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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胡子长了。”涼鸾试图为韩信清理满面的长胡子,可是她只能触碰一些特殊的东西,根本拿不到刮刀。
而韩信自己也是一只手撑伞,单手想要完成刮胡子基本也不可能。于是涼鸾教韩信如何刻画巫术到器皿上,很快就有了一把涼鸾可以触碰的刮刀。
既然有了开始,那么后续自然也就开启了。涼鸾开始为韩信讲解巫术的原理和操作方式。韩信是鬼神,巫术自然也能触碰。传说巫族的先祖们最开始就是模仿鬼神的手段,而后才创造出强大如斯的巫术的。
换而言之,巫术可以说是起源于鬼神的东西。
涼鸾将自己修到了甲等的几种巫学都传授给了韩信,至于还未修到甲等的,她也在传授。这也算是巫学的神异之处。只要有了个开头,后续有没有老师牵引,他们都是可以继续修行的。
只是有老师牵引会更加顺利,可即便是没有,只要你肯用功,天资不太差,加上大量的时间投入,都会得到回报。因此,从一开始,巫族的族人都会接受九大巫学的入门,后面皆是靠他们自己修行。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那些没有学会的巫术手段,的确是没有机会再学了。
一路上,韩信根据涼鸾的需求,不断的制作出能让涼鸾触碰的物品。渐渐的,他身后多出了一个大大的包袱,里边全部都是涼鸾可以使用的物品。
韩信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带着的不是妻子,而是一个孩子。自己背上背的都是孩子的玩具。
她欢快的在伞下跳着,的确像是个孩子。
韩信看着她,在他的世界里她是生魂还是活人其实没什么区别,他是鬼神,他都可以看见都可以触碰。但是在旁观者看来,这个人就是很古怪。
大晴天也撑着伞,伞下空无一物,他却对着伞下有说有笑。
从夏州到淮州,到青州,再到雷州。一名撑着伞的青年已经出名了,许多闲的蛋疼的世家纨绔皆是来围观寻乐子。
起初大家还是围着看看,见个新奇,到得后来,有些纨绔便来了兴致。
几名雷州出了名的大世家纨绔乘着轿子,在大群大群护卫的簇拥来前来看热闹。他们的轿子上还时不时传来年轻女子的娇笑,令得靠近些轿子的行人听了一时间春心荡漾。
“孙兄、周兄、赵兄,咱们打个赌如何?看看谁有手段让他将伞放下。”
其他三人一听皆是来了兴致,于是几个人抓阄决定谁先出手。最后判定下来,先出手的是发起提议的方家少爷。
他在轿子上想了许久,直接伸手招来三十名弓箭手,让他们朝着不远处的撑伞青年一齐放箭。其他几人顿时一阵失望,起哄道:“方兄,你将我想到的法子都用去了,这可不作数啊。”
他们下了十万银票的赌注。
方少爷嘿嘿一笑,他手底下的可都是他家老爷子千挑万选的精英。这三十名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即便对方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做到还撑着伞就躲过所有的箭矢。所以,他赢定了。
若是今日他碰上的是其他人,或许真的就是这个结果。可是他却不清楚,面前的这个白发青年,早已和所谓的一流高手不搭边了。看着年纪似乎是不大的,撑死也就是个一流高手,然而凡事总有例外,谁也不能确切地断言什么。
箭矢齐齐飞出去。
韩信背对着那些箭矢,他听到了箭矢的破风声,也感觉到了来自箭矢尖端的锐利气息。就在箭矢无比靠近他时。他的身躯蓦然一震,强大的气劲从体内冲荡出来,震颤空气,将那些箭矢刹那震得落地。
这样的手段就算是这些纨绔,也是从未见过的。他们非但没有觉察到这个青年有多强大,反倒是变得异常兴奋起来。因为方少爷的法子失败了,而且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有趣了。
几位跟随在几个少爷旁边的老家臣却是看出了端倪,能用气劲震落箭矢的,岂能是寻常人。至少他们自己习武五六十载是根本做不到的。
可是他们看了看自家的少爷,他们都已经来了兴致,现在开口已经是晚了,谁也劝不住他们了。而且要说别得罪这样的高手,这些少爷肯定是不以为意的,他们的世家势力就算是宗师来了也不必惧怕。
而且,他们跟随少爷最大的作用就是当自家少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时。他们一方面负责保护自家少爷,另一方面也是用于斩草除根的。
现在四位少爷齐聚,所有的家臣和护卫都在这里。就算是降临两三位宗师高手,也根本无法冲破他们的保护伤到少爷的。甚至运气好一些还能将两位宗师都拖拖下水。
再不济,保命是没问题的。
下一个轮到周少爷了。他将自己轿子里的美娇娘扒了光,将她推送到了韩信面前。可惜韩信看也没看她一眼。愤怒的周少爷直接将这名可怜的女子赏赐给了护卫们。
韩信已经有些不悦了,他的神色渐渐凝固下来。涼鸾看着他,心里自然知道自家夫君的脾性,若是这些人继续挑衅下去,只怕是要彻底激怒韩信了。
“夫君。”
涼鸾轻声唤道。
韩信冲她微笑起来。“无妨。”
是啊,只要他相安无事,那一切便都无妨。
她也笑起来,挽着他的手臂,指着远方层层叠叠的山峦笑说:“待我往后夺舍了,这些地方再陪我游一次可好?”
“当然好。”韩信笑着。
蓦然间,一道寒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一名剑客,下气一流的剑客。
韩信拔出怀中的短匕,仅是动动左手,便将所有的剑招都接了下来。于他如今而言,一流水准的对手实在是太弱了。
稍稍过了几招,这名剑客当即明白了自己和面前这名青年的差距。有些吃惊,对方分明比自己小了七八岁,可是剑道造诣却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有些不甘与嫉妒,但他也清楚,自己该停手了。一名这样的高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对他们手下留情,对方已经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