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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侯亦寒说没想伤害萧婷婷，鹿鸣稍稍收敛气势，开口问道：“你想到萧婷婷的公司偷东西吧？想偷什么？”
侯亦寒并没有因为“偷”字而羞愧。尽管鹿鸣只是稍稍收敛，他却觉得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能量聚集器。相信师叔您也猜到了。”
其实鹿鸣并没有猜到，他继续问道：“冯南春已经死了，而起死之前没有和萧婷婷接触，你们怎么确定能量聚集器在萧婷婷那里？”
侯亦寒看了看鹿鸣的脸色，确定他的确是真的在问这个问题，说道：“师叔，您有些想当然了。冯南春的确死在大庭广众之下，没人怀疑。但他死后同样没有人找到能量聚集器。所以萧婷婷仍然有最大嫌疑，不但我们，所有势力都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是这样！鹿鸣不禁暗骂自己太笨，他想当然地认为冯南春死了，萧婷婷的压力应该会减少。但这也算关心则乱，实际上冯南春死后，只要能量聚集器一天不出现，萧婷婷的压力就会一天比一天大。
能量聚集器太重要了，师兄一方感兴趣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陆凯之下的命令。
鹿鸣也无心深究谁下的命令，他问道：“你说没有伤害萧婷婷的意思，但她的保镖查看办公室时你却没走，你在等萧婷婷，你想干什么？”
侯亦寒说道：“我的确在等她。我想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我吓吓她也许她就说了，结果我看到她戴着师爷的流珠，就好奇地试探了一下。”
“你见过这串流珠？”鹿鸣有些不相信。
侯亦寒说道：“师叔的这串我当然没有见过。不过我师父那儿有几串流珠，其中有一串和萧婷婷戴的一模一样。师父爱若珍宝，只肯给我和师兄看看。所以我对萧婷婷的流珠格外好奇。”
鹿鸣问道：“你想试探什么？试探我和萧婷婷的关系？”
侯亦寒犹豫着，没有回答。
鹿鸣低声喝道：“为什么不说话？敢把刀子架在女人的脖子上，现在却不敢回答我？”
侯亦寒神情庄重地答道：“鹿师叔，我看到流珠的时候已经确定是您送的。但我还是出刀试探。我知道您会鄙视这种手段，但为了能量聚集器，我认为用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
鹿鸣哂笑道：“哦，不择手段了。”
侯亦寒毫不羞愧，说道：“正是不择手段。师叔，我确定萧婷婷对您非同一般，也许在寻找能量聚集器这件事上，您可以起到关键作用。”
鹿鸣也庄容答道：“我不管你们的目的，但不能伤害到萧婷婷。至于我能起到什么作用，等我见了你师父再说。”
侯亦寒感觉到鹿鸣不再气势外放，急忙退后两步，向鹿鸣行礼告辞。转身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侯亦寒才发现已经汗透重衣。
相比于侯亦寒，鹿鸣却轻松了很多。那天他去萧婷婷办公室后，心里隐忧还是比较重的。
一方面是因为潜入者神出鬼没，身负少有人练成的缩骨功和壁虎游墙功，这样一个隐在暗处的人，对任何人都是大威胁。
另一方面鹿鸣也担心潜入者会利用他和萧婷婷的关系做文章。
现在确认了潜入者的身份，还是自己师门中人，鹿鸣多少有些放下心中大石。只是这是不是自己还没见面的师兄的安排，鹿鸣还不得而知。
夜里，周廷轩和鹿鸣联系，确认了侯亦寒所说的情报。印南的导弹控制系统藏匿地点就是里德军事基地。
周廷轩还发给鹿鸣一份更为详细的军事基地的地图，把所有建筑物的结构也都标示清楚，在基地中心建筑的示意图中，地下二层中的某一地点标上了一个大大的红点。
鹿鸣坐在床上心中预演着行动方案，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开始入定调息，直到东方发白。
吃早饭的时候，鹿鸣给罗嘉丽打了电话，他询问了罗嘉丽《维护者联盟》的拍摄进度。
罗嘉丽很高兴鹿鸣打电话给她，她告诉鹿鸣，电影在印南联邦的拍摄很顺利，鹿鸣在罗嘉丽的介绍中获取了关键信息，今天下午剧组会在里德军事基地拍摄。
鹿鸣向罗嘉丽表达了自己想在下午参观电影拍摄的意思，罗嘉丽欣然应允，并告诉鹿鸣到了拍摄地点后再联系她，她会安排其他事情。
回到房间后鹿鸣准备着一切应用物品，他打算在下午借着参观电影拍摄的机会，初步摸清里德军事基地的情况，晚上就潜入破坏。
计议已定，时间还早，鹿鸣在房间中养神。突然他心中一动，拿起电话拨给了杰西卡。
由于是新的手机，还做了特殊的加密设置，杰西卡显然不知道是鹿鸣，她接起电话，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哪位？”
鹿鸣说道：“是我，鹿鸣。”
杰西卡很意外，问道：“鹿鸣？你现在在哪里？我听说你和托马斯一起进了丛林，却只有你出来了，你把他干掉了？”
听着杰西卡连珠炮似的问题，鹿鸣不禁笑了，他先回答了最后的问题：“我们在丛林里互相猎杀，不过谁也没成功，我现在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杰西卡遗憾地叹了口气，重复问道：“你现在在哪？”
“我在印南加尔遮普。”鹿鸣答道，“我想托马斯如果逃脱会到加尔遮普，所以我来碰碰运气。”
“哦。”杰西卡在电话那边显然欲言又止。
“不过我在加尔遮普遇见你的同事了。”鹿鸣猜出了杰西卡没有说出的话，主动说道，而且他本来就是想打听乔安娜的事情。
杰西卡很惊讶，脱口问道：“啊？你们怎么会遇见？她怎么会告诉你她的身份？难道是你猜的？你怎么能猜到知道她是蓝水的人？”
听到杰西卡又一次连珠发问，鹿鸣不禁失笑，他按自己的节奏说道：“她没告诉我她的身份，我本来也猜不出来她是谁。不过，嗯……她好像对我很有敌意，所以说话时泄露了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