是新买了一辆车吗,既然你不想给我买房子,这车就归我吧,反正你买的时候也只有四十多万。”
田玉成不干了,说
:“你刚才不是说十万就成了吗?”
史佳丽说:“你这样的人一会一变,我能要点是点,但这么少想骗我两年的青春,我自己都过不去,你能吗?”
田玉成也激了,说:“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史佳丽一点也没生气地说:“到底是不是白玩,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咱们找你老婆给评评理成吗?我愿意相信她的话。”
田玉成被她气得不轻,说:“车子不可能给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要是想干什么你就去干,我认了。”
史佳丽想了一下说:“算了,看在咱们好了两年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了,但我这几天必须要找房子,你把车子借给我总可以了吧?我找到了房子,人搬家车回库,怎么样?
田玉成脑子里还有那封信,就无可奈何地说:“好好,都按你说的办。”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房子不是还没到期吗?”
史佳丽凑近他说:“还住在这里?那你再玩可就贵了,一次五百行吗?”
田玉成气得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惹得史佳丽哈哈大笑起来。
田玉成看史佳丽穿得单薄,不仅色迷迷地说:“你是不是等我等得焦心了?我再最后好好陪陪你。”说完就要动手。
史佳丽不卑不亢地说:“可以,反正这事咱们也没少做,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把五百拍到我面前再上。”
田玉成气得差点动拳头,他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表子!
史佳丽一直在笑,听到这句话,她的脸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