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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杀了他们,赏万金!”余家声张嘴吼道。
他自己去肯定危险重重,不如花钱了结此事,说完,就跟关七站在一起,俩人跟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看着面前蠢蠢欲动的属下。
果然,话刚落,就有要钱不要命的羌人提着铮亮的斩马刀,蹑足前行,慢慢靠近李谡几人,准备杀了几人领了赏,回去买几个老婆,不受这鸟气,老婆孩子热炕头,舒舒服服日子多爽,多快活。
人群慢慢围拢靠近,那明晃晃的斩马刀锋利无比,任谁看了都吓到了。
张家兄弟也吓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瞧出了对方的心意,二人本是一对孪生兄弟,父亲是个土匪,母亲是个抢去的农姑,自小土匪窝里长大,成人后也没其它选择余地,得,提了把刀,子承父业吧,也做了土匪。
“大哥,今天我们兄弟俩可真要拼命了”张龙心暗道,一双眼珠子,那转得溜圆,看着密密麻麻的刀手靠近,身体崩得紧紧的,压力颇大,暗骂一句“晦气”
这可不就是运气不好,本看见李谡在潭水里练功,那家伙好一个绝世高手的气势,没料到,确确实实也给力,带着那个土蕃汉子千军万马里横冲直撞。
眼下成了,被包了饺子。
张龙心底挺虚,自个虽然功力有些个深厚,但也是个三脚猫的水平,对面中不单单有个大名鼎鼎关羽后人,使关刀的关七,余家声这身高体阔的彪悍羌人,更何况还有一个战力非凡的静因老道,正站在边上,一双阴钩子眼,四处乱瞄,止不准,待会抽了羊癫疯给来下狠的,小命可不就这么没了。
“老子婆姨都
“簌簌”
张龙三人面对着数十名刀手,将李谡围在了中间,暗里琢磨“大哥啊,你可快点醒来,使出神功,三拳两腿弄死这群羌人完了回去喝酒吹牛掰去”
心里虽然虚,不过两兄弟脸上倒是显得挺深沉,装出一幅天王老子最大的模样,看起来还挺有那么一副不好招惹的煞气。
再一看白马西仁这大高个,沉着脸,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两把斩马刀,虎视汹汹瞪大着眼珠子,就这份大块头,也卖相十足,看起来就不是善茬。
再来看看羌人刀手们,这怎么回事?
都过去好几分钟了,怎么都还跟个迈不动道的快蹬腿老头一样啊,手中的百八十斤大砍刀倒是拿着显出中午吃饱了饭,有的是把子力气。
哦,原来虽然有钱来刺激,但他们也不傻,先前那好家伙,李谡在院子里跟静因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几十号人就愣是干不过他一人。
虽然李谡红着眼睛,人跟个二傻子似的,木愣愣的,万一要是故意装的或者是突然冲过去,这人活过来了,一拳还不打得后半生半身不遂啊。
有老婆孩子的羌人不敢上,有亲爹亲妈的不敢上,没结婚成亲的他也不敢上,正直青春年少,壮壮实实的小伙子,甭为这钱丢了命,都知道谁先动手,谁先死,一帮子人愣是没一个敢上的,鼓着腮帮子,憋着一口气,等着二楞子忍不住气了,抢先动手去砍几人,到时候再浑水摸鱼,蜂拥而上,弄死一个就能发了大财,买上几个女人,过舒舒服服的安稳日子去。
边上的余家声一瞧,脸上立马就跟个黑李逵似的,脸臭得跟黑锅底,偷偷瞄了一眼脸色也不好看的静因,心中暗骂“一群饭桶,平日里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们,现今叫你们干点活,谁都不乐意了”
心中这么一想,不是个事,再说天也快黑了,要是这几人趁着天黑蹿出了余府,跑进城里去,随便找一个地躲起来,或者跟上次一样,从水路跑了,那静因虽不至于扒了他的皮,抽他筋,但桥敲竹杠,捞点油水,万金难求的人参,可不容易弄到手,自己都没舍得补一补,年轻时候精壮小伙别说一个女人呢,八个女人也不在话下,现今年岁渐涨,一晚上就一个女人那也费点力气,体力确实是下降了。
想到这里,余家声再也是沉不住气了,脑中又生一计,你们不是都不敢上吗,得干脆甭上了,提着大刀,吆喝道“你们都给我退后,弓箭手准备!”
好家伙,此言一出,张氏兄弟后背那冷汗立马就打湿了衣衫,晚风一吹,身体就打了个寒颤,这还得了,想到无数箭矢从天而降,那还不给射成筛子,看见羌人刀手听话纷纷退后,暗呼,好机会啊,也不管李谡死活了,自己先冲出去保住命再说吧。
“咻”
张氏兄弟不管三七二十,提着刀就冲进了人群。
余家声看见还有几个腿脚不利索的,两个壮汉就想脱困闯出一条路,这还得了,也顾不上那几个人了,直接喊了一声“射”
楼上早就瞄准好的羌人弓箭手们,刚开始,心中还不是味道呢,你们拿刀的在下面立大功,我们在上面喝西北风,被蚊子咬,眼下听到主人叫他们来,那个个打了鸡血似的,那扣弓弦的手指头,立马就松开了。
“咻咻咻”
这一下,数不清多少根利箭从天而降,朝着张氏兄弟几人呼啸而去。
张龙三人,这下是彻底顾不上依旧怔傻的李谡了,举着刀,飞快的舞动着“叮叮叮”
白马西仁这土蕃汉子,倒是眼尖,毕竟常年累月行军作战,经验丰富,听到余家声说后退的时候,双腿立马就微微摆好了姿势,那“射”字刚落,就提着刀往人多的地方钻。
“”
白马西仁眼睛蹬得溜圆,那张着一张大嘴就喊着听不懂的土蕃话,加上身体比余家声还猛,手中双刀抡足了猛戾劈砍向羌人,霎时居然将这伙人吓得愣是没敢举刀,让出了一条道来。
羌人们也怕啊,余家声说了杀了李谡,赏万金,这巨汉又没说杀了给钱,犯不着拼了命去拦他,再者说,穿着一身土蕃服饰。
土蕃人那可不好惹,脾气比羌人更为暴躁,原始不说,个大个的心眼实,杀了人,那就得缠着你赔偿,你要是乱棍打出去,骂上几句“你特么滚蛋,从哪来,回你那山疙瘩去”
得了,那才好玩了,用不了几天,那人就会告到成天闲得发慌,又充满暴力因子的土司那去。
也不开会,做个作战计划什么的,土司直接去喇嘛庙里吆喝一嗓子。
喇嘛一听,嘿,你们还敢杀人,一大群成天憋在庙里习武的喇嘛们一窝蜂的自语“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天道无情,万物需自强,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蜜多时…
于是乎一大帮子打上门,余家声跟青城派还不推几个小虾米去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