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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今天没看到爸爸啊,他不回来吃晚饭吗?”梁葆光口中的爸爸,不是远在波士顿的梁德健,而是原本应该在家一起吃饭的郑经仁,订婚那天Krystal都改了口,他自然也不能再叫叔叔阿姨。
“他呀,跟朋友去附近的海鲜店喝酒了,不到凌晨是不会回来的。”南半岛的男人们到了晚上就要出去浪,已经渐渐形成成为一种社会现象了,而家里人通常是不会管的。要是喝酒的时候老婆的电话打过来,一定会被朋友认为是妻管严,会抬不起头来的,所里李淑静也不会去骚扰他。
“呀,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用,回家吃饭在这儿是职场失败的表现。”Jessica故意刺激梁葆光,说的就好像他没有朋友似得。不过在首尔,不跟同事们出去吃饭K歌,确实会被当成“社交苦手”。
梁葆光歪着嘴嗤笑一声,“我要是不想回来吃饭,天天给诊所里的员工搞聚餐都都行。”
“你敢!”Jessica咬着嘴唇怒瞪梁葆光,发动了她的专属技能“急冻射线”,梁氏诊所里全是女员工,连打扫卫生负责勤杂工作的杨智媛都是个大美女,让他天天带着那帮妖艳的那什么货聚餐还能得了。
“郑秀妍,你跟这激动个什么劲啊?”Krystal白了姐姐一眼,她都还没说话呢。
“都别叽叽喳喳的叫唤了,吃完了就回房间去,别打扰葆光用餐。”李淑静自己都被闹得脑仁疼,估摸着梁葆光应该更受不了,就扮起白脸赶人走了,“秀妍你不是说年末事情很多,要去公司加班吗?”
“哼,这房子虽大,却容不下一个一米六三的我了!”Jessica起的腮帮子鼓鼓的。
“一米六二点五。”Krystal更正道。
“四舍五入都不懂,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成均馆大学的高材生,真丢人。”Jessica对自己的身高还是很敏感的,为了显腿长经常把裤腰拎到肋骨位置,还找了个理由说她自己肚脐的位置比别人高……
梁葆光这时候当然是站在Krystal这一边的,跟着嘲讽起了大姨子,“要不你跟人说自己是八分之十三米吧,不但精确还特别显高,人家没听清楚说不定就当你是十三米了呢,足足有五六层楼高呢。”
“呀,我又不是高达(书友客串),哪里来的十三米高。”Jessica被带进沟里去了。
打完了幼稚的嘴仗梁葆光也吃完了晚饭,丈母娘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今天又是特意迎合他的口味做了一桌子硬菜,所以他吃得很饱才放下筷子,“妈妈您放着吧,我来收拾就可以了。”
“你的手哪里能做这种粗活,放着给秀晶洗就行了。”李淑静一看梁葆光真的要擦桌子,赶紧把他拉去客厅了,无论她们在希望国呆了多少年,脑子里还是“君子远庖厨”的传统半岛思想,更何况梁葆光还是个受人尊敬的医生。
坐在一边擦嘴的Krystal一头的问好,梁葆光的手不能抄水,那就放着给她洗,这叫什么逻辑?她不禁有点想回诊所去住了,至少在那边吃过饭了东西往水池一泡就可以,晚上自有杨智媛收拾干净。可惜母亲和姐姐都不是她能反抗的,鼓了鼓腮帮子还是老老实实是地去做家务了,就是嘴里不住地碎碎念,“我还真是晶德瑞拉,迟早有一天逆袭你们。”
老丈人不在家,梁葆光是能够理解那份心情的,如果他有女儿而且女婿还要来家里住,肯定也会忍不住跑出去喝酒的。不过那位不在,他也不可能跟丈母娘坐在沙发上聊,礼节性地陪了一会儿就进未婚妻的房间了。
这边两个人挤在单人床上战火连天,那边地检的办公室里则是烟雾缭绕争吵个不停,甚至还发生了肢体上的冲突,“要我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那个姓申的狗杂种简直胆大包天,那么大的事情谁都不可能兜得住。”
“现在不是兜不兜得住的问题,只要真相公布出去,你知道有多少人要被牵连,你知道局势将发生多大的变化?”会议室里的人都是首尔地检的实权人物,头衔后面带个“长”字的检方官员,而他们中间的桌上摊着一份让他们都胆战心惊的材料。
故大统领金泳三在高丽大学病院住院接受治疗期间,副院长申崇锡竟然为了给自己捞取政治资本,丧心病狂地使用投毒的方式,让对方换上了军团菌肺炎,并直接导致了前任大统领的死亡。
根军河智成留档的前后检查报告对比,金泳三原本只是患了普通的感冒来住院,申崇锡觉得看个感冒没有任何难度,为了成为前大统领的救命恩人,他就往对方的病房里投放了军团菌。按照剧本走的话,应该是申崇锡及时发现了金泳三的病因,然后拿出针对性的治疗方案,最后力挽狂澜救回这位前大统领的命,可不幸的是他玩砸了,金泳三病情恶化得太快并且恰好对四环素类有抗药反应,没几天就死在了医院里。
申崇锡自然是不敢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的,但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根本瞒不住内行人,入院时的检查报告跟后期检查报告一对比,可以轻易地得出“金泳三”是在住院期间感染的军团菌肺炎。当时该病并未流行,负责内科的河智成就觉得很奇怪,用心调查了一下果然找到了蛛丝马迹。
申崇锡再也没想到当天的值班护士看到了他取走培养菌株的全过程,而那位护士恰好是河智成的情人!这位内科一科室的主任,觉得将事情捅出去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就一直没跟任何人提起,把相关资料以及当天的监控备份保存起来只是为了当作反制上司的手段,这次梁葆光逼得他不得不同归于尽,就将这份材料交了出来。
“这份材料即便是真的,我们也只能当是假的。”北部地检一个检察长直截了当地发表了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