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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陀迦凝视着鹿鸣,判断着他的话是真是假。鹿鸣迎着摩陀迦的目光,一脸真诚。过了一会儿,摩陀迦开口道:“没什么了不起,但也少有人及。”
鹿鸣没有说话,仍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摩陀迦。
摩陀迦继续说道:“举世而言,西欧、北美、罗沙诸国的修炼者,往往或者依靠身体素质,或者依靠艰苦环境磨炼,强行提升外功境界,能够机缘巧合,成功转化为内息者寥寥。”
“我们印南联邦还有华夏,属于东方修炼体系,本来就注重向内修行,方才不断有内息高手出现。”
“然而说是不断,绝对数量却是不多,而且绝大多数止步于入门境界。去年我和华夏第一高手柳月远交过手,他已经跨入大成的门槛,我不如他。其他内息高手,虽然难得,在我看来,不过尔尔。”
“原来如此。”鹿鸣点头道:“多谢大师指点。”
摩陀迦说道:“我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你年纪轻轻而境界奇高,未来有望超过柳月远,成为东方第一高手。所以不管你到这儿来想干什么,只要你现在收手,我担保你没事。而且如果你承诺为国效力,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满足,摩陀迦的名号就是保证。”
原来如此!鹿鸣心里好笑,这个老和尚把自己当成印南人了。他故作迟疑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真的不会逮捕我?”
摩陀迦脸色一沉,问道:“哦,你不知道摩陀迦的名号?”
鹿鸣心里暗叫不好,全身戒备起来。果然摩陀迦大叫一声:“你不是印南人!”随即身形一晃,冲向鹿鸣。
鹿鸣刚刚听了摩陀迦讲解功力境界,正要验证,见摩陀迦攻来,不退反进,踏上一步,简单一记冲拳,直接打向摩陀迦的胸口。
摩陀迦冲势不减,身体诡异一扭,已是避开了鹿鸣的拳头,右臂划了个半圆,从侧面打向鹿鸣。
鹿鸣右手收回护胸,左臂曲肘,格挡摩陀迦的右臂。双臂相交,鹿鸣再次有了他踢中摩陀迦手腕的感觉。
摩陀迦的右臂软若无骨,与鹿鸣手臂接触的部分已是肘部以下,却像软橡胶一样弯曲,抽打在鹿鸣肩上。
在肩膀挨了这下的同时,鹿鸣的内息自动运转,护在了被击打的部位。饶是如此,鹿鸣仍然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摩陀迦得势不让人,双臂如电伸缩,尽是攻向鹿鸣左侧,招式全然不同于华夏。
鹿鸣左肩疼痛不便,加之摩陀迦手臂诡异的弯曲,一时无法抵挡,连续后退。
后退过程中,鹿鸣运功于肩,舒缓伤势和疼痛。鹿鸣之前的格挡还是起了作用,摩陀迦击打的力量不是很大,鹿鸣只是行功两圈,肩部已经无碍。
面对摩陀迦咄咄逼人的攻势,鹿鸣化掌为爪,招式以擒拿为主,脚下不再后退,与摩陀迦斗在一处。
摩陀迦此时看到鹿鸣的招式,更加认定鹿鸣并非印南人,手下也愈加阴狠。他利用自己独特的功法,脚下步伐变幻莫测,身形手臂扭曲如意,往往从意想不到的方位攻向鹿鸣。
此时鹿鸣已经看出摩陀迦必定精研瑜伽之术,应对格外小心。
世人只知瑜伽的健身功效,却不知瑜伽本源就是极高深的武学。印南的瑜伽大师不仅身体可以练到无比柔软,能做出常人做不到甚至想不到的动作,而且皮肤可以坚韧如老牛皮,人在特定环境下可以不吃不喝坚持很长时间,乃至可以不呼吸进入假死状态。
摩陀迦显然就是极为高明的瑜伽大师,而且他的内息境界很高,手上力量很大。
鹿鸣夷然不惧,手指拢成龙爪,抓向摩陀迦。摩陀迦却没有刻意闪避,继续按自己的招式攻向鹿鸣。
二人同时中招,摩陀迦打中了鹿鸣的右臂,鹿鸣抓在了摩陀迦的右肩。
鹿鸣在摩陀迦没有躲避,以两败俱伤的架势攻来时,他就格外小心,提前运功于右臂,硬挨了一记,中拳处一阵酸麻,却没有受伤。鹿鸣抓在摩陀迦的左肩,先是感觉像抓到一块枯木,粗糙坚硬,随即又感觉手上一滑,像抓在一块牛皮上,竟无处使力。
但摩陀迦显然也不好受,右肩一缩,身体微侧,手上不再进攻,左腿飞起,踢向鹿鸣腰间。
即使以摩陀迦的瑜伽修为,腿也不能像手臂一样随意扭曲,顶多更为柔韧而已。鹿鸣同样右臂不便,后退半步躲过,随即连环双腿,踢向摩陀迦胸前。
摩陀迦本想依靠身体优势,以两败俱伤的打法,以自己小伤换鹿鸣大伤。不料鹿鸣中了自己一拳之后,行若无事,反而自己还要严重些。
见鹿鸣双腿踢来,摩陀迦后退一步,躲开了第一腿,又后退半步,伸臂挡开了第二腿。
突然,摩陀迦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随即猱身再上,却是改变了进攻方式,双臂只是防守,进攻全在下三路。
鹿鸣感觉有些奇怪,但也不惧。他有心试试摩陀迦的真实水平,便顺了他的心意,和摩陀迦比拼腿部招式。
两人的四条腿在地上快速交战,踢、磕、绊、挑诸般技巧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鹿鸣感觉摩陀迦腿部力量似乎更足,自己比拼下来隐隐处在下风。摩陀迦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腿上攻势更紧。
又交战了一会儿,鹿鸣仍然处于下风,他果断变招,伸出右手食中双指,二龙探珠,直取摩陀迦双目。
摩陀迦长笑一声,双臂一护头部一护胸部,脚下攻势不停。
又是一次的同时中招,鹿鸣双指戳在摩陀迦的小臂上,摩陀迦一脚踢在鹿鸣的大腿上,两人同时后退,运功舒缓痛处,同时注意看着对方,防范对方的进攻,并且观察着对方的伤势。
就在这时,大门旁边的开门器上,鹿鸣连上的“嘟嘟”鸣叫起来,这是代表外面有人刷卡开门,只是华夏特种大队解码组重新加密过,外面的人刷卡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