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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流蘅委屈的模样,看在几个伙伴眼中,让她们怒火中烧。
王文文直接说,“她这样实在太过分了!以为傍上一个钟书琪就很厉害了?不行,我们得教训她们一顿。”
可是要怎么教训呢?
她们几人就跟在盛青青跟钟书琪身后想对策,眼见她们走进不远处,大字招牌写着的舞厅时,王文文计上心来,“他们竟然去这种地方,我们告诉老师吧!”
盛青青被钟书琪拉进舞厅里,便被动次打次的音乐震得耳膜突突跳。
钟书琪似乎经常来,拉着盛青青在里头穿梭着,还有人跟她打招呼。
这年头的舞厅十分简陋,播放音乐的设备声音也不好,而且大热天,只有风扇呼呼吹。
但不妨碍气氛的热闹。
只见舞池中央,很多爆炸头喇叭裤戴着蛤蟆镜的新时代青年,在里头跳动的起劲。
钟书琪将身上的校服脱下,喊盛青青,“走吧,一起跳舞!”
盛青青笑着摇摇头,她只是想观摩一番。
钟书琪倒是没有勉强她,很快,她就被人拉走了。
看着钟书琪在舞池里跳动着,钟书琪身材很好,虽然才是高一的学生,但是感觉发育算成熟了,身高又高,扭动身形间,引来旁边的人惊呼连连。
这个年代的舞厅倒是要单纯很多。
盛青青喝了一口面前的橘子汽水想。
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去过不少酒吧,除了清吧,都比这要劲爆的多。
有时候脱衣服说来就来,许是如今舞厅重新振作没多久,现在的青年,还是要克制很多。
还有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女人,打扮的很普通,在人潮中穿梭着,看样子似乎是在找自己老公。
盛青青望着钟书琪跳舞。
忽然瞧见舞厅最里头一个门打开来了,里面走出来不少青年男女。
他们几人都打扮的十分时髦,其中一个女孩子披散着卷发在一旁,穿着一件吊带裙,极为妩媚。
她的手正挽着前面一个男人的手。
而那个男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眯着眼抽着。
那幽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桀骜眉眼,此时氤氲在烟雾中,锐利减少,柔和的如同一汪水。
看着,竟然比旁边的女人还要漂亮一分。
但是,那骨子里的韧性,盛青青还是能嗅出来。
盛青青很疑惑,霍渊怎么在这里?
而且,他神色很奇怪,所以,盛青青低垂着头,只希望他们路过的时候,不要看见她。
这时,钟书琪正好跳完舞,从舞池里下来,气喘吁吁的,她拿着吸管喝着橘子汽水,似乎不解渴,还去吧台要了瓶啤酒,打开来就喝。
一面靠在桌子边上,跟盛青青聊天。
“青青,你真的不去跳跳舞吗?你第一次来,别紧张啊。”
盛青青摇头,目光有意无意瞟见霍渊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
这样一大帮人,且个个都长得那么好看,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钟书琪很快就发现他们了,喊了句,“霍大哥!”
霍渊面无表情,要从他们面前走过。
钟书琪又要喊。
这时,霍渊身旁的女人,眯着一双眼眸,看着钟书琪,“你认识他?”
语气平静,但盛青青却敏感的感觉到气氛有点儿凝固。
钟书琪正要说什么,盛青青伸手掐了钟书琪一下,骂钟书琪,“我看你喝酒喝疯了,逮着个好看的男人就喊霍大哥,那个男人抛弃了你,你还这样自暴自弃,当心回去被你妈骂!”
把钟书琪骂懵了,她看向面前的女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姐姐,对不起,我朋友被她男友抛弃了,心情不好喝醉酒,认错人了,其实他们不认识的,不要误会你男朋友外面有人啊。”
面前的少女,一脸歉意的模样,神态自然,丝毫看不出撒谎。
再看钟书琪手中确实拿着酒瓶,眼里也带着丝迷醉。
女人唇边总算重新挂上笑容,她吸了口烟,“没事,小姑娘,注意点。”
说完,她挽着霍渊,一群人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盛青青舒了口气,看向一脸呆滞的钟书琪,拉着她就赶紧走。
出了舞厅,女人撩了撩长发,靠在霍渊身上,感受到男人遒劲的肌肉纹路,笑道,“你说你怎么这么受欢迎呢?小姑娘一个个见着就往上扑。”
霍渊勾了勾唇,“可能我长得帅吧。”
想到刚刚盛青青那怕得要命还撒谎的模样,霍渊心中仿佛被点燃一盏灯,明亮,温暖。
长臂一伸,揽住女人的肩膀,“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女人闻言,媚眼如丝的贴着霍渊,望着男人轮廓鲜明的脸,轻轻嗯了声。
一直到将钟书琪从舞厅里带出来,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来,盛青青这才舒了口气。
刚刚那些人经过时,她闻见了那女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香味,不是普通的香,更像是一种毒品,这让她吓了一跳。
再联想到前不久霍渊离开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呢。
钟书琪被盛青青带着飞快走了一段路,她很莫名其妙的看着盛青青,“你怎么了?什么我失恋了,你才失恋了呢!”
盛青青斜了她一眼,“如果我不阻止你,你想说什么?”
“霍大哥今天好奇怪啊,怎么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盛青青笑了起来。
钟书琪见她笑,更加莫名其妙了,“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怎么了?”
她实在想不通。
“书琪,刚刚霍渊在执行任务,你差点儿就叫他暴露了。”
如果刚刚霍渊是在当卧底的话,钟书琪贸贸然把他认出来,那些目标要是警觉,可能刚刚在舞厅里就一阵混战了。
钟书琪原先没觉得什么,此时显然也想到了,顿时脸色变得煞白起来。
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盛青青拍拍她,安慰道,“没事了,不怕,我们已经出来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其实盛青青也有点儿怕的,却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忧霍渊。
对于霍渊要做的事情,她不清楚,以他的实力,或许能够全身而退,但这种刀锋舔血的生活,如同走在钢丝绳上,稍微走错一步,可能就会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