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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他借着豆蔻案的事情,将原先交到郭太后手里的兵权又谋了回来,折了郭太后的一员大将,送了个他的人上去。这辈子太后没拿到他的兵权就多了这么一出,想来这应该与当朝太后脱不了干系。
“那你打算怎么做?”
凌灏坐直了身子笑道,“既然有人把戏台子给本王搭好了,本王能做什么呢。”
“无非就是见招拆招,拆了这戏台搭把火便是。”
寂长安灭了炉火,将刚调好的香料用细帛包好塞进锦袋里。笑着接下凌子烆的话,“拆了这戏台,再谋一个江家无罪?”
“最好还能有个给新帝新添护卫的机会。”凌锐这个孩子,上辈子也是横在他与江衫之间的一座山。
“所求甚多。”寂长安站了起来将锦袋塞进凌灏的衣袖里,“但也未尝不可。”
凌子烆任由寂长安放好后才开口问,“这是什么?”
“此乃清神香。”
贺玢音被掳去黑寨子关在暗牢之后便下意识想起了在城外凉亭里遇到那个拿着神白书招摇撞骗的人。那人说她此行进京必有一难。
那人还说,带着他给的锦囊或可助她避开一难。
“绿意。”贺玢音唤过绿意来替她掩护,悄悄找到了放在衣袖里的锦囊打开。
里面有串好的一小串香珠,和一张神白书的字条。
这串香珠的味道是清神香的意思吗。一串香珠能助她做什么?还有这字条最后的地址,是何用意?
贺玢音没来得及细想就遇到了来挑人的刀疤男,只能匆匆将香珠串带在了手上,那张字条则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袖袋里。
“后来那人得知被掳来的人里面竟然还有国公的小公子,便便将他与我关在了一处。”还下了药。说是既然也没办法放回去了,那就抓个国公的小公子强要少女的证据,正好让国公为了遮掩家丑给他们做靠山。
也正是那时候贺玢音才明白,那个江湖骗子给她的香珠串是真正的救了她一命,保下了她的清白。
许是因为带了娘亲的信物的贺玢音已经被贺寅昆特别照顾,又或许真的是因为血浓于水的那一份不自觉的亲信,贺玢音在被贺寅昆单独提审的时候,虽委屈到梨花带雨但确实丝毫未曾保留的说出了在黑寨子里的所见所遇。
所幸有寂长安所赠清神香,让郭家小公子在被下了药之后也能够嗅到她手上的清神香而清醒神志,未曾伤她清白。
贺寅昆握紧了双拳眉头紧锁,贺玢音擦着眼泪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那与故人几乎一般无二的神色让贺寅昆也红了眼眶。“你放心,我爹一定将这些贼人都抓起来!依法严惩!”
贺玢音闻言眼眶一热,扑进了爹爹的怀里委屈直哭。她虽从小被娘亲教育自强不息,但到底也才是个刚刚及笄的少女。
贺寅昆不知所措了好一会才慢慢适应了自己已经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的事实,操起了一颗老父亲的心,“那你与那郭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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