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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眼睛逐渐恢复清明的李森,在此眸光赤红如火,整个人仿若一头嗜血野兽!但他依旧还有人的心智,他暗忖着:
“哼,果然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真叫我太失望了!帕丽黛…”
此时,李森的神志似乎有些不清,陷入了癫狂之中,罪恶的念头甫一再次升起,亦将李谡错当成他倾心的帕丽黛!
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健康,人生最大的失败是自大,人生最大的愚蠢是欺骗,人生最大的悲哀是嫉妒,人生最大的错误是自卑,人生最大的痛苦是痴迷,人生最险的境地是贪婪,人生最恼的事情是名利,人生最深的罪过是欺骗,人生最沉的债务是情债,人生最美的幸福是舍得,人生最好的礼物是宽恕。
李森又如何灭去心头魔?难道他真的要对李谡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惨了,难不成我落入其它人手中,不对啊,忘生、阿萨辛她们都好好的,并未受伤,难道是天门高手赶到?”
李谡身上衣物霍然被人脱光,一颗芳心暗颤之虞,亦是相当害怕,可任凭她努力运转真气,可实在是气人无比,调动不了!
终于,惘然若失的李谡感觉到两瓣樱唇上有沉重而又充满男人气息的热量的物体在缓缓靠近,慢慢的,她的唇上传来了一股火热而又柔软的,唇!李谡不禁一个激灵,方寸大乱,又惊又怕,又悲又愤,竟然有人趁她受伤之际轻薄与她,但,她绝对想不到那个人竟然会是他!
片刻后,四片唇瓣总算分开了,劳燕分飞千古泪,鸳鸯离散万年悲…李森满脸邪气陶醉的回味着充溢弥留在口腔内的馥郁芬芳…
蓦然,李谡又感觉似有什么东西压上,心中骇然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她的心扑通扑通飞速跳个不停,更闪过一丝绝望,她知道必然是有人乘人之危,在干龌蹉无比的事…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果然预料之中的事发生了,李谡感受到身体异状…
夜已近三更,天空上的乌云被凌厉晚风吹散。
“彭”然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李森仓皇失措的逃出了厢房,而床榻上的李谡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事情并未照她所预料般的发展下去,那个欲乘人之危的“畜生”在关键时刻,罢手了!但见她的酥胸上还有五道指印,也仅此而已…
“彭彭彭!”
奔向院子里的李森额头用力的撞在园中的参天大树身上,殷红的鲜血转而溢出,顺着他的双颊淌了满脸,他不敢出声,心头却是悻然,还好悬崖勒马,没有酿成大错!
“我就是个畜生!竟然对她有非分之想!”
李森呲牙咧嘴,鲜血淋漓,仿若来自九幽厉鬼!不!此刻的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饱尝着内心痛苦煎熬…
夜风凛凛,皎洁的月光洒在静谧的小院屋顶灰瓦上,清晖如雾般迷蒙。
此刻的李森似已似已恢复了正常,他丧魂落魄的复又走进了屋内,做贼心虚的他又再次走向仍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话不能言的李谡跟前,全身犹被掏空,坐在了床上,这时,他陡然又见着李谡绝艳的粉靥上淌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他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记忆犹如涨潮一样,复涌上心头,一时之间愁绪满怀…
“唉,反正她没有意识,师傅说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而且我已作出禽兽之事…”
“不不不!我不能一错再错!”
“李森,反正四下没有人,而且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如此天赐良机,你不把握住吗!她是帕丽黛…帕丽黛…帕丽黛”李森的脑海中复又魔念纵横,一发不可收拾,李森不禁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与痛苦当中…
“咕咕咕…”
黎明破晓时分,天际也泛起了鱼皮白,南屏山浩气盟厨子、杂役们饲养的鸡鸣声叫醒了许多人,然而,有一个人却不想醒来,可偏偏又让他十分清醒,真是矛盾!
厢房内,李森猝然自床上弹身而起,他双眼瞪得如斗大,看着自己的杰作嗔目结舌,难以置信,骤见床单上星光点点,李谡绛唇微阖,白净俏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不!不止是泪痕,似乎还残留有其它不知明的东西…
曙光乍现,朝霞似血,火红的太阳穿破云层腾空升起,映照着大地,给人带来温暖与光明。
“哗啦”
李森用毛巾总算擦拭干净了李谡,还未她穿戴整齐,他又有些邪恶的俯身火热的唇蜻蜓点水般在李谡柔软香糯的唇瓣上一点而过,适才转身端起铜脸盆走出了厢房。
这一晚,他度过了人生中最为忐忑不安,又极其“快乐”的一夜,但他真的快乐吗?
李森惝恍端着满满一盆清水走在幽静的走廊上,回味着昨晚自己“丧心病狂”所作出的糊涂事,诚惶诚恐的样儿,一望便知心事重重,他很想李谡一辈子都清醒不过来,那样就能掩盖他的丑事…
蓦然,走廊拐角处悠悠走出一个白白胖胖的上官傅明,李森并未“发觉”与猝地之撞了个满怀,“哐当”一声,盛满清水的铜盆跌落摔在地上,夹杂着他“罪恶”的清水,也“毁尸灭迹”,李森适才方醒过神来,惶然道:
“啊,师傅,对不起。”
上官傅明看着精神不好的李森,以为是他为了照顾李谡策夜未眠,倒未生气,拍了拍他肩膀,浅笑道:
“昨晚没休息好吧,呵呵,这么早就给你娘端水洗脸,真是孝心可嘉,现在天色已亮,应该没什么危险,待会我替你接着照顾,你也去休息一会吧。”
他的话如锥般狠狠的刺进李森心中,是那么的讽刺!
李森做贼心慌,伪善的忙摆手道:
“不不不,师傅,还是我来吧,怎能劳烦您老呢?弟子刚才只是分心而已,没有及时发现您老到来”
“对了,师伯他伤势如何?”
上官傅明闻言想想也对,自己毕竟还算与李谡有几分生疏,由李森鞍前马后,端茶倒水伺候比较好,故而笑道:
“难得你有心了,你师伯昨晚就已醒来,现在正凝神纳气,行了,这里有你我就放心了,难得清净,我也不耽误你了,就先忙吧…”
说着,上官傅明也觉得自己在此院内没有什么作用,他本来是想给昏迷的李谡把把脉,却陡然记起大师兄李忘生的话,不要惊扰其休息,遂转身径直离去。
李森望着那胖胖的背影冉冉消失后,方才飞快的捡拾起地上的脸盆与毛巾,龙行虎步走向浩气盟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