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赵德海犯了难。
姑娘这要求不是不行,就是他不敢应下呀。
“可否留老奴在旁替姑娘打打下手?”
主殿里的奴才婢子若是都退了出去,这姑娘拿着一把匕首一个人在殿内,陛下又此刻不省人事,不论会不会借此机会伤到陛下,这给太后知道了,他们少不得要脱一层皮。
“赵德海,照做。”
凌灏送贺寅昆出了偏殿就过来了,恰好听到小衫儿问赵德海要匕首。
“王爷这老奴不敢啊!”赵德海双膝一曲就跪了下来。
凌灏让他起来,“出了事情,本王担着就是,殃及不到你们,你们照做就是。”
凌灏笑眼看了下小衫儿,“本王会留在殿内。”
赵德海如获大赦,赶忙叩头谢恩带着所有的奴才们退了出去去准备新的匕首来。
凌灏此时才问向江衫,“你要匕首做什么?”
江衫白了他一眼,“替他解毒。”还能做什么。
凌灏瞥了眼床上的凌锐若有所思。小衫儿这是要替凌锐放血再解毒吗?所以上辈子的时候才惊动了太后将小衫儿打的遍体鳞伤?
江衫也没有多做解释,反正在凌灏的心里天下太平第一,凌锐活着第二,剩下的排不上位置。
“那你要什么药材吗?”凌灏找着话跟小衫儿说,“宫内的药材还是挺全的。”
江衫瞥了凌灏一眼,腹诽道,江府的药材也挺全的,都出自您老的手能不全吗。
“不用了。”
凌灏疑惑。“这南蛮奇毒,放血就能解了?”
江衫“嗯。”
门外响起敲门声,赵德海端着案盘盛着匕首和一个新的烛盏候在门外。
江衫接过,赵德海关了门。
凌锐身上这毒已经存有了将近半个月,虽然太医每日用药材吊着,但是架不住毒素蔓延,情况比她想的要严重一些,所以出了些意外状况。
不过好在的是,也确实是放个血就能解决的问题。
不过是放她的血。
江衫将刀尖从火上过了过,撩起了自己的衣袖走到凌锐床边,毫不犹豫地拿着匕首划向自己的掌心。她从小就被范姨拿药膳养着,如今的血也成了可解百毒的灵药。
只不过得是新鲜放出来的血。
“你做什么?!”凌灏在江衫动刀的时候一把抓住江衫的手腕阻止了她。
不是放血给凌锐解毒吗?
江衫皱眉有些不耐,“解毒啊。我的血,解他的毒。”怎么,还以为她要杀了凌锐吗,嫌她放血不够疼?
凌灏夺了江衫手里的刀子,又恢复了平静道,“小孩子,玩什么刀子。见血多不好。”
江衫“???”见的又不是你的血,要你管!
凌灏显然不打算给江衫机会动刀,抢先一步问,“怎么,除了放你的血你就没办法解这个毒了?”
江衫定定的看了凌灏好一会儿,他刚刚眼底是心疼??
她看错了吧?
“小孩?傻了?”凌灏看她不说话。
江衫扔了个白眼转过头没好气的解释,“有,但是他等不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