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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觉有些奇妙,而对夏月而言,更多的是感觉有点晕头转向。
她都没觉得自己爱过谁,甚至都没幻想过会爱上谁,可是这一秒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爱上他了。
哎!!
夏月拍了拍脸,自言自语了句,“不管怎么样,以后绝对不能在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
是的,真的太低级了!
以后横着走,老公罩你……
倏尔,耳边又回响起了他昨天对自己说过的话。
夏月好不容易平静了些的心,又跟着狂跳了!
妈蛋,他还真敢说!他和她明明就住一个小区,明明都是工薪家庭,还罩?你拿碗罩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夏月这一脸都是藏不住的欢喜,因为这话听在耳里,却是热在了心坎里。
伸手,夏月准备先吃点东西压压惊,但是刚小心翼翼的端过那碗还温热的稀饭,病房的门开了。
夏月还以为是穆一然又回来了,兴奋的朝门口张望了去,然而进屋的却是个30来岁的妇女。
“夫人你醒了啊?”那人快步上前,并十分娴熟的接过了夏月手里的稀饭,试了试温度后,这才又对夏月说,“抱歉夫人,刚才先生让我来的时候,我见你还在睡,所以就出去了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你可别生我气,到时候先生可要怪我了。”
夏月被这一口一个夫人的,都给喊傻了!
什么情况?这个人又是谁?她这喊谁夫人呢?还有谁是先生啊?
随即夏月抬手忙喊停,“等等……”
“怎么了夫人?是不想吃粥了吗?那要喝豆浆吗?”面前的人十分自然的做着手里的事情。
夏月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不是,你是谁?”
“哎?哦!”面前的人总算是恍然大悟,“嗨……你看我,都忘记这事了。穆先生刚走的时候还嘱咐我来着呢,让我和你说,我都给忘记了。”
“你到底是谁?”喂,能快点说重点吗?
那人随即干咳了声,略表郑重的说道,“我是穆先生专门给夫人请的护工,我姓刘,夫人叫我刘嫂就好了!”
“护工?”夏月倒是没想到这点,但是她就是一些皮肉伤,然后脚踝虽然有点严重,但是也只是扭伤,应该还不到要请护工的地步吧?
刘嫂当然也是看出了夏月的疑虑,于是笑笑道,“夫人这是什么表情啊?先生那不是忙吗?瞧瞧……先生对你多好!”
夏月一头黑线,艾玛!这什么称呼啊?听着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你能不能别叫我夫人?听着好奇怪啊!”护工什么的,她倒是能理解,但是这称呼她真的有点接受不能啊!
但是刘嫂却是相当敬业的,她这时一手拿着稀饭一手拿着豆浆,却反而笑得更开心了,“那怎么能行?先生就是先生,夫人就是夫人,这是最基本礼貌,可不能乱叫!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这称呼了,一定不能乱!还有啊……”
“好吧!我吃稀饭!”夏月连忙打断,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这刘嫂话不是一般的多。
算了,反正也就这几天,夫人就夫人吧!
其实有时候,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听着听着好像也就习惯了。
最后,在刘嫂的‘悉心照顾’下,夏月很快吃完了早餐。
而刘嫂刚收了碗筷没多久,医生也开始来查房了。
一开始夏月还有点小担心,毕竟自己这是滚了一把山涧,又不是平日里滚个水坑什么的,所以她看见医生给自己检查换药的时候,她心里也是相当的紧张。
不过好在,医生在检查过后,告诉她并没有什么问题,除了脚踝扭伤需要静养,其他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问题。
夏月听到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而另一边,折腾了一夜,这时刚回到尸检中心的穆一然却被安凯悠堵在停车场里。
“老穆,我们打个商量!”安凯悠是来求和的,但是此时某人一点都不买账。
“你确定你今天带眼珠子出门了?”穆一然看都懒得看他,锁上车门后,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安凯悠冷啧了一声,也迈步走在他身边,“我特么怎么知道你是来真的?你别这样行不行?”
“我就这样!”穆一然步履依旧,脸上的表情也一直是冷着的,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了行不行?”安凯悠算是怕了他了,“我当时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这不是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着急那小丫头才帮着顾柔搅合了下吗?我发誓我要是知道那丫头会掉那山沟里,打死我都不会这么做的。”
穆一然脚下的步子终于停了下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缓和,话语更是有些咄咄逼人,“现在死一个我看看!”
“……”安凯悠一脸青铜色,事实上他是真没想到夏月后面会下车,然后还徒步!所以说当时他也就是玩心起了,闹一闹好吗?
想了想,安凯悠转换了角色,长指扯了扯颈部的领带结,一脸霸道总裁的嘴脸,“那套玫瑰蔷薇送你了!”
穆一然一瞬挑眉,好像有点兴趣。
安凯悠面上看着冷静,其实心里已经疯狂的在吐槽了。
卧槽!这是当然的好吗?
那是他好几千万从面前这老家伙手里抢来的好吗?现在特么要倒贴着送给他!几千万是小事,但是那东西世上只有一件!不!重要的不是钱,是其中代表的意义!
但是显然,仅仅一套首饰,很难收买到我们首席大人的心。
于是安凯悠,心一横,牙一咬,“我再送你1个t的海量,全战斗模式可研究性的技巧学术,怎么样?”
穆一然眯眸,他当然是听懂了那技巧学术指的是什么,于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妥了,“成交!”
安凯悠一脸瀑布汗,他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呢!结果竟然这么干脆!
但是,这时他还敢说什么?伸手对着穆一然比了个大拇指,转身快速的离开了尸检中心。
而此时等到穆一然来到三楼的时候,顾柔也是早早的就等着他了。
穆一然的眼底有些许疲惫,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完美形象。
“一然!”顾柔见他对自己视若无睹,忙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对不起,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夏月出事了!”
如同安凯悠一样,一开始顾柔真不知道夏月在后来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以为夏月只是去西城,但是万万没料到……
穆一然并没打算和她说什么,也没那个心思,该说的昨天也说了,不该说的昨天也说了,所以对他而言现在顾柔再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随即他微微侧身,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毫不犹豫,也让站着的人变了脸色。
顾柔很是不甘心,于是又追在他后面,“一然,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我当时……”
“顾柔!你要想继续呆在a市,就别出现在我面前。”而此时,不等顾柔把话说完,穆一然已经直接打断了。
“一然!”顾柔是真没想到自己这次竟然就这么栽了。
“听不明白?”穆一然眼底的寒光,寸寸如刃。
顾柔咬着唇,盈水的眸子里,满是一触即发的情愫,可是她又不得不忍住,因为涵养不允许,因为就她顾柔这两个字,也不允许。
“所以,你这是一定要这样,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我身上是吗?”
“……”穆一然偏头,收回了目光,在套上那件白大褂,再次从她身边走过时,淡淡说,“离我远点!”
四个字!
却已经决绝到了极致。
顾柔脸上一瞬也没了血色,若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会放弃,或者又一次的逃开去疗伤,但是这次,就连她自己都知道,她不能!
因为如果这次她真的走了,那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而她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拼着尊严,赌着最后一次吗?
然而,顾柔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穆一然没变,而穆一然也确实没变,但是穆一然的不变,却和她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实验室里,穆一然正在查看着夏月在前一天所做出来的尸检报告,以及今天刚出的dna报告。
资料上,夏月显然也是用了心思,所以每一项都做得很仔细,也条理分明,推理能力和角度都很不错,比起她才来时,显然是进步神速。
当然,如果她没傻不啦叽的跑到西城,大概整件事情会更简单。
“咦?穆法医?那个夏法医不在吗?”中午十分刚从西城赶回来的彭旭阳也是直接来到了实验室来找夏月。
昨天雨太大,后来道路塌方,他们也是等了很久才到的西城,但是他们到的时候却并没有找到夏月,随后又因为电话也一直不通,所以这会儿彭旭阳在赶回来之后就直接跑过来找人了。
穆一然抬眸看他,“西城的相似度是多少?”
“百分之八十!”彭旭阳随即沉声,面色凝重,“负责西城的石法医正在对其他几具尸体进行尸检,案情吻合性极高,性质极其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