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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杀了他!”
甲板上,群情激奋的人们,正围着三个伤痕累累的野人,不停地呐喊着。
三个野人浑身是血,虽然被如此众多的游客牢牢围住,仍是毫无惧色地挥舞着自己的利爪,呲牙咆哮着。
谁知,就在众人举起长矛,正想将他们扎成刺猬的时候,却陡然被一个人喝止住了。
“no,no,no……”一个身材高大的俄罗斯人,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示意大家不要攻击。
紧接着,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胡开之前见到过的那帮俄罗斯人,全都来到了场地中央。
但见当先那个俄罗斯人挽了挽袖子,掏出一把闪亮的匕首,慢慢朝着三个野人走去。
与此同时,那位臂上满是纹身的俄罗斯女记者,则拉过两个行李箱来,将一包香烟放在了其中一个箱子上!
“开……开盘了!”俄罗斯女记者用生硬的中文,指着两个箱子道,“一个打三个,这边押人类胜,那边押怪物胜!有兴趣的,赶紧下注了!”
哗……
在看明白俄罗斯人的用意之后,人群顿时开了锅。想不到,到了如此时候,他们竟然还有闲心赌博?
然而,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其他几个俄罗斯人也把美酒、巧克力等食物,分别押在了两个箱子上!
当有人看到食物与美酒之后,不免有些心动,还真有几位也把自己仅存的食物,押做了赌注赌注。
其中,一个男人摘下一串金项链扔到了箱子上,却被俄罗斯女记者给扔了回去。
“no,no,no……只能押食物和饮料……”女人邪异地笑着,又用英语大声地喊了些什么。
不过,俄罗斯人的赌局,并未引起胡开的兴趣。围栏边,他转回头来,问星野朱美道:“你刚才……诅咒!?”
“嗨!”
听到胡开的问话,美一贯地低下头,异常客气地回答道:“在我们日本民间,至今还1℃1℃1℃1℃,留存着不少的古老的仪式。我听,在战乱的年代,人们会跳一种叫做‘脏南’的舞蹈,以此来诅咒敌人!”
“什么,跳个舞就能诅咒人了?”婷婷不解,“诅咒什么呢?”
“嗯……这仅仅是一种仪式而已,而且已经失传了!”美回答,“我只是从他们口中的词义中听出来的,可是不能确定呢!至于他们诅咒什么,自然是让人生病、饥荒以及不能繁衍后代之类的了!”
“吁……”婷婷皱眉,声地跟胡开咬耳朵道,“日本儿,可真变态,连生孩子都诅咒!”
“呵呵!”胡开付之一笑,跟婷婷,“诅咒无国界,你没听咱们骂人时常,你生儿子没屁眼儿么?那不比这还恶毒?”
“那……那都是玩笑话,都是着玩儿的!”
“是吗?”看到婷婷认真,胡开又补了一句,“那么你以为,野人的诅咒都是真的了!?”
“……”婷婷无语。
“是的!”美听到之后,忙头,“这些毕竟都是仪式而已,反映了不同时期的人类心态,本身没什么奇怪的!唯一让人不解的,是那些怪物为什么会跳日本的诅咒舞蹈,以及唱日文曲子?”
不但唱,还特么会呢!
胡开在心里叹了一句,却突然想起些什么,忙对眼前的兔女郎道:“由美姐,这一次,我的确从岛上发现了不少奇怪的东西,其中有很多都跟你们日本文化有关,所以……”
“嗨!”听到这话,美竟是有些诚惶诚恐般地,又在连连头。
我……我好像还没完了吧!?
胡开被对方的客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继续道:“所以,我希望等咱们安顿下来之后,咱们俩找个时间,好好探讨研究一下这个岛上的怪事,可好?”
“嗨!”美又是客气地低了下头,“不胜荣幸,请多多关照!”
“呵呵,关照,关照……”胡开看着貌美可人的兔女郎,眼睛都快直了。
婷婷颇有醋意地拉了他一把,声:“老胡你可真行,连外国妞儿都不放过?”
“啧啧……”
在跟兔女郎挥手道别之后,胡开一本正经地对婷婷道:“这个日本妞儿可不简单呢!要知道,可不是谁都能懂得什么古老的诅咒仪式的!?包括捕鲸港的由来,她得头头是道,貌似很有学问的样子,怎么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招待呢?”
“哦?是吗?”天真的女孩又被胡开唬住了,“那你,想……”
“更关键的,是她中文还得那么好!”胡开眼露坏笑,沾沾自喜,“回头一定要跟她深入交流一下,不定真的能有什么发现,也不定呢?”
看到胡开一脸意“吟”之像,婷婷不免觉得,他口中“深入交流”这四个字,似乎另有隐意。
“天呐,快看呐!”
就在二人各自失神的时候,栏杆边正在眺望的人们却陡然传来惊呼之声。
胡开抬眼看去,但见许多人扒着围栏,不停地向远处看去,似是发现了什么异常重要的事情。
胡开赶紧探出头去,但见眼前都是无比高耸的悬崖峭壁,而就在那峭壁之下,竟是有着二三十个游客,正在那里冲着游轮连连招手。
“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没有上船呢?这下可是糟糕了啊!”
“是啊!船已经开了,不可能再去接他们的!”
“他们留在岛上,恐怕……”
船上的人,无不发出阵阵叹息。
胡开和婷婷看到之后,两个人顿时心潮起伏,感觉悲伤不已。
他们不光为那些未赶上游轮的人惋惜,还因为,他俩从那些人中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位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中国大妈!
此时此刻,那位大妈坐在海滨的礁石之上,面色凝重。
沉了半晌,她似乎是看到了胡开二人,但她并未像其他人那样,用力嘶吼,奋力招手什么的,仅仅是满含欣慰地,冲他们二人了头!
“大妈……”
看着这位好心的大妈留在了恐怖的岛屿上,婷婷不禁黯然神伤,悲不自胜。
“妈……妈妈……”
而一想到自己母亲的尸体同样留在了这里,婷婷更是哀思如潮,怆然涕下!胡开将她揽在怀中,然后异常沉重地冲崖边的大妈,挥了挥手。
他知道,此刻这轻轻地挥手之间,便是永别!
这时候,俄罗斯人的赌局也已经进入了尾声。但见那个持着匕首的俄罗斯人,虽然身上受了儿轻伤,却几乎把三个野人的脑袋全都割了下来,现场满目血腥。
俄罗斯女记者则站起身来,为那些赢得了赌注的人,分发奖品。
“叮咚……”
谁知,就在这时,游轮的喇叭里竟是骤然响起了广播,只听那个温润柔和的女声广播道:
“尊敬的乘客朋友们,欢迎乘坐海王星号游轮!我船现已离开捕鲸港站,在此提醒大家,6时后,我船将会进入为期1天的休眠期。休眠期结束后,我船会带您前往本次行程的——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