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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容原本指着郝江华给许仙安排个轻松些的活计,没成想他这么爽快,竟然安排许仙去药铺里当帮工。顿时高兴的笑出声,“汉文,还不快谢谢郝大人?”
许仙是被发配过来的,早就做好了做苦力的准备。自然也没想到会被安排到药铺去当帮工。
要知道在牢营城做苦力,和在药铺里当帮工完全是天差地别的两码事。且不说食宿之类的差别,就单自由来说,就差了好几个太平洋。
这么好的事砸在头上,许仙嘴角笑成了一朵花,连声拱手道谢,“多谢郝兄关照,多谢郝兄关照,汉文绝不敢忘郝兄今日佑护之恩。”
轻松便卖了个人情,郝江华心情很是愉悦,伸手将他们往里让,“看看,我都忘了请你们进来,可真够糊涂的!快请进,请进!”
对于郝江华的热络,李默觉得有些不怎么习惯。
他在前世早就习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突然就忘了该怎么和陌生人融洽相处。
“不了,李某还有公务在身,还是找个脚店住下的好。”李默和颜瑞色的推辞道。
不是他不通情理,而且觉得带俩妖怪住进去,总觉得像领着两头狼进了羊圈似的。
为了他们的安全,他还是掏钱去住破旧的脚店吧!
“哎——,这怎么可以!”郝江华斩钉截铁道,“若是让街坊们知道我让你们去住脚店,我的脊梁骨还不得被他们给戳坏!”
说着,郝江华就一把拉住离他最近的许仙,“里面虽然简陋些,空出来的厢房还是能住人的。你们来了,正好有陪我说话的了,快进来进来!”
说完,就硬将许仙给拖到了门内,“走吧,不然我刚温好的酒又该凉了。”
许娇容见弟弟被拽了进去,只好碎步跟上,走进了牢城营内。
李默眼瞅着推辞不过,只好和白果迈步跟了进去。
刚跨进门口,李默突然意识到凤三娘似乎还没回来,就随口问向白果,“好像三娘还没回来呢?”
白果低低笑了声,“你别担心她,那只野狐狸,保不齐正躲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呢。”
“跟那位搭顺风车的少年?”李默脑子里顿时脑补出一幕幕销魂的肉搏大戏。
不过,萝莉模样的凤三娘真的能把到那位俊俏的少年?李默表示深深的怀疑。
“少年?”白果愣了下,“哦,你是说那个自称姓岑的娃娃?他堪堪二八虚岁,在我们面前,最多算个小奶娃,也亏得三娘荤腥不忌的,这种幼齿也好意思下口。”
李默正想说些什么,郝江华已经连声催促了起来,“怎得李兄像妇人般磨蹭?酒都快凉了,你赶紧把步子迈大些,不会扯到的。”
被人再三催促,再不快些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李默迈开虎步,利索地朝郝江华他们走去。
几人随着郝江华的指引,三转两绕的,很快就来到了正厅。
厅内宽敞整洁,摆着几张案几,应是平日里办公的所在。
案几旁放置着几尊烛台,灯火摇曳的,映得室内很是光亮。
“坐坐,大家不要客气哈,我呢是个粗人,也不太懂什么客套话,随意就好啊。”郝江华热情地拿出矮凳,招呼李默他们坐下。
几人相继围着案几落座,这才看清案几上放着酒壶和两碟小菜。一碟花生米,一碟切熟牛肉。
想来方才郝江华就是在此处自斟自酌,真是安逸自在。
郝江华跟着落座,又慌忙站起,“哎呀,这个菜有些少呢,我再去添一点来,你们稍后哈。”
话音刚落,人就利索地走得不见影了。
吃吃喝喝的,在座的没谁是外行。只是在牢城营正厅吃喝,他们还真是头一次。
因此,等郝江华一走,许仙姐弟就跟着起身,四下里打量起陌生的环境来。
唯有白果和李默老神在在的端坐着,白果身为妖怪,自然不会把这点小场面看在眼里。
而李默之所以端坐如松,因为他的注意力全被桌上的酒壶给吸引了。
对于这杯中物,他偶尔也会来个几口,对于酒具自然不陌生。
只是,眼前这个酒壶实在是有些怪异。
只见它呈上尖下大的梨形,长流壶嘴,上面却没有能够打开的盖子。
酒壶没有盖子,酒又是从哪儿装进去的呢?
此时的李默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对这个神奇的酒壶好奇的不得了。
他伸手将酒壶拿了过来,细细看了一圈,啧,还真是,整个酒壶严丝合缝,竟然没有盖子。
莫非,这竟是个宝贝不成?
李默不由得眼睛一亮,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什么炼妖壶之类的法器吧?
这么一想,他当即更是搂着酒壶不撒手,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个东西给诓蒙过来。
李默的主意刚打定,郝江华已经端着满满两大碟小菜走了回来,搁在案几上落座道,“天色已晚,也没处另买,所幸我还有些存货,咱们将就着吃些便是。”
说完,他就伸手冲李默要那个没有盖子的酒壶,“李兄,来者是客,我来给你添酒。”
李默伸手挡住郝江华伸过来的胳膊,“等下,你这个酒壶似乎有些蹊跷呢。”
“啊?我花了三十文新买的,要是有毛病,明日得去找店家理论才行!”
听郝江华这么说,李默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是错的,估计这种酒壶只是在现代不常见而已,便改口道,“郝兄听错了,我说的是精巧。你看,酒壶精巧的连个壶盖都没有。”
郝江华放进嘴里的花生米险些喷出来,“李兄,你是刻意来说笑的吧?这不就是把普通的倒装壶么?”
虽然不知道倒装壶是什么壶,但是李默清楚的知道,自己险些闹了出乌龙。看看,没有文化多可怕!
他明智的不再多问,跟郝江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
美酒酬知己,豪情话大千。
一壶热酒入腹,几人关系顿时热络不少,也让李默看清楚了这酒壶的玄机。
原来郝江华添酒的时候,只需把酒壶倒放,然后顺着底部梅花孔洞添酒即刻。
等他把酒壶正过来后,壶内的酒也并没有从壶底的梅花孔内泄漏出来,不得不惊叹古人的智慧。
酒过三巡,几人喝得都有些微醺,郝江华打着酒嗝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就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李默和白果共宿一间,许仙和许娇容是大户人家出身,独自睡惯了,分别在李默房间左右侧各自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