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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远心里很清楚晋阳现在这种状态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当时第一次见媛媛的父母之前也是这个德行。
焦虑,烦躁不安,恐惧,期待……就从他家到媛媛家这一路上,他感觉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那种感觉,他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晋阳现在就是这种状况,杨芸是烟儿的小姑,而且是她非常重要的一个长辈,那为了老婆,他当然想要拼命的讨好了。
这就跟那些毛脚女婿一个样!
只不过晋阳的问题要严重一些,他是先上的车,票还没补,现在正处于被列车员查票的阶段,搞不好就得中途下车。
而且重要的是,对他来说,车就这么一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非这辆车不行,那当然就更纠结了。
钱远对这些很清楚,可是他不懂怎么表达,只好让晋阳一个人待着去,自己冷静冷静,好好想想。
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毕竟车都上了不是?还能怎地?真中途赶下车啊?别逗了,咱又不是不补票!
“哎哎,姐夫,你就让我再聊会呗?”晋阳可不知道钱远怎么想的,他现在只想找个人聊聊,所以死死地扒着厨房门,就是不出去。
“跟我有什么好聊的?我就会做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是想想待会怎么对付烟儿她小姑吧,我觉得这个女人挺不简单的,应该没那么好对付,所以啊,你自求多福,你姐夫我实在是帮不上忙,你也知道,我连你表姐都对付不了,你还指望我能对付谁?”钱远苦着个脸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手上却一点不闲着,飞快的把熏鱼片成薄薄的一片。
“噔噔噔……”刀子飞快的敲打着案板。
被烟熏得漆黑的鱼肉,在快速运转的锋利刀片的作用下,很快就被切成了一片一片,薄的跟纸一样的半透明的鱼片,暗暗的散发着一股熏鱼的香气。
“姐夫,你刀工又进步了啊,我看这鱼片估计还没有一张纸厚吧?厉害了……”晋阳现在门外看傻了,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献宝一样拿出一个装着紫色半透明液体的小瓶子:“姐夫,这个给你,蜂王浆,我想等会做菜你应该用得着,这玩意儿可厉害了,无论是做汤还是烤肉,甚至是煎牛排,只要少少的放上一点,那个滋味,啧啧。”说着一脸陶醉,眼睛微闭,嘴角差点没流出口水来。
“真的么?”看着他那副恶心人的表情,钱远慢慢放下手中的刀,顺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将信将疑的接过了这个无商标,无产地,无合格证的三无产品。
瓶子很小,透明玻璃质地,拿在手里很轻,里面估计最多也就能装个50毫克的液体。
钱远用两根手指捏着小玻璃瓶,对着灯光,放在眼睛下仔细观看了起来。
瓶子里面有一种半透明的液体,看起来特别粘稠的样子,呈紫色,在灯关下有种五彩斑斓的美,就像宝石一样迷人。
“卖相倒是不错。”钱远最终给出了评价,然后直接就把瓶子揣到了兜里,就好像这个东西无足轻重一般,随手就可丢弃,没什么好宝贝的。
看他这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晋阳无语了,这个世界都怎么了?怎么现在连老实人也能变坏了?
“姐夫?我是让你等会做菜的时候把那瓶蜂王浆也用上的,到时候效果肯定会特别好的,可是你也不用直接揣兜里吧?”
晋阳知道他这是厨师的老毛病犯了,只要是好食材,能做出美味的,钱远只要看见了,就绝不放过,虽然这样也是为了牧场好,可是咱这蜂王浆可也不多啊!
“什么?什么蜂王浆?我这准备烤鸡翅了,油烟子大,我看你还是彻底出去,然后帮我把门关上,别搞得油烟子到处都是。”钱远像是没听见,大声说道,然后就要把门关上。
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实人也有狡猾的时候,这下晋阳无语了,得,谁让你是我姐夫?再说餐厅还靠他呢,“行了,姐夫,你赢了,我再给你一瓶,这瓶你可不能给我黑了啊,要实打实的用在今晚的菜上,奶奶的,我要先从味觉开始征服她们。”说完又从空间拿出一小瓶,装作从兜里掏出来,递了过去。
他这是彻底发狠了,准备不计成本,反正只要空间在,以后什么都能回来,先搞定这两个难搞的女人再说。
“没问题,放心吧。”钱远乐呵呵的接过了小瓶子,拍拍胸口保证,实惠已经得了,他也见好就收。
晋阳这会没心思跟钱远在这聊了,便回到客厅,刚烧开水,泡好了一壶茶,就看见烟儿三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的从楼底上走下来。
晋阳急忙站起来招呼:“杨阿姨,你们都弄好啦?过来这边坐,我这刚泡好了一壶上好的龙井,您也过来尝尝。”
杨芸几人刚洗完澡,身上的灰尘去掉了,竟似心情也好了很多,见晋阳热情的样子,也没拒绝,微笑着走了过来。
杨芸仍然直接坐在晋阳对面,好像是为了方便直接观察他一样,搞得他非常不自在。
而烟儿因为小姑当面,也不好意思直接坐在他身边,只好拉着周湘怡,两人亲昵的坐在一起,挨着杨芸,就跟三司会审一样,晋阳就是那个犯人。
“才学了不久,您品品看。”晋阳狗腿的卖弄了一番,然后才把清澈的茶汤倒进一个青瓷杯子里,轻轻的朝对面推了过去,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
茶汤呈淡淡的碧绿色,清澈透明,寥寥白烟升起,带着丝丝茶香,杨芸轻轻品了品,却没说任何评价,只是嘴角带着一点笑意,就那么看着晋阳,也不说话。
这用的是哪一招?晋阳懵逼了,看着对面杨芸的眼镜,总觉得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搞不懂。这怎么又不按照套路来?搞心理战术吗?
MMP,哥们儿没接受过抗压训练啊,五分钟之后,晋阳实在坚持不住了,脸上冷汗直流,头低着,眼睛根本不敢看着对方,手不自然的抓着沙发上的垫子,哆嗦了半天,才冒出了一句话:“能给条活路不?”
说罢抬眼望去,一脸希冀!