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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依然是冰天雪地。除了中午前后,晴天之下,阳光的温暖带来了浓浓春意之外,每当阴天,尤其是晚间,天气依旧寒冷。
北海东面一个山包上,两个哨兵通过瞭望孔,透过黎明前的黑暗,朝远处观察着。
“班长,没情况啊,这天寒地冻的,老毛子就不怕冷吗?”
“豹子,怎么忘了白天连长的嘱咐了?据总部命令,近期之内各部队必须打起精神来,别让敌人掏了老窝!”班长说道。
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班长急忙抄起面前的夜视镜,探出脑袋,四处搜寻起来。
“班长,你说要是。。。。。。”看到班长的手势,豹子急忙将脑袋凑到了夜视望远镜上面,突然间张大了嘴巴:“班,班长快看正前方,河道对面那是什么?”
没顾得理他,班长扔下夜视镜,抓起电话摇了起来:“快报告,敌军进攻了!”
一阵剧烈地爆炸,在山脚下面传来,哨卡都明显地颤动起来。电话那头,连长急忙要通了团部,接着逐级上传,黎明前最困乏的时候,整个北集群迅速热闹了起来。
王栋正在恼火着,琢磨着怎么报复一下,不,狠狠打击一下马匪,蔡克勤从后面跑了过来。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王栋知道有大事发生了,急忙回身迎了过去。
“总司令。北集群急电!”王栋急忙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两三遍,然后说道,走回司令部。
刚进入司令部院门,令狐司令以及周学平政委等人就迎了上来,看样子,他们也得到了前方开战的消息。
一个通讯参谋小跑着迎上来,急匆匆说道:“总司令,急电!”
王栋接过来,走到屋内,才看了起来。
“命令赵秀姑兵团补充物资,马上西进。蔡克勤,你马上以总司令部名义联络住中州办事处,让他们联系,雇佣尽可能多的火车,准备提供给赵秀姑兵团急用;马上致电吴刚司令员,调集至少一个纵队,配属赵兵团。”
仔细看了一会地图之后,王栋似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通知大本营,命令舒声司令员马上组成第三合成兵团,番号为203集团军,迅速整训,准备出征;调南集群孙耀祖政委,迅速组成新的102集团军,即日从西部,择合适路线出汉中转兰青地区待命。”
等蔡克勤记录完毕,又说道:“调华梓延为101集团军副司令、副政委,章孝彰为参谋长,一周之内整装北进;命令铁司令率领混编第二兵团迅速向北移动,接受北集群指挥。”
一连串命令发出之后,根据地,乃至所有爱部队迅速行动起来。少数没涉及调动的地区,也得到总部严令:近期之内所有部队进入战时紧急状态,对于所有挑衅行为,给予最为沉重打击。很快地,各地,各势力再次紧张起来,警惕地注视着爱的举动。
起床,洗涮,慢慢咀嚼着勤务兵准备的早点,委座很是惬意的样子,让报告后进入室内的刘副总长很是意外:老头子可是愁眉苦脸了不短的时日了,今天可不同往日,一定是有什么舒心事。
“嗯,念吧!”用水杯里的温水漱完口,委座说道。
“委座,广西战局一定,鬼子全部缩回了广东湘东,赣南;山西来电;赣南来电;新疆传来的秘密电文。”委座听完之后问道:“那边的电报没来?”
刘副总长一愣,还没明白怎么会事情,白副总长走了进来,说道:“委座,爱急电!”
接过电报看了一会,委座微笑着说道:“嗯,文采不错,还借用了古语。只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黄口小儿,幼稚得很呢!”又对白副总长问道:“你怎么看?”
“我觉得,委座应该发个电文,安慰一下。您也清楚那小子的脾气,可不是轻易吃亏的主,别让他头脑发热之下,惹出什么大乱子来才好!”白副总长急忙回答说。
还没等这边决定如何处理王栋发来的申诉电文呢,首席秘书陈主任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份报纸,一张电报,焦急地说道:“总裁,爱反击了!”
先接过电文看了一遍,委座脸色开始变化,起码自信和轻松得意的样子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焦虑和无奈,刘副总长跟着紧张起来,本来,今天打算借着委座高兴,提点个人要求呢,现在看来又泡汤了。
看完报纸,委座发表了:“新闻审查部门干什么吃的,嗯,现在什么时候,嗯?大敌当前,国难当头,怎么能将国内这些个打私架,争地盘的事情大肆报道出来,嗯!”
“发报,命令爱要冷静,总部会调查友军摩擦始末,给予公正审决的!”
“报告委座,102集团军北上剿匪,救援该部第五骑兵师!”一个参谋官闯进来报告说。
“荒唐,胡闹,回电,命令他们原地待命,不得擅离防地,否则军法从事!”委座更加恼怒了,严厉地命令道。
“委座,爱又有十几万人马向西移动了,据说还征用了到西部去的十几列火车!”没到天黑,接连几份与爱相关的电文传到了最高首脑那里,让对方头脑发胀,不知所措。
三月二十二日,还是大清早,两封相关爱的电文送到了总裁办公室里。一封是青马传来的求援电报,说自己老巢西宁遭到了爱数万人马进攻,对方动用了坦克大炮,一个小时不到就攻破了北城门,突入市区,展开了大肆烧杀,一时间血流成河。
第二封说的是,迪化城外的冲突已经结束,应该是奸诈的盛鬼子,盛屠夫听到爱大兵西进,感到了害怕,已经给对方让开了通道,放对方工程兵部队西去了!
总裁大人牙疼啊,自己苦心导演的一场戏就这么收场了?真的不甘心啊,虽然没蚀把米,但是偷鸡不成啊。不对,马流氓的意思是扛不住了,别把大西北给丢了!想到这,几乎是一身冷汗的他,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对门外喊道:“来人!”
对峙了三天两夜之后,第四天早上,对面的敌人招呼没打,突然撤走了。桑二壮终于长舒一口气,致电兵团部之后,马上催促部队,迅速向东进发。要不是有兵团转来的,要求他克制的总部电文,少年气盛的桑二壮早就挥兵杀了过去。
其实他没搞明白,对方所以撤兵,是因为红色政权在里面做了大量工作才放行的。当然,按照盛鬼子的处事原则,再过一天,得知爱精锐部队杀来,他也会乖乖放行的。这不,当听到三马之一的马流氓遭到爱惨烈报复之后,既感到侥幸,又心里舒畅:哼,那老小子,也该受点教训了,不然,还自以为自己就是这西北地区的老大呢!
骑五师将祁山支队送回根据地,略作休整,正准备西进,总部电报到了。第二天,将工程兵部队交给西兵团桑二壮旅之后,马上挥兵杀向了东南,一路横扫马匪,两天之后,兵临西宁城下。
骑五师来了一个先礼后兵,派人将师长付忠明手书送入城内,意思是让对方交出袭击屠杀祁山支队的凶手和幕后指使,咱就收兵,否则城破之日,就是你等丧命之时。
马流氓一看之下,自然大怒:“口出狂言,不自量力的娃娃,有几辆铁甲车,就把俺老马吓怕了?准备,集结主力,狠狠教训一下这帮无知小子!”
没等他集结完毕,对方的约定答复时间一到,惊天动地的炮火就向北城门袭来。不到十分钟,北门的求援电话就打到了司令部。接下来,半小时过后,北门电话已经断路,正要派人去问,防守北门的团长已经带着三几个溃兵惊慌失措地闯进了司令部,在院子里,对着司令部屋内惊慌叫喊道:“司令,快跑吧,娃娃军的铁疙瘩冲过来了!”
“沧浪”一声,马流氓的茶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急忙跑到外面捉住团长的衣领问道:“你把北门丢了,我,我他妈的枪毙你!”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枪,一想之下,自己的手枪拉到了新娶的姨太太,自己堂兄的女儿的床上。狠狠扇了团长几个耳光,马上命令卫士团迅速收拾细软,通知几个新娶的姨太太,马上集中到司令部,准备坐车跑路。
这边还没收拾完呢,大街上一阵轰鸣传来,大地随着抖动起来。马流氓正要派人外出侦探,外面闯进来一个上校军官,满脸灰烬,惊慌失措地喊道:“司令,快跑吧,敌人的铁甲车冲过来了!”
这下好了,顾不得回家收拾,马流氓跑到卧室里,拖着衣衫不整,一脸稚气加羞恼的新娘子跑出了司令部,爬上了小汽车,在一群残兵护卫之下,顾不得后面,还有前面街道上哭喊着,惊叫着的众家姨太太,加速向东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