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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容易让人孤独的季节,尤其是对远离家乡,身在异空的人来说,每逢佳节背思亲。
冬雪代表着收获,无从收获的对立面,便是失落与惆怅,不论是否理想未尽,一直在为梦想奋斗的男人,到了而立之年,不论成就,内心都已用无数的伤痕铸就了境界的勋章,尽管姬弘转生新华夏,也不过二十一岁的身体,但思想却是阅尽世间沧海,阅尽沧海,并不一定意味着负能量满怀。
一切就如同当初的心境一般,放下一切执念,回到梦开始的当初。万物两极,正因为姬弘极度的感性,也才具有如此的思想创造力,浸营在人生世故中的所谓理性之人,是缺乏勇气和创造力的,而这样成熟的人,却是后世人口的九层九。
姬弘喜欢一个人的宁静,哪怕后来有妘玥相陪,他的本质也是孤独的,就像这寂静的雪夜。大凡越是成就高寒者,都越是能够体会这孤独中的美,因寂静造就思想的深邃、深邃同样是思想成道的必须养分。
姬弘的思绪遨游在思想的天际中,是那样的忘我,自然忽视了周遭的一切,侍从与守卫,在姬弘的入景中好像根本的不存在。
一件雪白的貂绒大氅披在了姬弘的身上,递上大衣的美人,就这般静若无人的矗立在姬弘的身边,尽管她不知道姬弘在看什么,但也有样学样。
过了好几息,姬弘才回过神来,看见身边的女子道:“淑儿,你怎么来了,还不睡?”姬弘转过身。
这真是妘淑,也只有妘淑的性格才会这般细腻,“淑儿知道弘哥哥一定不会早睡,就给你熬了一碗铜鼓汤,暖暖身子。”妘淑这时,才给转过身的姬弘扣上大氅的系带。
两人如此之近,鼻息可闻,尤其是在这关中的寒冬。一股让人心醉的芳香传入姬弘的嗅觉中,那不是后世的化学物品产生地香精,而是长期花香沐浴加上处子特有的芳香,入视的俨然是降落人间的仙子,姬弘内心极度悸动了,虽然他是脱离了低级趣味之人,但不代表他不食人间烟火,平日觉得妘淑是不忍玷污的,这一刻,姬弘没能控制住自己,这一刻,脚下的积雪,仿佛天下尽在我手,姬弘递上了自己的双唇。
妘淑也被姬弘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有些呆住,她本能、害羞的躲闪了姬弘的偷袭,姬弘内心的欲望就如那十万伏高电压,双手主动的从大氅中伸入,搂住妘淑的腰肢,虽然隔着几层绸砂,但也能深刻的感受着妘淑的纤弱无骨,大氅内的温度,不但是温暖着姬弘的双手,也是温暖着姬弘的深心,妘淑就是这般与世无争的夺走了姬弘的全部,跟妘玥相比,姬弘对两人的爱,难分高下,因为那是不同的恋爱感受。
两双唇终于挨在了一起,这具身体的初吻给了妘淑,那怕是妘玥也没有,姬弘前世本就是男女感情的雏鸟,对异性身体的耕耘本就不擅长,他笨拙的舌尖一点点的撬开妘淑的嘴唇,却碰到是牙齿,此时妘淑虽然全身酥麻无力,但她的感受却是茫然,无所适从。
几次碰壁后,爱情的心有灵犀这时尽显,妘淑张开了自己的唇齿,两个丝滑的舌尖触碰,就再也割舍不开了。这雪中的浪漫,暖意迅速的充斥着整个永寿宫,侍从和侍卫,都不自觉的退下,脚步轻的就如同怕踩死蚂蚁,尽管这青石板砖上没有蚂蚁生存的空间。
这些宫女,都是范蠡从数百万百姓中选取的,长安旧有,或是在世家门阀中从事过的,都被范蠡毫不犹豫的弃之,因为在这个时代,哪怕是侍女,只有极个别的能够幸免,世家的主人基本都会让侍女侍寝,却也不是三两日,有些良心的主人,会让怀孕的侍女生下,给点陪嫁,选个老实的庄稼汉嫁了,不好的主人,侍女一旦怀孕,就会被女主安排人活活撵出去,这般时代,这般不清不楚怀有身孕的女子,其处境可想而知,要么活活饿死,要么被社会流氓玷污而死,处境何其的凄惨,可谓性命贱如狗。
大姬作为新朝,更是作为未来天子的侍从,定是要手脚干净和身体都是干净的,虽然姬弘没有那些嗜好,甚至是深恶痛绝,但作为参知政事,国家从一品大员,姬弘的左膀右臂,范蠡做事都可谓是极尽周到,不但严格遵照姬弘的命令,让太监这个词汇从华夏字典中消失,所挑选的侍从,都是颇有姿色,整个西都行宫,两千的侍女中,不乏从姿色的角度,遗落凡尘的珍珠,姬弘规定,这些女子在宫廷中效力到二十六岁之时,皇帝的内府,便会出一份嫁妆,从武卫军和未来的禁卫军中,选择未婚军士从嫁,而且还享受远高于平常百姓的福利政策,而过了二十六岁还留在皇宫中的侍女,定是升级成了女官的之人,而到了三十岁,又是一坎,能留下的自是一生寄于宫中,开始享有国家官员品级,成为名副其实的女官。
不知何时,妘玥出现在了永寿宫正殿宫墙的转角,看着屹立在风雪中拥吻的两人,女人的醋劲顿时涌上心头,化为无尽的怒火,当然他压下了,她知道让男人欲起又突然欲止,是一件很伤风景之事。
姬弘是懂得控制自己欲望之人,冰天的雪地的浪漫只能作为一时,却不能作为长久,姬弘扶着妘淑走向殿内。
“弘哥哥,你方才是在想明日的英雄大会么?”妘淑问道。
“是啊,明日就是大姬正是屹立于天下之始,其重要自然无需赘述,当出不得任何疏漏。”
“范相做事,弘哥哥当可放心,更逞还有三弟相辅,仲傅统筹。”妘淑已经进入了角色,有了主母的意识。
“淑儿,明日你和玥儿要配我参会,今日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