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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李谡也未进光明神殿内取劳什子山河社稷图。
据早前宇文赟所说,山河社稷图藏有地图。
地图可以找到宝藏。
宝藏之中有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有一个传说,得此物者得天下。
然而,秦嬴政做了始皇帝不过几年,二世更是短命两年,再经大汉刘邦等。
自古就没有什么万年江山;李谡显然不信一块玉就能帮人夺取天下,更多的是宝地里的金银珠宝,可以用作招兵买马饷银。
人都是追逐利益与梦想的,贪婪是私性;宇文赟想养一大批杀手简单,甚至于比吃饭好简单。
这么问题来了,入主皇城需要打仗。
打仗不是吃饭般简单。
战争一动,士兵从何而来?马匹从何而来?
士兵每日要吃饭,每名基本口粮一斤,万人就是万斤,一年上百万斤;马儿吃草料,并非路边轻悠悠的草随便吃,反而要储备精料,等等都是钱!
打仗死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消耗!往往后勤保障工作决定战争成败,试问兵将吃不饱饭,先杀马,再哗变…况且,练兵需要时间,这一段时间内消耗的粮食,钱财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李谡读的兵书不多,却也能想出其中关键,宇文赟看中的也不单单是蜀山剑宗高手颇多。
这没用!
高手如林的门派很多很多,惟蜀山剑宗是以兵器见长的门派,前文提及的古代最重要的战略资源盐、铁。
蜀山剑宗可以用铁批量生产了兵器,这里面合作的空间就大了,宇文赟招募士兵要配兵器与铠甲,还有马镫,蜀山剑宗与藏剑山庄几乎垄断南方上等兵器市场,故而牵扯极大,若是李谡背地里令铁匠打一批次品货坑人,后果显而易见…
所以决定战争,决定一个门阀崛起并非是有高手,还有基础配套,蜀山剑宗就有这么一个实力,背靠煤炭与铁矿资源丰富的嘉州,须知熔铁不是烧木头来融,而是需要上等的好煤,还有铁矿也需要上等!
好料铸好剑!
剑南道嘉州,蜀山剑宗大本营边上就有一个,甚至后世在世界都鼎鼎有名钢铁之都“攀枝花”。
李鑫是李靖亲传弟子,故而敏锐抓住这些优点,李谡当年彻底放弃红花会,就是为了整合资源,垄断铁制品市场,控制煤与铁矿石,由源头到出货终端一条线,赚取的利润极为客观,比那些商队千里迢迢跑去西域也赚的不少,况且蜀山剑宗还常年收粮,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月明星稀,一道魅影如风,悄然落到了悦来客栈,正是李谡。
一路上,长安街头满是杀气腾腾捉拿明教余孽的官兵,更且城门紧闭,今夜早已宵禁;长安乃是一座繁华之城,所以城门只能关一天,故而今晚对天策军还有朝廷官兵而言就显得尤为重要,他们要抓紧时间剿灭残存的明教弟子…
风轻,云淡,月明,天高。
甫一回到悦来客栈中,李谡就听到许多人三更也没睡觉,谈论着有关明教与牡丹园的发生的事。
“这下明教要完蛋了,妈的,真是害人,他们武林自己打打杀杀,连累咱们经商的不能出城门,这拖一天,又损失多少钱啊。”
…
“哎,据说这次攻打明教的有很多…”
“老夏,你不知道出天大的事了!”
“什么事?”
“丐帮帮主尹天赐及其夫人被发现死在大光明神殿内了!陆危楼真狠啊,祸不及家人,他妈的明教果然卑鄙下流无耻,抓尹帮主的夫人蒋文欣,据说当时有人看见尸体身无一物,必然受了屈辱…”
“靠,明教欺人太甚!尽耍这等手段。”
这一切喧嚣,令本已心疲惫不堪的李谡更是脑子懵懵,一团浆糊,当下几个鹊落回到了自己房间,房内一片漆黑,不过李磐并未睡觉,反而正襟危坐在一把椅子上,瞧见李谡归来,当即起身迎上,关切道:
“回来了,没事吧?”
“有什么事,没事,就是阿萨辛那婆娘太厉害,我们都小觑了她,此人不单媚术了得,刀法更是一绝,比陆危楼更厉害。”
李谡突然一顿,幡然醒悟,蛾眉一挑,续道:
“对了,波斯袄教绝代双骄,陆危楼轻功第一,阿萨辛必然是刀法一绝,我这不亏,她的修为不一定胜过我!”
李磐已走到李谡的跟前,费解道:
“你在说什么?”
已推断出阿萨辛的真实实力后,李谡不禁心情大好,又骤觉自己风尘仆仆,蓬头垢面,有损形象,当即身形逸动,朝屏风后而去,她此举无疑更像是一个真正的爱美女子。
李磐撇嘴道:
“你干嘛走啊,我还有许多事想问你?”
说着,朝屏风而去。
李谡飞快褪去破烂衣衫,娇嗔道:
“别过来!”
别过来?李磐更纳闷了,但听“哗啦”水流之声,当下明白是李谡不愿他瞧见其狼狈不堪一面,反而讪笑道:
“你有病啊,都老夫老妻了,你都不介意我老态龙钟的模样,我能在乎你…”
李谡一边沐浴一边聊着天:
“你是你,我是我,你常年不修边幅,我可是…”
“行了,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娉婷袅娜,身姿卓约,倾城倾国的美人嘛…”
李谡闻言,吹弹可破的俏脸上露出两个迷人酒窝,自傲的浅笑道:
“这是当然,本就生来出众…”
正说之际,李磐豁已自屏风一侧走到了浴桶前,麻溜褪去衣衫,纵身一跃落尽了浴桶之中,手里拿着毛巾助李谡清洗起来,二人岁数都是不小,历经风雨,倍感珍惜这份温情。
至于李谡自在凌云寺内斩去久困其身的心魔后,已把前尘往事一同散去,故而也变得愈发有女人味了,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身上再无多少曾经的“习气”,尤其是她时刻都注意自己的外貌穿着,姿态等等。
“对了,玄奘师兄已经获救,神官他们已将其送回少林寺了,那个阿萨辛呢?”
李谡美目流盼,瞥见其心不在焉的模样,当下将此事压了下去,道:
“这些明天再说吧,时辰不早了,洗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