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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幼青见苏姣娇神色有异,可李承宇和米粒儿在侧,他又不便多问,伸手揽住苏姣娇的肩膀,指着远处的海鸥与独木舟,笑道:“你看啊,姣娇,这边的海好漂亮啊,和珍珠岛那边不一样,这边的海水更蓝一些。”
苏姣娇顺着韦幼青的手往前望,果然,这边的海一片深蓝,只是苏姣娇只见过这边的海,没有见过珍珠岛的样子。
只是韦幼青这样揽住苏姣娇肩膀的动作,让苏姣娇觉得很安心,她不由得伸出手来,抱住韦幼青的腰,把脑袋放在韦幼青的肩膀上。
“幼青,我还没有见过珍珠岛呢,你一定要带我去呀。”苏姣娇靠在韦幼青的身上,细声细气的说,热气吹在韦幼青的脖子上,痒痒的。
韦幼青吃不住痒,“咯咯”笑起来,把苏姣娇的脑袋推开,拉着她爬上一块礁石,冲着不远处的土人“啊嗨……啊嗨……”的喊个不停。
韦幼青不敢再胡乱唱歌,却不想对面的土人却唱了起来,唱得竟然是那日小圣女唱的歌。
李承宇与米粒儿本站在海滩上享受海风与阳光,乐呵呵的看着韦幼青这个开心果胡闹,如今又听到了这首歌,神色凝重的互相对望了一眼。
李承宇对韦幼青喊道:“幼青,把他们叫过来!”
韦幼青得了李承宇的指令,正中下怀,把双手圈成一个圈,大喊大叫起来:“苟苟该!苟苟该(都过来)!”
几个土人听了,撑船靠近新岛,几个王府侍卫上前,把这四个土人带到李承宇面前。韦幼青扶着苏姣娇从礁石上下来,这四个土人见了韦幼青,冲着他“叽里咕噜”嚷嚷起来。
米粒儿凝神静听,在旁边给李承宇翻译道:“王爷预料得不错,果然是圣女派人来求援,这四个人,是圣女的男人。圣女说在她儿子的饮食里面,发现了曼陀罗之毒。”
李承宇点了点头,米粒儿继续听着,脸上露出捉狭的笑容,道:“圣女说若是咱们救了她们母子三人,愿把小圣女献给幼青。”
李承宇却没有笑,他听这几个土人说完,对米粒儿说:“你告诉他们,我们幼青还小,小圣女就不必了。不过,既然我们是邻居,邻居发生了这种犯上作乱之事,又求助于我们,我们必定是会管的。只是我们对岛内情形并不熟悉,让他们画一个详细的珍珠岛地图来。图上要标明哪些部落是支持祭司的,那些部落是支持圣女的,还有哪些是中立的。”
米粒儿把李承宇的话翻译给这四个土人,这四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点点头,其中一个肤色稍白一些的人站了出来,米粒儿让人端来案几与笔墨纸砚,那人一声不吭的席地坐下画了起来。
过了很久,那人交上地图,李承宇见地图画的虽不能算是精致,却也中规中矩,旁边的标注竟是汉语,惊讶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土人,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岛外读过书?”
那人用非常蹩脚的汉话回答道:“我叫奴汉,我母亲曾经救过一个掉进海里的汉人,这个汉人在我们部落里呆了好多年,后来死在我们部落里。”
李承宇上下打量着这个名叫奴汉的土人,那人皮肤明显比其他几个土人白皙,分明是土人与汉人的孩子,可他自己不承认父亲,李承宇也没有强问,道:“这曼陀罗花在我岭南是没有的,这祭司是怎么得到的?你们又如何认得这是曼陀罗花?”
奴汉惊讶的看了李承宇一眼,道:“这曼陀罗花,珍珠岛上就有啊。”
这次轮到米粒儿惊讶不已了,他说:“这怎么可能?青木从来不会认错毒,米粒儿也听说,此花长于阴寒之地……”
奴汉道:“阴寒?是的,祭司的家,在山洞里面,从外面看,里面总是有许多云雾,看起来很冷。”
李承宇点点头,道:“知道了,看来珍珠岛上情形很是复杂,我们都需要从长计议。只是,”李承宇说到这里,充满玩味的看着奴汉,“圣女怎么就一定认定我们会帮她?就因为幼青唱了一首情歌?小孩子唱着玩而已,不能当真的。”
奴汉听了,不以为然的说:“这歌只要唱了,就是认真的,这个小哥说要与小圣女幽会,小圣女答允了,那小哥就是小圣女的男人了,等小圣女年满十五岁时,小哥一定要去成圣殿参加圣女的成人礼,若是不去,会被神诅咒的。”
韦幼青长大嘴巴,好半天才嗫嚅的问:“你们小圣女今年多大了?”
奴汉答道:“四岁了。”
韦幼青轻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有十多年呢,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到时候小圣女已经忘了这事了。”
李承宇却觉得此事麻烦,心中不快,冷冷的对奴汉说:“你们圣女还是把眼前事做好再说吧,十几年以后的事,大家都得先活到那寿数不是吗?你们回去吧,想那祭司,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毒害圣女的儿子,此事,还需要有万全之策才行。”
奴汉等人点点头,用手按着前胸,向李承宇行了一礼,四人又乘坐独木舟返回珍珠岛。
李承宇目送着这四人离开,打开那幅地图,问米粒儿:“你怎么看?”
米粒儿道:“从图上看,支持圣女的部落比支持祭司的部落多的多,只是这个祭司本人,却透着邪性。这珍珠岛南部,一年四季骄阳似火,他的住处却能养出曼陀罗花来,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
李承宇笑道:“那祭司若是个明白人,只怕不久也会派人来的,咱们到时候再细看就是。”
两人说着话转身,见韦幼青和苏姣娇坐在不远处的沙滩上,韦幼青正用一根小木棍,挖出里面的贝壳,苏姣娇在旁边用手帕捧了,手帕里面已经放满了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贝壳。
两个小孩子都“咯咯”的笑着,互相拿偶尔挖出的黑泥逗弄着对方,直到弄得满身满脸都是泥土,依旧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