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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华夏女人,很年轻,也就二十五六,身材匀称,长相说不上美,但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她拉着的平板车上放着几箱华夏产的白酒。
酒吧中的几个人明显认识她,打桌球的几人抬起头,一个人吹着口哨,另一个人带着调笑的意味说道:“小白,你们家瘸子怎么不来,舍得让你自己送货?”
这个女人不理那几个人,对酒保说道:“马沙,你们家订的白酒到货了,点收一下吧。”鹿鸣看过去,几箱白酒都是华夏著名的品牌,但都是普通的品种。
那个叫马沙的酒保笑道:“你们家那位真不是爷们,得了,既然是你来了,我就辛苦一下吧。”说着想走出吧台,去搬那几箱酒。
“不用。”女人豪爽地一摆手,自己弯下腰把车上几箱白酒一一搬上柜台。
几个顾客有的大声叫好,有的吹着口哨,还有两个夸着女人屁股好看。马沙也笑着说:“看不出你还挺能干。”
只有鹿鸣微微吃惊,从这个搬酒的动作看,她恐怕有功夫在身。
马沙点收了白酒,开了一份收货凭证给那女人,女人收好后对马沙说:“要是还需要什么就找我老公,走了。”和马沙接手告别。
就在这时,打桌球的顾客走过来一人,伸手挡住那女人的去路,笑着说:“小白,别着急走啊,不玩两杆吗?”说着还不怀好意地挺了挺腰。
他身后几个男人一片哄笑,其中一人怪笑道:“还两杆?你那破杆能玩好一杆吗?”
走上前的那个男人淫笑道:“哥们这杆质量好,就算只玩一杆也顶你们好几杆。”众人更是一片轰笑。
那女人却面无表情,转过身对马沙说:“雷火酒吧的规矩呢?”
马沙对那几个客人说道:“你们知道规矩的,老板不希望有人在这儿闹事。”
“好。”走上前的那个男人拉着长声说了一句,又瞥了一眼这个女人,摇摇晃晃走出了酒吧,显然去外面等这个女人了。
女人看了一眼马沙,马沙报以无能为力的表情,女人又看了一眼另外几个客人,他们继续玩着飞镖和桌球,时不时不怀好意地看女人几眼。
鹿鸣喝着啤酒,等着女人走后再找马沙。不料女人走近鹿鸣,说道:“先生,看你也是华夏人,能帮帮我吗?”
鹿鸣一愣,他刚才看见那个男人出去,从身形步伐判断,根本不是这女人的对手,而且男人身上也没带武器,他就没在意。
现在这个女人跑到他这儿装软弱来了,鹿鸣不禁好笑,看看马沙和那几分客人,他们眼光各异地看着自己,显然都不知道这女人身上有功夫。
鹿鸣略一沉吟,敷衍地说道:“你看我这身板,哪是那个人的对手啊。要不你问问马沙,酒吧有没有后门可走。”
酒吧当然有后门,但马沙耸耸肩,只说道:“小白,你知道规矩的。”
那女人点点头,瞪了一眼鹿鸣,鹿鸣觉得好笑,便伸头低声说道:“倒是你,下手轻点。”那女人惊骇地看了一眼鹿鸣,转身快步出了酒吧。
马沙见女人出去后,鄙夷地对鹿鸣说:“你是男人,怎么不去帮同胞。”
鹿鸣淡淡地说:“那你先卖我几把家伙,让我壮壮胆。”
马沙不禁笑了,对鹿鸣一招手,说道:“你随我来吧。”
鹿鸣跟随马沙走到酒吧后面,好像是储藏室之类的房间。马沙问道:“你想买什么?”
鹿鸣转着头看着室内的环境,答道:“我想买把手枪和两把匕首。”
马沙打开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箱,里面放满了手枪,北美、罗沙国、西欧和华夏的主流枪型居然都有,鹿鸣挑了一把华夏的红星X95手枪。
马沙又拿出一些匕首让鹿鸣挑,匕首的种类没那么多,只是长短大小的差别,鹿鸣检查了一下,几种匕首的材质几乎没有差别,质量还过得去,选了两把接近平常使用尺寸的。
马沙见鹿鸣挑选完,问道:“你拿什么付账?”
鹿鸣说道:“天堂丸吧。”
马沙报价道:“手枪300粒天堂丸,匕首两把共120粒。”
天堂丸如果按购买力折算成华夏币的话,每粒差不多相当于50元。马沙的报价着实不低,但鹿鸣手上的天堂丸是抢来的,他又不会带出金新月,所以对价格也不在意,但为了不引起马沙的怀疑,鹿鸣还是假意和马沙讨价还价着。
两人你来我往了几个来回,终于达成一致,鹿鸣正要掏出天堂丸,听见外边一阵混乱,几个人同时在喊:“马沙,快出来。”马沙来不及和鹿鸣交接,扣上箱子,拉着鹿鸣快步走了出来。
两人走到吧台,看见那几个客人围在一起,也不玩飞镖桌球了,大声嚷着什么。马沙吼道:“你们在干什么?”几个人听见马沙的声音,让开了一道缝,鹿鸣和马沙同时看见了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刚才出酒吧的那个男人。
一个客人向马沙喊道:“霍华德死了!”马沙大吃一惊,急忙走过去查看,鹿鸣也紧跟着马沙。
走到跟前,马沙蹲下仔细查看,鹿鸣在马沙身后两步的位置,装出吃惊的样子,暗暗留意几人的交谈,同时观察着霍华德的尸体。
原来鹿鸣和马沙到酒吧后面以后,几个客人都无心再玩,全都溜了出去想要看热闹。结果出去后不见霍华德和那个女人得踪影,几个人找了一圈后,在巷子里的垃圾箱背后发现了霍华德的尸体。他们吓了一跳,急忙把尸体抬会酒吧。
鹿鸣也暗暗惊讶,就这么一会儿这个人就死了?如果是那个女人下的手,那一定有明显的外伤,可现在看起来霍华德的身上没有致命伤,只有脸上和脖子上有被击打的痕迹,还没有来得及形成淤痕。
马沙显然也检查不出霍华德的死因,几个站着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其中一人嚷着要去女人的家,给霍华德报仇,但其他几人没有附和,只是催着马沙通知老板,由老板派人解决此事。
听着几人的口风,这家雷火酒吧的幕后大老板好像就是乔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