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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一行人在一块巨石上扎营,石头可以隔离沙子,因为躺沙子的隔热性很差,到了晚上如果睡在沙地上会很冷。而且白天的时候石头被阳光晒得滚烫,到了晚上石头会慢慢散发出这些热量,可以为人保暖。
宗信的真气已经恢复运营,而且宗信已经修改了九阳焚天诀的功法,让自身不会随意放热,所以白天很正常,到了晚上宗信的身边就非常温暖。只是宗信和赵匡胤的身体依然很差,所以他们俩很早就睡下了。
独孤星月躺在石头上欣赏着美丽的星空,整个人陷入深思。独孤星月正在思考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很久,仿佛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但却又不敢轻易触碰。
“星月姐姐想什么呢?”妖妖道:“该不会是相公睡的太早,所以你太寂寞,准备去找个男人对吧。不过这里的男人有限,你能选择的范围也很小,郑子明和老一老二老三老四,你觉得哪个比较合适?我立刻帮你去说服他们。”
宁安撇嘴道:“我小弟可不行啊,他还太小了,才只有12岁,你这个女禽兽不要玷污我小弟的清白。”
独孤星月摇了摇头,妖妖就是喜欢胡说八道,但她真没想到宁安也学会了这一招。
白玉道:“星月姐姐的眼神告诉我,她正在想着一件非常严肃的问题,下一站就是伊吾,距离伊吾越近,这种感觉越是明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与伊吾有关系吧。那里是不是有你认识的人?该不会是老相好的吧。”
“原来是伊吾……你们一直叫伊州,所以我都忘记它真正的名字了。如果是那里的话,这就对了。星月姐姐,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提起伊吾妖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件事情宁安和白玉都不知道,只有自己清楚。
宁安吃惊道:“真有相好的啊?长什么样?有没有相公帅?你看我家相公多帅啊,女土匪都准备把他托进房里去。”
“不是的……”妖妖解释道:“伊州没有星月姐姐的相好,她的相好应该在金陵才对。伊州只有一个仇人,而且是大仇人。”
“到底怎么回事?”一提到仇人,宁安和白玉也没打算开玩笑了。她们也不知道伊吾竟然还有独孤星月的仇人,而且看样子还是深仇大恨,难道是始乱终弃?不应该啊,因为相公也已经证明,独孤星月在嫁给他之前依然是处子之身,虽然年纪有一点大,但绝对是个老处女。
妖妖道:“事情是这样的,星月姐姐以前有一个未婚夫,而且是大唐韩王李善。李善不管朝政喜欢四海为家,四处行侠仗义,无论相貌出身,都很出众。很遗憾,几年前李善遇上了阴阳判官魏诚,其实判官魏诚也算是侠义之仕,四处赏善罚恶。二人相遇之时魏诚正在罚恶,李善不明原因只认为魏诚出手狠毒,于是二人打了起来。魏诚早就听说过李善的大名,所以全力应战,三招就把李善给杀了……星月姐姐为了追查李善的下落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最后从顾国章那里得知,魏诚一直躲在伊吾,因为出了玉门关之后都算是西域的地盘,在中原势再大也不敢轻易出关。魏诚也是用这种方式躲避独孤阀和整个大唐的追杀。”
宁安想了一下,随后问道:“敢问妖妖大姐,那个阴阳判官魏诚的武功如何?”
妖妖郁闷道:“我没见过他,不过根据江湖上这些事迹来看,魏诚的武功应该和老三老四是一个档次的,打不过老一老二。”
“韩王李善不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侠客吗?他竟然三招就死了?他的武功也太差了吧。”宁安听说过韩王李善的名号,也知道他是独孤星月以前的未婚夫,当然也知道李善是死于阴阳判官魏诚之手。但宁安怎么也没想到,阴阳判官魏诚的武功竟然这么差,韩王李善的武功更差。
宁安自己想了一下,虽然自己刚武的时间不长,但好歹接下三招应该没有问题,顶多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那个不要脸的李善,武功这么差竟然还敢四处行侠仗义?他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星月姐姐如果嫁给李善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的相公虽然受了重伤,但他的武功和才华绝对配的上星月姐姐,要换作其它人……或许也行,反正李善那个武功绝对不行。被阴阳判官这种水平三招秒杀的男人绝对没有资格娶星月姐姐。
宁安小声问道:“星月姐姐,你准备怎么处理呢?”
“啊~所以我在想嘛。”独孤星月郁闷道:“在遇到相公之前,我对阴阳判官魏诚恨之入骨,每天都想要将他剥皮拆骨,挖眼割喉。但是……在遇到相公之后,我就可以公正的看待这件事情。其实阴阳判官魏诚的武功虽低,但他一直是在行侠仗义,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不过魏诚这个人就是一面赏善,一面罚恶,罚恶之时如同阴阳厉鬼,所以有了阴阳判官这个称号。在魏诚罚恶之时,李善不巧看见,所以两人发生矛盾,魏诚也是因为听说过韩王李善的威名,所以才全力出手,他只是没有想到李善的武功这么弱。其实这件事情并不是非对错之分,这就是命。而且因为魏诚打死李善,所以我能忍耐这么多年,一直想着为李善报仇,也正因如此才能遇到了相公。以我本心来说,真想给魏诚一大笔钱,感谢他杀死李善,让我遇到相公,要不然的话我就要嫁给李善,我这辈子就完了。”
所有人都点头,其实魏诚做了一件好事。李善他也是自寻路死,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是魏诚杀了李善,独孤星月也不会经历现在的一切,或许他依然过的很幸福,但远不如现在的幸福。如果两个不同的人生可以选择的话,独孤星月一定会选择现在的这个。
独孤星月叹道:“但是呢……李善毕竟是我的未婚夫,因为魏诚杀了他,所以害我嫁不出去,非得割地赔款硬往相公身上倒贴五万两黄金他才肯要我。”
“你等一会儿,你什么时候给过相公五万两黄金了?”妖妖郁闷道:“我知道你有这么多的私房钱,但你可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这个嘛……反正我的就是相公的,早晚有一天用的上嘛。”独孤星月道:“你们说嘛,害我七年独守空闺,整天除了想杀他之外,没有别的事可做。如果就这样放过魏诚的话,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一方面想要将魏诚碎尸万段,但另一方面又想要好好感谢他所做的一切。”
白玉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按国法论处。其实仔细想来,魏诚是行侠仗义之时,失手误伤人命,按律应处死刑或是发刑。如今魏诚将自己发配西域,以抵前罪,何必再去为难?一个人流落异乡,以打铁为生,魏诚的生活必定不如意,世间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既然魏诚有心悔改,又何必咄咄逼人。”
独孤星月很郁闷的看着白玉道:“别看都是出家人,你和宗信的想法真不一样。宗信是直接问我,魏诚怎么弄,是要清蒸还是红烧。”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是正经和尚。”白玉也习惯了宗信的胡说八道,而且相对于一般和尚而言,宗信杀气太浓,除了对小孩和小动物有很强的怜悯之心,其它人在宗信的眼里如同蝼蚁一般。相比一个和尚而言,宗信更像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他的心可以随时变成石头一般坚硬。
独孤星月道:“你少说相公的坏话,你也不是什么正经道姑。你要是正经道姑的话,怎么会找上门来?”
“这……红尘乱我清心,出家求道,入世求行,其实当不当道姑都能修行,我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别解释了,反正咱们也听不懂。”妖妖郁闷道:“你别装清高了,反正你就是身心寂寞,只要闭上眼睛就想着相公撕开你的衣服,粗暴的对待,看不见他就感觉百抓挠心,如果你忍得过去,那就是超脱凡人,但你没有忍住,所以你不是正经出家人。”
白玉惭愧道:“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我也不是一直都在想那种事情,我只是……很单纯的希望看见他而已。”
“少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我们都是黄花大闺女吗?尝过那种销魂蚀骨,死去活来的滋味之后,谁能忘得了?”
白玉没再说话,因为妖妖说的没错,白玉自己也最清楚不过,尝过那种滋味之后无论如何也无法忘怀。白玉曾经努力过,但思念扰乱心性,几乎可以让一个人发狂,练功的时候差一点走火入魔。
那个时候白玉就知道自己中了毒,无论何时这都是天下最厉害的毒,那就是相思。如果只是单相思的话,白玉或许能忍的住,但白玉非常清楚宗信也在想着她,而且无时无刻不期待着她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