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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扬一脸的沉重表情道:“宋老爷子,你们来晚了一步,师父他老人家刚刚被抬回了精武会馆。”
陈子正询问道:“霍师父没事了吗?”
陈耀扬回答道:“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什么?”孙禄堂闻言不由大吃一惊,他望了望宋世荣和陈子正,见二人均是惊讶的表情道:“照说是不可能啊!霍师傅的武功明显在那个日本人之上,而且也没有受到多大的重击。”顿了顿又道:“虽然有咳了几口血,但也不至于把命都丧了吧!”
陈子正点了点头表是赞同,只听宋世荣道:“元甲本来就有咳疾,是带着病打擂的,受点伤是必然的,要说连命都搭上,我也不敢相信。”
陈耀扬道:“之前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师父离世后,我才猜测,可能是师父之前就已经中了小日本的暗算,被对方下了毒。”
“天妒英才啊!”宋世荣长叹一声又询问陈耀扬道:“可有证据?”
陈耀扬回答道:“有,不过正在等候医生的化验。”
“化验?”宋世荣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是的,化学检验。”陈耀扬道,他见三位前辈听不懂什么是“化学检验”,连忙解释一番。
陈子正闻言,逐询问道:“要检验什么?”
“师父吃的治疗咳嗽的药。”陈耀扬回答道,顿了顿续道:“是一个叫做秋野的日本医生为我师父开的药,所以我才认为师父是中毒身亡的。”
宋世荣询问道:“何时能够得知化验结果?”
“医生说最快也要一个小时。”陈耀扬回答道:“医生现在也差不多检验完了,我得先去检验室等结果。”
孙禄堂闻言,连忙对陈耀扬道:“快去吧,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们。”说完面向宋世荣和陈子正道:“我们现在不如先赶往精武会馆,送霍师傅一程,你们意下如何?”
陈子正的武林地位比较低,他不敢回答,望着宋世荣,等待着他做决定。
只听宋世荣说道:“理应如此。”说罢,又交代陈耀扬道:“陈兄弟,我们就先到精武会馆去,医院若有什么消息,记得马上过来通知我们。”
陈耀扬应了声“是”,点了点头道:“三位前辈慢走。”
目送宋世荣等人离去后,陈耀扬一个转身,朝医院的检验室奔了过去。
这时,史密斯拿着化验报告正从检验室里走了出来,恰巧迎面碰上了陈耀扬,说道:“陈先生,霍先生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说完,将化验报告单递给陈耀扬续道:“你猜测得不错,霍先生的确是让那药给害死的!”
陈耀扬心中早就知道了结果,他并没有大吃一惊,而是心平气和地询问道:“是什么成份害死了我师父?”
史密斯回答道:“是一种化学物质,人一旦过量食用这种物质,肺功能将会很快的衰竭,直至死亡!”
“我明白了,他们一定知道师父的肺不是很好,因此才利用这种药物,加快衰竭我师父的肺功能。”陈耀扬自言自语地说道。
“可以这么说。”史密斯以为陈耀扬在跟自己说话连忙回答道。
“谢谢您,史密斯先生。”陈耀扬向史密斯道了声谢后,转身离开了医院,径直朝精武体操会飞奔而去。
瓢泼的大雨中,天边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在雷声的伴随下“咔嚓”一声,一闪即逝。
当陈耀扬冒着风雨来到精武体操会的时候,会馆的大门前已经高高地挂起了白灯笼,而精武体操会的牌匾上则缠绕着一条白色的绸布。
步入精武体操会的会客厅,厅内陈放着许多花牌和白色的挽幛,正面悬挂着霍元甲的遗像。
可能是受到厅内气氛的感染,陈耀扬看着霍元甲的遗照,心中悲痛不已,他突然悲呼一声:“师父!”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时,小清拿着孝服走了过来,帮陈耀扬披麻戴孝。
刘振声则将点好的三支香递给了陈耀扬,然后说道:“快过去给师父磕个头吧!”
陈耀扬手握着清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从会客厅门口跪行来到霍元甲的灵堂前,拜了三拜,然后将清香交给小清后,再向霍元甲的遗像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待陈耀扬叩拜完毕后,农劲荪这才上前询问道:“陈真,报告出来了吗?”
陈耀扬闻言,站起身来环视灵堂里的所有人一眼,回答道:“化验结果出来了,和我的猜测是一致的。史密斯医生在师父服用的药里检验出了一种新型的化学物质,这种物质吃多了会导致肺功能慢慢地衰竭……”
陈耀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振声便插口道:“什么是衰竭?”
陈耀扬环视一周,除了农劲荪外,所有人的脸上都疑云重重,他连忙用简而易懂的话说道:“就是一种可以导致人的肺部慢慢烂掉的药。”说到此处,他见刘振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种药刚吃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在剧烈运动时就会加快毒性的发作,最终死亡。”
在场的所有人均闻言色变。
霍东阁听闻自己的父亲真的是被日本人下毒给害死的,不由地将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一腔怒火如火山爆发一般从双眼中喷射而出。他愤怒地对刘振声说道:“大师兄,父亲的仇我们一定要报。”
刘振声闻言,怒火中烧,他大声地吼道:“对,师父的血海深仇一定要报。”说罢,对在场的众精武体操会的弟子们喊道:“走,大家跟我一起到‘虹口道场’去找小日本算账!”
“好!”众精武体操会的弟子们闻言,个个摩拳擦掌,欲要立即跟随刘振声和霍东阁往门外奔去。
这时,农劲荪连忙大声拦阻道:“都给我站住!”
霍东阁闻言,与众弟子停住了脚步,他转身朝农劲荪望去,道:“农大叔……”
刘振东连忙询问道:“农大叔,您这是要干什么?”
农劲荪词严令色地问道:“你想找谁报仇去?”
刘振声回答道:“找小日本报……”
“住口!”刘振声“报仇”的“仇”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农劲荪喝止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